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对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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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为了府上的老鼠彻夜未眠,第二天萧知遥强打起精神去上朝,却见女皇也神色恹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一连几次都是鹿歇在一旁轻声提醒她才回神。

萧知遥难免忧心母皇的身体,被迫加班的那点怨念被抛之脑后,下朝后本想跟去问问情况,却被苏行盏拦住了脚步,只说女皇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太医院已经开了药,静养些时日即可。

话虽如此,说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但女皇不见她,她也没办法,只好将昨夜发生的事同苏行盏简要说了一下,让他代为转告,最好让鹿歇也加强皇宫警备。

大宫侍听说靖王府遭了刺客,略有担忧:“竟出了这种事……殿下可有受伤?”

“本王无碍,有劳苏大人挂念。”

“无碍便好……”苏行盏松了口气,“殿下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身体最重要。”

“嗯,母皇就劳烦苏大人照顾了。”萧知遥颔首。

苏行盏笑了笑:“殿下言重了,本就是奴份内的事。”

两位都是忙人,寒暄就到此为止,萧知遥打算接下来去找姜相。

她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讥笑声:“哟,这不三皇姐吗,好巧。”

萧知遥脚步一顿,有点不想回头,可惜她不回头有人也会自己往枪口上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臣妹近来事务缠身,与您也是许久未曾这样面对面交谈了,连您大婚纳侍也没能去喝上一杯,还望您勿怪。”同样身着亲王朝服的少女双手抱臂晃到她面前,“不过,怎么一来就见您被母皇拒之门外啊?”

萧知遥:“……”

不管多久不见这人都还是这么没水平,真不想承认这也是她妹妹。

还是她家小九可爱。

萧知遥神色不变,连眼神也没给她,平淡地道:“四皇妹找本王有事?”

“……那倒没有。”萧望初最见不得她这副瞧不上自己的模样,虽然面带笑意,那笑中却添了些咬牙切齿。

“既无要事,那本王先行一步。”

萧知遥懒得搭理她,抬脚便要走,却听见萧望初又喊道:“姐姐走好,母皇传召,妹妹急着赶过去,就不送了。”

这次咬牙切齿里多了几分得意和挑衅。

母皇不见她,却传召了老四?萧知遥算是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跑自己跟前发癫了,这是跟她显摆来了。

无聊又幼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知遥心里轻叹,只留庆王一人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愤恨不已。

……

室内燃着上好的香料,浅雾缭绕,姜醉离关上门窗,又亲自斟了两盏茶放在萧知遥面前。

“殿下约臣相见,心情却是不佳,可是臣何处触怒了殿下?”

“……啊。”萧知遥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低头,“没有,与您无关,本王只是在想其他事情,让您见笑了。”

姜醉离轻轻一笑:“臣斗胆猜猜,您是在担心陛下龙体?”

“是。”萧知遥点头,“虽说母皇身体一向不大好,但也极少像今日这般,连早朝都没什么精神,苏行盏说她是染了风寒,本王却觉得那不像。而且早朝时工部提及江南水坝有损,导致近日偶有水患,母皇也没什么反应,还有些走神,母皇极重民生,若是以往她定会下令彻查。”

“水患一事殿下倒无需忧虑,陛下早已知晓,此事并无伤亡,也不算难办,她已经有所决断。”姜醉离道,“殿下可也还在想,陛下传召庆王之事?”

“这您也知道?”萧知遥摸摸鼻子,“也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有点感慨,洛鸦一门心思想扶持这么个沉不住气的货色,也挺累的吧。”

姜醉离闻言一怔,随即失笑:“殿下说的是,四殿下……心性确实还不够沉稳。”

“本王担心的便是这个。”萧知遥叹息,“老四太过愚蠢,对洛鸦言听计从,没有一点自己的分辨能力,着实扶不上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醉离道:“朱厌侯是四殿下的亲姨母,信任她也是理所当然。”

“她信任谁本王管不着,本王只怕……平白招来豺狼。”萧知遥饮尽杯中茶,“毕竟有些东西色彩越是斑斓,毒性便越强,若无人驾驭制约,终是祸患。”

“这么些年了,她都毫无长进……令人失望至极。”

萧望初总埋怨母皇眼中没有她们父女,怨恨她抢了她的权力和地位,可她也不想想,就她那个水平,哪怕没有她萧知遥,母皇一样看不上她,更不会把国本交由她。

萧知遥可巴不得三个妹妹里能有个有出息的帮她分担一下,可惜除了老九,没一个让人放心的。老四这副德行,老六整日跟她那胞兄一起声色犬马不问朝政,就算是阿琅,她也志不在皇权,只醉心医术……

握住茶杯的手渐渐收力,眼看那上好的青玉瓷器便要毁于一旦,一只指节分明修长的手轻覆于她手上。

“殿下。”姜醉离温声唤她,“这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嗯……”萧知遥心中压着事,应得也有些敷衍,视线却不由得落在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只纤细的手上,与她想的不同,是冰凉的触感,似乎就和姜相本人一样,瞧着温善,其实……

姜醉离也反应过来了不妥,如触电般收回手,顺势扶了扶眼镜,略带歉意地道:“抱歉,殿下,是臣唐突了。”

“若说唐突,吃亏的也是姜相啊。”萧知遥摆摆手,“不说这些了。姜相可曾听闻,本王昨夜府上遭了几个小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醉离也没跟她隐瞒,点头道:“确有耳闻,好在今晨见殿下无碍。”

他果然知道了。萧知遥奇道:“本王知姜相消息向来灵通,一直很是好奇,这是否是姜氏的卜卦之术推演出来的?”

姜醉离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饮茶的手顿住,萧知遥见此连忙道:“本王冒昧了,姜相可不作答。”

异术奇兵乃是各族立族之本,是她有些不知分寸了。

姜醉离勾唇:“既是对殿下,便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些营生,倒与星河问无关。殿下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鸳鸯楼那边帮不上的,大可来寻臣,燕上京之内,臣知无不言。”

姜氏嫡系无论男女老少皆精通卜算问卦,他身为姜氏家主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哪怕他不主动卜算,也偶有感发。他只是……不喜欢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命运,所以不到必要之时,他从不起卦。

燕上京内知无不言?这话说的够嚣张,花氏手握鸳鸯楼都不敢夸这个海口。萧知遥抬眸看他:“本王确有一事不解。”

“殿下请讲。”姜醉离洗耳恭听。

萧知遥便直视他:“姜相手眼通天,何故突然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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