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司机,去医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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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金鼎奖的颁奖晚会在提名公示的半个月后,也就是一月下旬。

这半个月里,殷薄言似乎摒弃了其他事务、感情,全身心投入到了角色当中,内心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平静。

无论如何,他总能一步一步,积累跬步小流,迈向自己的理想道路。

殷薄言上戏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这一点与他对手戏最多的韩知远感受最深,一进入角色,他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拍到一条呈现效果好的戏时他会很兴奋,眼睛亮亮的,仿佛周身都泛着光。

薄言演戏的时候真的很迷人,韩知远有一次下戏跟助理聊天的时候顺口说道,惹得助理抬头看了他好几眼,生怕自己艺人下一秒就要加入圈内剧组夫妻的行列。

谁让娱乐圈艺人的性向就跟双缝粒子实验一样,时时处于量子叠加态,哪里知道观测时会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

但韩知远毫无知觉,继续手舞足蹈地向助理比划,“虽然演戏演久了很容易套路化,但他真的不一样,像昨天河边那场戏,他居然想到可以那样演,但我想了一想,许收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哥,”助理弱弱地提出疑问,“这样的话,电影出来高光不都在殷老师身上了么?”

“啊小魏,你真是跟周铭学坏了,”韩知远大力拍了下助理的肩膀,“你不懂,演戏的时候碰到戏烂的对手戏演员才是真的灾难。”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到了金鼎颁奖典礼前一天,那天他们收工收得比较早,韩知远和闻霖连夜就要飞往B市,殷薄言在结束与韩知远今天的对手戏后,浅浅抱了他一下,对他说加油。

韩知远高兴之余,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不知道闻霖有没有收到这样的真诚祝愿。想来应该是没有的,据他这几天的真实体验,殷薄言与闻霖之间的交流还没有他与殷薄言之间来得多。

韩知远曾经说过,他其实对获奖其实没有太大的执念,除了奖项具有随机性和需要背后运作的原因外,过于追求奖项很容易导致演员心态失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在金鼎颁奖前夕,他也确实忐忑不安了一把。当然,他的经纪人周铭比他还紧张,这种紧张氛围也传染到了服装造型团队与化妆师,韩知远在服装师再一次问他要不要试一下另一套服装的时候,终于直白说出了口,

“这也不是什么时尚盛典,咱们是不是不需要太用力?”

“再说我就这条件了,再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来,”他环视一周,看见周围工作人员忙碌焦虑的神色,却也终于妥协,“唉好吧好吧,要试哪套?”

相比之下,闻霖就从容得多,韩知远甚至觉得,闻霖虽然身在衣香鬓影星光闪烁的红毯上,但心还停留在几千公里外那个山川素朴的县城里。

“别走神了,”韩知远动作隐晦地拉了拉闻霖的袖口,侧过脸嘴唇尽量翕动着发出声音,“在直播呢,营销号该造谣你红毯黑脸了。”

闻霖微微侧头,靠近韩知远耳旁轻声说:“我知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看直播的粉丝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截下来制成动图,高呼“我们闻故知新szd!”然后传播了出去。

而另一边,殷薄言正在前往饭局地点的车上,车程大概一个多小时,他带着眼罩在休息,最近一段时间,他其实一直都不太舒服,不知道是因为失眠还是太累的缘故,只有专心致志工作时才会好一点。

长期给他看胃病的医生曾经提醒过他,胃与情绪通常是有关系的,情绪变化如过度压力、过度劳累等都会对胃肠道功能产生负面影响,还是要学会适当释放压力,光靠吃药是不行的。

你知道的,有些胃药对胃粘膜的损伤是很大的,头发花白的医生皱着眉头说。

但从事着这份职业,哪能没有情绪压力呢?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一根绷紧的弦,偶尔放松一下反而更容易从中断裂,再也恢复不到原状。

为什么选这一天呢,他想,也许是为了节约剧组时间,也许是不想面临与闻霖请假时的尴尬,也许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只有忙起来才能分散注意力,不去想那些无谓的琐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桐手机里传出些许声音,惹得殷薄言无意识侧了侧头,他见状忙将耳机戴上。张桐在看的是金鼎直播,正值闻霖剧组在红毯环节接受采访。

“《身后的倒影》应该是闻霖导演和知远第三次合作吧,这次合作和前两次会有什么不同么?”主持人问。

“会越来越默契吧,知远是一个用心、真诚也喜欢自己琢磨的好演员,合作得久了,有时候我们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的想法。”闻霖说。

“我们在网络平台收集了很多网友的意见,这部电影得奖的呼声很高,不知道知远对此怎么看呢?”

“我想我和导演看重的还是拍摄过程和电影本身,至于奖项的话,得到是评委会与观众对我的肯定,反之也意味着我还需要继续努力。”韩知远说。

“在看什么?”张桐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殷薄言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不清醒。

“没什么,你继续睡吧,还有一会儿才到呢。”张桐说。

审查委员会新来的处长是扬州人,所以张桐特意选了一家口碑不错且私密性高的淮扬菜餐厅,他们到得早,殷薄言要了一杯浓茶提神,不多时,客人便到了。

蒋处是个年过不惑,看着颇有书卷气的中年人,头发漆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秘书,笑眯眯跟他们握手,

“这就是殷老师吧,哟,看着可比电影里俊气多了。”

“叫我小殷就行,”殷薄言笑着说,顺势请他入座,“现在圈里的年轻人一个赛一个好看,我这种呀,过几年就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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