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事无巨细滴水不漏,体无完肤抱憾而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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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魏玄病得越来越重。

昔日强健有力的双腿彻底萎缩,变成两段枯骨。

无论擦洗得多么勤快,后背还是长出一块一块脓疮,伤口流出的h水将皮肤和衣料紧紧粘在一起,每次换洗,都是一场酷刑。

“啊!啊啊啊!”魏玄的惨嚎声在Y冷凄清的万寿g0ng中回荡,如同鬼魂的哀鸣。

他趴在龙床上,面容扭曲,浑身是汗,因痛苦而不停咒骂陆恒:“孽子!混账!你是在故意折磨朕吗?快住手!快住手!”

陆恒跪在魏玄身边,一只手轻轻揭起巴在脓疮上的里衣,另一只手拿着小银剪,将布料剪开。

他把白sE的药粉洒在血r0U模糊的创口上,在魏玄陡然拔高的叫声中,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陛下,太医说的话您也听到了,不这样处理,脓疮还会往四周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魏玄粗喘了半日,缓过一口气,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陆恒,脸上透出不祥的Si气:“怀安还没有消息吗?这不对劲……你到底给他传旨了吗?”

他挣扎着靠在软枕上,越想越觉得陆恒可疑,厉声道:“朕警告你,你不要仗着自己身T里流着朕的血,就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你可别忘了,你是见不得人的野种!”

“微臣明白,微臣是陛下j1Any1N韶仪郡主后诞下的孽种,难登大雅之堂。”陆恒平静地重复着自己不堪的身世,语气似恭顺,又带着几分微妙的讥讽,“微臣也想知道,三殿下为什么还不回来。”

“事实上,据微臣得到的最新情报,三殿下已经带着三万兵马渡江前往临安。”他把魏玄后背剩下的脓疮处理了一遍,示意太监上前更衣,“微臣再以陛下的名义传几道圣旨过去,若是信使仍然一去不回……”

“你是在暗示朕,怀安有别的心思?”魏玄冷笑出声,不小心扯动伤口,又疼得连声x1气,“朕了解怀安,那孩子一心向佛,不争不抢,要不是被b无奈,绝不肯站出来为朕分忧,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担心陆恒从中作梗,亲自点了几个禁卫军的名字,道:“让他们去传旨,越快越好。”

陆恒当着他的面,把那几个禁卫军叫进殿中,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等魏玄喝下带有助眠效果的药,沉沉睡去,陆恒走到屏风后面,对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道:“先生,您可以出来了。”

方宏伯和夫人在江宝嫦的庄子上安安稳稳地住了一段日子,听说陛下平安归来,忙不迭赶到g0ng中面圣,却被陆恒拦住。

他满头雾水地藏进暗处,听到二人的对话,只觉雷霆乍震,石破天惊,饶是见多识广,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此刻,方宏伯远远地看着魏玄病骨支离的样子,几乎不敢相认,泪水奔涌而出,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在陆恒的示意下,移步至殿外说话。

他擦擦眼泪,看向陆恒的目光中有不解,也有同情,半晌方道:“老夫没有想到,陛下当年竟然做下了那么荒唐的事,老夫愧为帝师,真是没脸见人啊……”

“那件事跟先生没有关系。”陆恒依然是方才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安慰他道,“先生无需自责。”

方宏伯隐约觉得陆恒和以前不大一样,犹豫道:“……殿下,您让我听这些,是为了……”

“先生不要多心。”陆恒并未拒绝这个称谓,低垂着眼皮道,“我只是想请先生做个见证,让先生知道我的身世,明白我并没有软禁圣上,苛待圣上,更没有阻挠圣上和三殿下见面。”

“这是说的哪里话?”方宏伯向来明辨是非,既觉魏玄喜怒无常,疑心太重,又暗暗赞叹陆恒忠孝节义,x襟宽广,连忙道,“请殿下放心,他日倘若有人诋毁您,我一定为您正名。”

陆恒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转瞬就消失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先生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他拱了拱手,并不防备方宏伯,“我还有许多事要忙,请先生替我陪伴圣上,多多开解他,安慰他,让他最后这段路走得安详一些。”

方宏伯浑身一震,眼泪又流了下来。

经过这一场浩劫,汴京的百姓已经不剩多少,周遭几个城池也盗寇横行,民不聊生。

好在,陆恒手底下的五万将士身负国仇家恨,经历重重磨练,逐渐脱胎换骨,令行禁止,气势惊人。

他分出三万人马,命他们全力清扫金莲军余孽,余下的士兵则趁着雪融冰消的好时机,接管无人耕种的田地,撒下麦种,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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