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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川把脱掉的大衣盖在睡袋上，拢了拢缝隙，这才跟他出去。两人走到屋外处可攻可守的死角，先检查番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危险才说起话。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我憋不住。老大你对白博士究竟怎么个态度？他好歹也是你的仇人，犯得着像伺候少爷样伺候他吗？或者说老大你是在麻痹他拉拢他，等他研制出疫苗再杀了他报仇？是这样吧？”话音里竟带上了丝希冀。

雷川许久没答，股沉沉的压力在空气中蔓延，似发狂的野兽般的粗重鼻息声叫郭泽瑞听了心惊。不等郭泽瑞反应过来，记重拳狠狠砸在腹部，立时让他呕出口鲜血。

个火球投过来，把地上的鲜血烧成灰烬，升腾的火焰映照出雷川狰狞至极的脸庞。

郭泽瑞第次对老大产生了仰慕与崇拜之外的感情，此时此刻，他竟然感觉到了丝恐惧。他仓促的退后，飞快抹掉嘴角的血迹，以免血气扩散引来丧尸或变异兽，胆战心惊的开口，“老大，我哪点说错了？你怎么忽然动起手来？咱们两辈子加块儿足有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那个白默翰？”

雷川勉强压抑住暴怒的心情，字句开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死后我万念俱灰，选择了自爆。”

郭泽瑞瞪眼，顿时心如刀绞。

雷川目光放空，露出追忆的表情，眼底的沉痛至始至终没有消减，反而随着叙述变得越发浓烈。

“但是白博士及时赶到，把我自爆的能量压了回去，我又活下来了。”

“老大，你当时可是十级的异能者啊！你如果选择自爆，谁能阻止？”郭泽瑞摇头，不敢相信。

雷川苦笑，“你以为我很厉害？你以为我如果没被抓进实验室，就定能成为华国最顶尖的强者？”

郭泽瑞连连点头。如果不是白默翰，老大本应该成为方霸主，而不是实验室里任人摆布的小白鼠。这简直是把老大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这比直接杀了老大令他难以接受吧？

“可是当所有的异能者都在想象达到十二级巅峰该是怎样的强大时，博士已经是王者之境的高手了。他自然可以阻止我自爆。”

这席话出，郭泽瑞完全懵了，立即否定，“可是现在的白博士明明是个普通人啊！末世都过了大半年，异能者早就该觉醒了。”

这又是根插在雷川心中的尖刺。他目光如刀的剜了郭泽瑞眼，当即让他噤若寒蝉。

“我没死成，却变成了只生魂，被禁锢在博士身边。而博士王者之境的晶核也被我的力量震出了裂缝，实力大减的同时身体遭受重创，所有的器官开始慢慢衰竭。我常常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呕血，然后晕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醒过来的时候默默把房间收拾干净，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实验室工作，干就是几天几夜不肯休息。为了阻止b基地制造出比丧尸可怕的怪物，他用晶核里剩余的最后丝力量杀掉了始作俑者，没有因为会变成普通人而露出半点犹豫的神情。他瘦的只剩下把骨头，最后的段时间，甚至差点把内脏都呕出来。没有人的时候，他会趴伏在洗漱台上急促喘气，因为不那样做，他随时随地都会断绝呼吸。然而当他在试验台边操作的时候，他的手却那样稳，不会发生哪怕丁点的失误。他完全靠意志力在支撑自己，就为了把疫苗研制出来。他曾经说过，为了让世界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为了人类能够继续繁衍下去，他愿意付出切代价。那代价包括为此牺牲的实验体，也包括他自己。他成功了，却没有享受到丝毫本应该属于他的荣耀，反而被b基地的人毫不留情的杀死。临死前，他把那些无比珍贵的资料传送给了全华国的基地。我出离愤怒，再次选择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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