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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飞花’若是技痒，实在不该找小佳这样的孩子。”姬冰雁咳了下。他们对坐至今，竟然没有个下人来添茶水，“姬某近日遇见了个谪仙般的人物，推测他的行进路线，竟也是来万马堂方向的。花场主不妨等两天，向那位剑神请教，定能收益颇丰。”

“剑神？莫非是……”马空群脸上的假笑渐渐淡去。

“不错，就是那位杀人前必先沐浴斋戒三日的奇人。”姬冰雁又咳了几声，“姬某自从瘸了腿，这身子就日不如日，眼下才小会儿没喝水就难受得紧了。三老板想赔礼，姬某腆着脸受下了；三老板想比试，不日便有高手到来。若再无它事，姬某就告饶去歇着了。”

“唉，我见到姬老板太高兴，竟然忘了让下人备茶，真是招待不周，还望姬老板海涵。不如姬老板在万马堂小住两日，让我略表歉意？”

“不必了。姬某再在城里住两天就该回去了，届时欢迎三老板来兰州做客。姬某告辞。”姬冰雁说着已经转动轮椅，背对着马空群出了正厅。

马空群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没有阻挠那四个人。

比起那四人，刚刚姬冰雁提及的那位剑神让他忧心。

如今复仇者不知何时会来，实在不宜再度横生枝节了。

马空群思量着今后的行动该如何部署，眼前忽然闪过傅红雪那柄漆黑的刀。那把刀，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5边城（五）

姬冰雁等四人来到万马堂外，看着广阔的草场，止住了脚步。他们告辞告得干脆，却没有想到要怎么回去。

那八马并驾的黑漆大车是万马堂的，将姬冰雁的轮椅抬下车的两个白衣人也是万马堂的，他们四个有的，只是八条腿，而且这八条腿并不是都管用。

“阿嚏！”已是残秋，清晨在风里尤其觉着清冷，叶开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所以……我们应该去偷几匹马？”

路小佳拍了拍衣服，将上面沾着的花生碎屑拍掉，道：“既然马都偷得，为何不偷辆马车？”

姬冰雁坐着轮椅，必定骑不了马。路小佳虽然怀疑姬冰雁是在装瘸，但那毕竟是怀疑，万姬冰雁真的行走不便，他们三个骑在马上独留姬冰雁干瞪眼，不是故意让姬冰雁难堪么？路小佳自己身患隐疾，潜意识里害怕遭到他人嘲笑，是以对于姬冰雁的感受也极为照顾。

“你们要偷车，势必要与花满天交手。”傅红雪默默在叶开身前帮叶开挡风，说出的话针见血，“既然如此，刚刚又何必推脱比试？”

“比试是定要推的。”姬冰雁拉了拉盖在膝上的薄毯，“带我们去万马堂的那两个白衣人，个是‘剑飞花’花满天，个是‘烟中飞鹤’云在天。他们两个在江湖上本来颇有威名，久在马空群手下任职，却得不到尊重，早就生了异心。我还想借他们两个的手把万马堂这锅水搅得浑些，怎么能让路小佳替马空群清扫心腹之患，把花满天杀了？”

“你就知道我定能赢了？”路小佳撇撇嘴，他刚刚吃了不少花生，现在嘴里干得很。

“昨天你能那么轻易地拿下公孙断，个花满天又怎是你的敌手？”姬冰雁按下轮椅扶手上的个按钮，簇烟火冲天而起，“三位若不嫌弃，可与姬某同行。”

烟火很快消散，与此同时，驾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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