2(1 / 2)

加入书签

<p style="font-size:16px">我推开密室门的时候,哥正被反绑了双手跪坐在地上,长长的头发就垂落在地面上了。哥低着头,一动不动,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旁边的婢女在给给打理头发,头发落在赤裸的小腿上,脚腕上锁着铁链。

好险,差一点我就又失去哥了。我曾向哥承诺过,只要哥不离开我,我一切都听哥的,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哥觉得自己毁容了面目可憎不愿意让下人跟着伺候,我也就遣退了那些人,不过仍留了个心眼安排了两个暗卫照看哥。

也幸亏如此,才能在哥摔碎杯子割腕的时候及时发现,未酿成惨重代价。

我不明白哥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明明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明明他只剩下我了。

上一次哥一个人摸索着找到了密室的出口,我不得已给哥的脚腕锁上了铁链。哥不会说话,总是试图比划着让我解开,但我不敢冒一分险。我好不容易得到了哥,绝对不能再失去了。于是便装作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可是这次,哥居然想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胁迫我,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走过去掐住哥的脸,扯下了覆盖双眼的白绫逼迫着哥望向我。哥的眼睛在失明后莫名显现出与本身气质毫不相符的懵懂娇憨感。他微微抿着嘴,试图脱离我的掌控。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可以说完全手无缚鸡之力——也正是如此,碎瓷片未能割到脉搏处,仅淌了些鲜红的血。

我堵住了哥的嘴,哥很抗拒我的亲吻,喉头发出一些急促的音节。我突然就好恨哥,明明我那么爱他,明明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明明我们都好好的,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接纳我,为什么总是妄想打破这个我给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境?

我的舌尖感受到血腥气,原来我已经将哥的嘴唇咬出血了。我放开了哥,哥就扭过头不去看我。我便将哥打横抱起,哥也没有再挣扎了,乖顺地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口。恍然间我以为又回到了从前,从前让我觉得可以永恒的时候。

刚开始圈养哥的时候,哥也是很倔,我们之间发生了不少摩擦。第一次的时候,哥一直在淌眼泪,不知道这些泪水几分是因为烛火的刺激几分是源自于对我的怨恨。哥遇刺之后的身体也不大好,又常常绝食抗议,一度瘦削得像纸片。那时我一有空就过来喂哥喝点肉粥,哥不张嘴,强灌下去又往我的华服上吐。我让医师开了很多药,这些药有些是疗养身体的,有些不是。我花了好些时间才让哥才逐渐转变。哥长时间睡着,醒来后也格外顺从我。每当我来的时候,哥听到声就爬过来伏在我的膝盖上,长发就披散在背上。这个时候我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就这样,我真正独占了哥。

哥十七岁就在外征战很少回家,我当时年纪尚幼,在家的时候照顾弟弟妹妹和母亲,给妹妹编辫子的任务也落在了我的身上。哥的头发跟我们兄妹几个不太一样,外面一层是如母亲一般的黑发,里面一层则是与我同源的粉发。哥的头发很长,我就给哥编两条长长的葫芦串,哥也由着我来。我想,哥还是那个哥,不管我多么混账,总是会宠着我的。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如果注定不能永恒,那我也要拼尽全力将这段光阴延伸,不顾一切地抓住我贪恋的这每分每秒。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