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1 / 2)
<p style="font-size:16px">□轮椅毁容偏执精神病攻孤执&被囚禁心甘情愿受井月
□OE+年下+囚禁强制爱
“一个自以为强制爱的攻,一个甘愿沦为阶下囚的受。”
——
0.
你有孤独偏执的性格,也会为了井中圆月而悲伤吗?
1.
三年前,实验楼一场大火冉冉升起,染红了半片天际,没有死人,他们都很幸运的逃出生天了,但唯独一人躺在废墟里,消防员把他带出来的时候他早就面目全非,一双腿扭曲的耷拉着,看起来诡异吓人。
这个人在社会上总是被讨论,他也因此消失了三年。
他就是孤执,顾家长子,一个变化无常的神经病,其实神经病远远比精神病更讽刺人,但巧的是孤执两个都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总是带着厚重的面具,坐着轮椅,下半身羸弱得不成样子。
造成这场火灾的人在逍遥快活中死去,他们剩下一个儿子要替他们还债。
2.
夜晚的秋风带着丝丝凉意钻入身体,坐在轮椅上的人也就是说,身体泛起钻心的疼,他不享受这令人生厌的痛苦,但就是不操控轮椅离开,自作自受般感受风从他的身体带走那么点生气。
管家大胆地把他带走:“少爷,您别这样,快回卧室吧。”
孤执点点头,安静地被带回卧室,门一关上,他就移向卧室右边,按开暗门,轮椅带着他缓缓下降,黑暗被驱逐,光打在他黑色面具上,呈现出无机质的冰冷。
这里空间不大,一个马桶,一张床,一个上了锁的窗户和一盏旧灯。
床上躺着一个戴镣铐的男人,他身高腿长,从半截小腿开始都露在外面,他睡得不太安稳,眉毛紧皱,但那张脸依旧是俊美的,无可挑剔,多看一眼心都要跳出来。
孤执看着那张脸许久,莫名的痛在身体里绽开,他说不清哪里痛,但就是疼得他睁不开眼,随便一动都能要了他半条命,他拼命喘息间,一双手抓住他的喉咙,窒息下濒临死亡之际,床上的男人醒了,他看见孤执苦苦挣扎,冷漠地看,手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肯说一句话。
孤执大汗淋漓地从痛苦里挣脱,瘫在轮椅上大口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不痛快。孤执这样想,他拿起那盏灯,扔在男人身上:“你都不来关心我?井月,难道我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大火之后他不张口说话,如今声音沙哑艰涩,听得人心烦。
井月却没有太多表情,那盏灯划破了他的脸颊,他也一眨不眨把灯拿起来放好:“你自找的。”
血液刺痛双眼,孤执单薄的胸膛起伏巨大,他过去,狠狠擦掉井月流下来的血,手上全都是铁锈味,他神经质地念叨:“怎么擦不干净?怎么会擦不干净,那我再用力点好不好?好不好啊?!”
井月抓住他的手,手就像他原来的脸一样漂亮,他半晌后带着那只手摸了摸被擦红的脸颊:“没有血了,没有了。”
孤执猛地撒开手往后退大声喊:“井月你骗我!你身上明明全都是血!!明明全都是!!!为什么骗我?你也讨厌我厌恶我是吗!我没让你看见我的脸啊,你怎么会厌恶我呢!是不是我的声音,是不是?那我不说话了,我……我……”
井月沉默地走下床,慢慢蹲在孤执身边,抓住他企图掐烂自己喉咙的手,十指紧扣:“孤执,你看看我?我哪有讨厌你,我哪有骗你?你看看我啊,你不是爱看吗?不是说我骗你吗?你倒是看啊。”
孤执被他刺激得更加偏激,疯狂地要远离他,井月步步紧逼,直到他们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与对方抗衡,孤执疯了一般差点要从轮椅上摔下来,井月才松开手,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跪着认错:“孤执,对不起。”
孤执落荒而逃,井月坐在地上闭了会眼,才擦掉眼角的泪。
他被对方困住多少天了他自己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孤执每天来他这里发发疯,他也习惯了,时间一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这次回去,又要多久才能来?井月在心里问自己。
他把台灯摆好,闭着眼要睡觉。
梦浑浑噩噩的,一会是孤执漂亮的脸,一会是孤执戴面具的脸,一会是孤执自杀时的场景,他又梦到孤执以前了,孤执以前是一个热情开朗的男生,被火烧了以后沉默寡言,精神状态几度崩溃,甚至幻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自己每天和他去谈话。
他比孤执大五岁,孤执上高一的时候他上大三,也就是这时候,井月爸妈因为意外事故烧了实验楼,把十六岁的孤执困在火海里,也就是说,孤执经历那么多才堪堪十九岁。
孤执父母恨井月的父母,孤执更是让人把井月关在地下室里,哪怕父母最后知道,他们也不会怪孤执的种种行为。
他们只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但没机会了,孤执父母死了,他十九岁的肩膀要扛起整个顾家,还要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以及……怼脸拍。
井月睁开眼,孤执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看井月。
“你饿了吗?”孤执问。
“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没有话题,孤执疲倦溢于言表,不止来自于他的病,还来源于顾家,精神病本来就比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差,他还忍着没发作也是一种痛苦,估计又没有好好吃晚饭。
井月的手掌心很热,揉着痉挛的腹部时很舒服,孤执放松了身体,但还是轻易发现井月停顿在他腿上的视线,他顿时后退,僵硬地说:“你有看我的腿,井月,我讨厌你。”
井月无奈地把他拉回来,在他的反抗下给他拽了拽毯子:“好好盖着,着凉又要疼了。”
“疼死你会在意吗?”
井月没说话,孤执自顾自地回答:“不会的,谁也不在乎我,他们只想看我的脸,看完之后我会被骂死的,井月,我会被骂死的,怎么办?”
井月知道他发病了,这时候的孤执听不进去任何话,只存在自己的世界里,与现实世界脱轨,井月能做的也只有轻声回应他,哪怕孤执根本听不到,他全盘接受孤执的暴力与敌对,也接受他的埋怨与怀疑,他知道孤执只是犯病了,这个病只能他自己扛。
孤执累得要睡着了,他的指尖都是酸软的:“我好像要死了。”
“不是,你是困了,孤执好好睡吧,我在你身边。”
孤执睡着以后谁也不能碰,本来就警惕性高觉浅,细微的动静也能使他惊醒,所以井月就维持着被孤执贴着手掌心的动作维持了三个小时,孤执醒来他肩膀都要抽筋。
“你很乖,所以我会继续关着你,哪怕你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孤执故作冷漠,操控轮椅上去了,井月揉了揉肩膀,对此只想说一句:“没良心的。”
2.
孤执十九岁生日这天都在接受外人的虚伪祝福和礼物,他们恶心的眼神往自己脸上看,往自己腿上瞥,似乎想要掩饰什么,还摸着鼻尖假装关心他,他当场摔碎那人的礼物让他滚,那人黑着脸走了,似乎还在骂他,孤执心脏都有些疼。
有个记者不要命地一直在问:“请问井月的失踪是否和您有关呢?”
管家和保镖一直在阻挠,还是被孤执听到了,孤执脸色很冷,看向那个记者,记者被吓到了,一直在后退,虽然带着面具,但那双眼依旧让人胆寒,仔细看还可以看见眼角处的烧伤。
孤执没等来自己的十九岁生日蛋糕就回去了,他抖着手拿出药,比平常多了十九颗咽下去,他咽得艰难,喉咙一收缩,药片混着胃里的酸水全被吐在地上,溅到裤脚。
他发出呜咽声,在轮椅上颤抖得不成样,为什么不让他去死啊,明明他早该死了……
活着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他很想哭,可是眼泪消失在十六岁自杀未遂的那个夜晚。
孤执狠狠咬着手,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就换根手指,直到十根手指全部满血丝,干净的双手沾染了罪恶的痕迹,他平复好了心情,端着饭往地下室去,好像刚才的崩溃和病情加重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井月听见声音,直起身看着入口,一缕光打下来又很快消散。
“饿了吧,快吃吧。”孤执放下盘子,撑着脸看他,面具松动时他默默把手移开了。
井月看了他几秒,冷淡地说:“生日快乐。”
孤执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昨天你说过了。”
“是吗,我忘记了。”孤执笑了笑,转移话题:“其实一点也不开心,真的,一点也不开心,但是有人问起你了,他问我你的失踪是不是和我有关系?他想着把你解救出来吧,是吧。那你会走吗?井月,你会走吗?会吗?”
井月塞了一口饭,面无表情没有回答,甚至说是毫无波澜。
“真是奇怪,听到有人还记得你你还不开心,要是有人一直记得我,我早就开心坏了。”孤执语气骤然低落,垂眸看他被锁住的脚腕。
“那又如何,你会让我走吗。”
孤执眨了眨眼,似是很困惑:“我在问你,你想走的话,我也不会让你走的。果然,你们都在逃离我啊。可是我给你吃,给你喝,你为什么要走?你还不用交钱,我还会来陪你,外面也有人惦记你,你走了你就享受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逃离你,但孤执你要明白一件事,没有人会被困住一辈子。”
井月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孤执被这句话戳中笑点,笑了很久,他任由笑出来的眼泪顺着面具掉在衣服上:“井月你很好笑你知道吗?但也可能吧,我哪天不想活了我就带着你一起死,比如今天,我刚才想自杀,但想起还有个你,我就活下来了。”
井月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终究缄默不言。
他们就这样相处了半小时,井月说一句话,孤执笑一下,眼泪落一下,最后孤执的衣服都被浸湿,井月也假装没看见。
“不留下来再笑一会吗。”井月在他要走的时候问,其实就是单纯看孤执好像没哭够,但孤执却突然发疯骂了他一顿,边骂边哭,那盏灯也未免于难,井月偏头闭了闭眼,似乎很累,可就是这样一个动作,猛地给孤执按下了暂停键。
孤执的伤口又开始发出涩意,脸上的皮肉被泪水粘连在一起,扯一下都疼。
他不想这样的,井月就那么不想和他说话吗?可这是他的职责,他要赎罪啊。
孤执陷入了巨大的混沌中,思维紊乱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害怕地往后退着,嘴里边说:“爸爸妈妈……不要过来啊……唔……”
井月到达不了那里,刺痛感沿着身体跑过,他想下床,却被锁住了脚步无法动弹。
“孤执你过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孤执倒退着,心里难受得要命,这种感觉形容不上来,就好像被喜欢的人骂“有病”一样窒息,明明不想去在意,却还是如潮水喷涌,短时间内就把他击溃。
他摘了面具,趴在床上默默流泪,泪水聚集了一小会就往下落,参差的皮肤让泪水都弯弯绕绕才可以到达枕头上。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十六岁。
他感到困倦,闭上眼睡觉之前也没忘了带上面具。
3.
他的面具被摘下,他的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无数闪光灯朝他招手,他一下子就跌入爸爸妈妈的怀抱,爸爸妈妈叫他宝贝,还说要带他走。
一睁眼是井月的脸,他抱住自己说:“我不累,你不要再自杀了。”
孤执摸了摸脸,没有面具……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梦中梦,面具还在,井月不在。
他已经一周没去找井月说话了,饭直接放在地上然后就走,关上门又是一个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会很无聊,他处理着繁杂的工作,电脑和手机同时工作,合同和一系列签约资料被摆在面前,他转着笔发呆放空,窗外飞过的鸟儿还没留下声音就走了,他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他好久没去复查了。
算了,都是一个结果。
这次他依旧想放下饭直接走,却被人拽住了手腕,井月把他拉进去,门被关上。孤执想挣脱他的手,井月忍着被撕扯的痛拽住他,跪在地上平淡地问:“孤执,你不想要我了是吗?”
孤执不同于他的平淡,他的反应很激烈:“你不要刺激我!我怎么会主动放开你,你打什么主意我都知道!井月,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逃跑!你跑不掉的!”
井月知道他又误解了,也懒得再问一遍:“那你为什么不见我?”
“因为我不想,你让我伤心,我不想见你,有错吗!”
“没错,但我想知道我哪里让你伤心。”
“你累了!你恨我,你不想应付我的发疯,你不想见我!我都知道,所以我恨你,我讨厌你!”
“我没说过这些。”井月认真反驳。
“可你的眼神和动作就是这样说的!我恨你!”孤执说着说着,声音染上哽咽,颈间青筋暴起,井月被他一直说恨,也有些无奈,他的脾气也时好时坏,不知道哪里又让井月这样以为,他像一个闹脾气的伴侣,嘴上说着最心狠的话,井月没有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没有这样想过,孤执,你恶意曲解我的想法,我一直在等你的。”
孤执被他的话说得一愣,愤怒悄然离去:“真的吗?”
“是真的,我真的在等你。”
孤执有些开心了,但他不说,可井月还是注意到了,心里不禁好笑,到底是十九岁的小孩,心思那么好猜,那么好哄,那么敏感又多疑。他就想,其实也没什么,他虽然耐心少,但全都用在孤执身上的话,也足以让孤执卸下防备吧。
孤执,当个小孩儿吧。他想。
“现在还要躲我吗?”井月的脚腕被勒得紫红,孤执移动轮椅往前挪着:“井月,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打动我,那你只能放弃。”
井月往后退了几步,脚腕没有了束缚感:“你不想让我走我能怎么办?”
孤执又要去啃手指,井月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才发现孤执的手冰凉至极,他抿了抿唇,把孤执的手包在手心里:“你很冷吗?”
“不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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