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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待我们真是不薄,日后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黄纵粉身碎骨,也要报答!”

马新贻只淡淡说道:“兄弟之间,说这些干什么。”

时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会,马新贻道:

“只是不知三弟怎么突然走了。他要是哪天来寻你,你告诉他我常常挂念他,请他务必来看看我才好。”

想不到大哥这样看重兄弟之情,黄纵时几乎落下泪来。

黄纵和米兰走了。马新贻喜帖发出去,各路人等走马灯似的来道贺。这日马新贻被灌得醉了,散了席摇摇晃晃地走回书房里。

桌上的溪涧图,还是没有画完。为了它生出少事端,如今,终于不用再画了。

马新贻躺到床上,忽然觉得身上发烧,颗心又作起痛来。

不,怎么可以真的离了他去?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他不该放他走,至少要叫他恨他。怎么可能这样说走就走?说永不回来,真的从此都不再互相挂牵了吗?不,定要让张汶祥回来,哪怕死在他手里,也是好的。

“你敢动二哥根寒毛,我定回来取你性命。”

如今有什么他马新贻做不出来?

马新贻想起那天张汶祥绑着他的手问他:“你可想好了,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我?”

都给你。你都拿去。如今他只愿那条绳索从未松开过。

杀了黄纵,就可等张汶祥回来。那时他们见面,张汶祥会刀捅入他腹中,翻江倒海,把他五脏六腑全部绞碎。让他伤口喷出滚烫的液体。把他推倒在黄土上,让他翻滚挣扎,直到断气。

这没有什么可怕。这只是等着情人归来,兑现个甜蜜的誓言。

几日之后,黄纵骑着马新贻赠他的良驹,往皖西剿匪去了。

总督府上好事将至,不免天天披红挂翠,装点起来。

这日南京城里忽然落了场小雪。马新贻掐指算算,黄纵应该已经到了皖西地界,此刻再快的马,也追不回他条命了。

太好了,都要结束了。

雪停了,天暗下来,窗外张的灯结的彩,俱有些凋谢的样子,如元宵那天。

马新贻迷迷糊糊睡过去,忽然间云雾缭绕,只见张汶祥披着袭披风走进房里来。

“大哥,给你道喜了。你今日娶了名门妻子,日后必是荣华富贵,子孙满堂,活到八十岁寿终正寝。”

马新贻却只顾问他:“三弟,你怎么才来?你到哪里去了?”

张汶祥笑道:“大哥,你好糊涂,何必在意这些?都是场梦罢了。”

马新贻心里着急起来:“你胡说,怎么是做梦?你身上的披风,不是我雪里给你的那件?”

这句话说破,好像突然解了咒。

马新贻猛然惊醒过来,只听见幽幽线笛声缠在四围寂静之中。

原来自己还在秦淮河上的画舫之中。窗外红红绿绿的灯光,映在碧沉沉的水面上轻轻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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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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