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在客栈里一路睡到了傍晚,颜十二体力实在透支得太快,等邵玄起床洗好澡了他都还是抱着被子没醒,睡梦中那张恬静的脸蛋无声透着一抹嫣红,微微张着的唇轻轻地哈着气,猫挠般地气息扑打在枕头上,给人看的不由心脏一跳。
邵玄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先是愣了下,紧接着好笑又无奈的走了过去,弯腰抱着人搂到自己怀里,捧着脸又亲亲又揉揉了一阵,等黏糊糊够了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还在无意识挣扎的人,
“我走了……”邵玄贴在他耳朵旁轻声说了一句,“我真走了。”
颜十二还是没动,黑着的眼圈从眼睑一路上至眼角处,显然累极,邵玄见他睡得沉,也就没叫醒他,而是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而後又放了一锭亮晃晃的金子在他枕头边,随後便付了钱离开了客栈。
晚风又湿又冷,冻得此刻刚洗好澡的邵玄一个哆嗦,他的头发还湿着,这会儿那寒刺如骨的冰碴一吹过,人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啾!”邵玄缩了缩脖子,没好气的心想,要是他感冒了,那是不是当皇子书僮的重任就可以暂时先缓缓了,他的父亲见他生病了总不会不帮他说情吧?他可是很难得才能生一次病的。
不过想归想,事情也还没发生,邵玄只好默默摸着鼻子回到了邵府。
邵项和邵洋都已经离开回到边疆去了,留下父亲一人独自坐在主殿,见到邵玄回来了黑沉沉的眸色暗了暗,沉声道:“这麽晚才回来,你跑哪里去了?”
邵玄默然半饷,才说:“刚下课之後和杨忟去湖边喂了下鱼,也没多久,喂完就回来了。”
邵锺贤眯着眼睛看着他,那是一个略带审视的眼神,他朝他挥了挥手,指了指身前的地板,说道:“过来,跪下。”
邵玄呼吸一窒,三步走过去在老爸面前跪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自己说说,大公主是何时过来的,你们俩说了什麽,他离开时是怎麽走的,带了多少人,这些你都要原原本本说还给我听,一个字都不许漏!”老爸指着他,严肃的话语像雷声般在主厅中隐隐震动,传入邵玄耳里不由地心脏都凉了半截。
“我……”邵玄吞了吞口水,哑声道:“我今早在院子里,在那棵树上,然後公主突然就来了。他没带人进门,是只身一人进来的邵府。”邵玄说,“我吓了一跳,赶紧就给她跪下了,紧接着她就说了要替皇子找书僮一事,我本想推拒的,然而不知为何公主似乎很坚决。”他说,“我最後实在没法了,只好应下,她倒是爽快,见我答应後直接就带着人离开了……”
邵玄观察着父亲的表情,心中忐忑,只见他转着茶杯琢磨了一会儿,脸色逐渐发白,最後竟直接举起手将茶杯重重一摔!霍然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邵玄有些不明所以,惶惶不安地伏在地上看了眼失态的父亲,确认这不是在对自己动气後,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平了心中的波动。
父亲虽然专横暴躁,但为人处事一向是黑白分明的,有错就罚有功就赏,这是邵家的铁律,对付下人亦然。
若是父亲当真对他动怒的话,此刻茶杯应该是会直接摔在他身上而不是地板上,邵玄无声的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心中对这件事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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