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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狄姜刺马同人】剜心作者:喵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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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掐住他脖子,为什么不让他伤口喷出滚烫的液体,为什么不把他推倒在黄土上,让他翻滚挣扎,直到断气。他还嫌不够。他还要。

马新贻平素即便在床第之间也仍有几分自持,张汶祥看着他今天被自己弄得挣扎喊叫,完全失了神智,也渐渐控制不住,从最高处笔直落了下去。

第11章

(十)

次日马新贻差人去传张汶祥来,想不到那人回道:“回马大人话。张大人昨夜称家中有急事,告假半月连夜走了。”

家中有急事?张汶祥除了他这里,哪还有家?

马新贻想不到张汶祥会这样走了,他派了许手下暗中查访,原本以为天罗地网,天下哪有什么是他拿不住的。想不到到底有个张汶祥,教他再寻不出来。马新贻气苦了几日,又惊疑了几日,突然寻思张汶祥若真要走,何必此举告假半月?

他认定张汶祥仍会回来见他。

然而唐家的事情,已拖不得半个月。于是很快送去卜吉的的帖子退回来,谓马新贻和唐大小姐八字相克,不宜婚配。这桩婚事至此告吹。

这件事中的蹊跷,米兰琢磨了几夜。她以为通常替人卜吉的总是相当仁厚,就算男女双方八字不合,也会说只要如何如何补救,仍可成配等语。这“不宜婚配”四个字,未免也太决绝了些。

此时,张汶祥正在太湖边上的个小村子里。

那天半夜他骑马离了总督府,天下茫茫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三弟,离了我,你到哪里去?”当时张汶祥虽答得强硬,这话到底还是被马新贻说中。

张汶祥漫无目地行了阵,天将明时,想到马新贻说过曾在太湖边上看农人种稻捕鱼,便打定主意往太湖去了。

此时已入了伏天,白天的日头照在水面上亮晃晃地刺得人直欲落泪。张汶祥这几日身白衣,头戴顶油黑色的斗笠,行动倒也轻便。村民看他这身打扮,还道他是哪里来的游侠,因此连日十分清净,鲜少有人与他攀谈。

那日于床第之间,张汶祥虽然得了报复的快感,到底又新添了番纠缠。他对马新贻还有眷恋,因此自离了南京城,颗心仿佛被利刃剜去,只留胸腔空着作痛。

张汶祥在太湖边上,看日升日落,看那些农人在烈日下劳作。他们虽然汗流浃背面有疲累之色,但炊烟起时结伴归家,却也是张张不带心事的笑脸。这白鹭青萍之处,虽然寂寥,到底安详宁静,他感到久违的轻松,几乎忘了还要计算日子。

原来剜去这颗心虽然痛楚,也可卸下许煎熬。但这日他看着烈日下稻田里的农人,想到马新贻当日在秦淮河上所说:

“我虽羡慕他们逍遥自在。可是背人处,岂知他们不是忍辛捱苦,受人欺负?”

果然这里虽好,到底不是马新贻能安身立命之处。

张汶祥忆及当日山寨之中马新贻种种雄心壮志之语,他这样的人怎会甘心隐居世外?自己在总督府中固然痛苦,但若要马新贻和自己在田园山水之间过辈子,又何尝不是将他囚困于牢笼之中?

黄昏时分,张汶祥于归途上路过所小庙,只见两个少年郎跪在庙里的蒲团上,唧唧哝哝不知许些什么愿。过了阵,他们欢天喜地地从庙里跑出来,脸上笼着金灿灿的夕阳,倒像是终身得了所托。张汶祥走进庙里看,殿上的那尊结了蛛网的泥塑,也不知是何方神圣,金光透过屋顶的破洞射在神像脸上,那张脸看起来又似欢喜又似悲愁。

这若不是自身难保的神色,便恐怕是这世上最高妙慈悲的表情了。

何以这样的神佛,却困在乡间小庙里。这缠绕的灰尘和金色的蛛网,焉知不是她的囚笼?

但若无这些纠缠,日复日端坐于无限澄明清净之中,终究又有什么趣味。

天下之大,谁又不是活在囚笼之中?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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