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囚/微之,留下来陪朕吧,朕求你了(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陆长安僵在原地不知怎么开口,这时,宫人小跑过来向谢琰行礼:“丞相,陛下宣你进殿。”
谢琰神色复杂地看了陆长安一眼,沉默地随宫人一道拾阶进殿。
两人在台阶上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陆长安把头埋得很低。他想,完了,他要失去谢琰了。
……
……
陆长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安国公府。
他不敢去想皇帝会对谢琰说什么,也不知道谢琰回来质问他时,他该怎么回答。
当天晚上,谢琰没有来他的院子。
自打两人表白心迹以来,这是谢琰第一次没有跟他歇在一处。
陆长安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默默打湿了枕头。
他太笨了,当年留不住“晏安”,现在也留不住谢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心里像是掏空一样的痛,长安这座城给他带来的痛苦远大于欢愉。
或许太笨的人不适合待在长安。这里是聪明人的战场,不是笨蛋的住场。
陆长安看着不远处的摇篮床,暗想,明儿他就收拾收拾带俩宝宝回淮南吧。
次日。
陆长安起了个大早,一个人默默收拾行李。
打开衣柜,先入目的居然是谢琰的衣物。
两人相处的这一年,谢琰就像个搬家小动物,试探着将生活用品一样一样地往他院子里搬。
起初,衣柜里只有他的衣服,渐渐的里面有了一两件谢琰的衣服,然后突然某一天,这柜子里已经不知不觉中有了一大堆谢琰的衣服。
陆长安眼眶蓦地酸热起来,他赶紧吸了下鼻子忍住这股酸涩,伸手取里面的衣服。
这是件鹤氅,华丽绝艳。其实鹤氅大多颜色素雅寡淡,但谢琰喜欢打扮他,爱看他穿艳丽的衣衫,特意花重金找长安最好的绣娘为他量身定做了好几件艳丽氅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长安眼睛发烫,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这满柜子的衣服不是谢琰的就是谢琰为他添置的。
每件衣服拿在手里都有谢琰的痕迹,他甚至能回想起谢琰哄着他穿衣服所做的事。
陆长安合上衣柜,心痛难当。
这些衣服他是一件也不能带走了,不然看一眼就难受。
陆长安转而去收拾宝宝的衣服,可看着那一件件精致的小衣,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谢琰当初给宝宝挑衣服的情形。
他忽而想起来,前两天谢琰还在给他说,宝宝长得太快了,该添新衣服了。长安秋短冬长,得加紧给宝宝备制冬衣。
陆长安捂住眼睛,眼泪打湿了手掌。
太难了,这院子里到处都是谢琰的痕迹,他几乎挑不出一件完全跟谢琰无关的东西。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收拾到最后,陆长安仅打包好一个小包袱,里面只放了几件必要的换洗衣服,其余都是金银细软。
做完这些,他动身去向安国公辞行。
安国公神色很微妙,似惊讶又似了然,也没劝阻挽留他,只叫他稍作等待,好让府上给他安排马车和护送队伍。
陆长安也没多想,就回了院子守着俩宝宝怅然等待。
谁曾想,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护卫,反等来了谢琰。
谢琰急匆匆而来,喘着粗气,额头冒汗,浑身都是热气,显然是一路疯跑过来的。
但陆长安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谢琰脸上的伤——眼睛乌青,嘴角破皮,脸颊红肿。这个明明平时那么臭美的男人现在却跟个猪头似的。
“你要去哪儿?”
“你跟人打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同时出声,俱是尴尬一怔。
谢琰扭过脸去,似是不想见他,但很快又扭回脸看向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这是瞧不上我了,要踹了我攀高枝儿了?”
陆长安莫名其妙,还很委屈,“难道不是你嫌弃我,不想跟我好了?”
谢琰也委屈上了,“我何曾嫌弃过你?明明是你嫌弃我才对吧!你昨晚都没来找过我,是有了新欢就对旧爱弃如敝履了吧?”
陆长安好冤枉啊,“你昨晚自己没来我这儿,难道不是嫌弃我跟别人好了吗……”
“我哪儿嫌弃你了?”谢琰抢白道,“我脸上有伤没脸来见你,本以为你会来探望我,结果我空等你一晚上都不见人。非但不来看我,你还打算抛弃我!你说你要去哪儿?去跟皇帝双宿双飞吗?”
陆长安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因为脸有伤才没来我这儿?”
谢琰扭脸侧对他,哀哀怨怨地道:“脸上伤重,有损容颜,怕六哥嫌我丑,我就只好回东院躲着。”本以为六哥发现他没像日常那样去西院,定会来寻他,他也好趁机哭哭委屈让六哥心疼他。谁曾想六哥根本不曾来找他,反叫他吃了一晚上干醋,眼泪都酸出来了好几捧。
“你脸是怎么伤的?”陆长安捧着谢琰的脸细细地瞧,越瞧就越心疼,手上一点不敢用力。
谢琰闷闷地道:“陛下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长安怒火一下子上了脑门,“他敢打你?!”楚曜那混账折腾他还不够,居然还要对他枕边人下黑手吗?
谢琰怕老公一怒之下干傻事,连忙安抚道:“我也没吃亏,我薅掉了他几根头发!”
这年头,贵族男子比女人还爱美,打架扯头发虽然攻击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大。
陆长安啼笑皆非,“他把你打成这样,你就只薅了他几根头发?”
谢琰忙改口道:“是一把头发。”似是为了增强说服力,手上还在空气中抓了一把。
陆长安笑笑不响。
谢琰着急解释道:“我真没吃亏。”
这话当然只是谢琰的精神胜利法,实际上昨天他完全就是被楚曜单方面虐打。
时下贵族男子都会骑射练剑,但大多只是礼仪性的花花架子。
可楚曜却是真的杀过人,干过仗,对上谢琰这点花拳绣腿那是不费摧毁之力,一通乱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琰别说薅楚曜头发了,他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楚曜揍得毫无招架之力。
但这么丢人的事谢琰自然不可能给老公说。
“陛下就是嫉妒我年轻貌美,尽往我脸上招呼。”谢琰本来不好意思把这张猪脸给老公看,但见老公不嫌弃他,他就把脸凑过去卖惨。
“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陆长安心疼不已,“你是丞相,是国之重臣,是百官之长,陛下怎能这般粗暴对你?”
那当然要怪谢琰嘴贱——太会踩人痛点了。
昨日,楚曜本来是要显摆正宫地位,顺带把情敌打发出京。
结果谢琰斥责皇帝强辱人夫,一通引经据典,脏字儿一个没有,却句句脏得要命,骂得皇帝脸发黑,眼发花,气得要跟他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斗剑。
然后,谢琰就被揍了。
不过,谢琰为了美化自己的形象,是这样给老公说的:“陛下想要我离开你,我不肯,陛下就要跟我决斗一场。我虽敌不过陛下,但为了六哥,我绝不退缩。”
谢琰握住老公的手,可怜巴巴的,“我地位没陛下高,权势没陛下大,功夫也没他厉害,有陛下珠玉在前,六哥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长安没想到像谢琰这么自视甚高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么自卑的话。
“你很好。”陆长安很认真地道,“你不负我,我不负你。”
谢琰感动极了,盯着老公看了又看,伸手摸摸老公眼皮,“你怎么眼睛有点肿,哭过了?”
陆长安窘得很,哪儿好意思承认自己误以为两人情变所以暗自垂泪。
他虽不说,可谢琰心思活络,稍稍一想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谢琰抓起老公的手打了下自己的脸,“我要是再让六哥伤心,我就给六哥当狗爬。”
“你别这样。”陆长安心疼地摸摸老婆的脸,“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不干你的事。”
“那也是怪我做事惹六哥误会,才害得六哥伤心。”谢琰怪会撒娇,趁势卖乖,“说起来,这也怪六哥不够信任我。”
陆长安也知自己这次心思重了,暗道以后遇事要跟谢琰好好说,不能再这样自己伤自己了。
两人这番说开,感情更胜从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琰发愁道:“陛下派我出京督工河道,没个两三年我都别想回京。”陛下摆明了故意调开他,他真怕回来的时候老公都已经是别人的了。
陆长安也愁,“宝宝们还太小了,也不知这一路奔波他们受不受得住。”
谢琰一愣,“六哥你要跟我一起出京?”
陆长安道:“当然呀,我们不该在一起吗?”
“该该该!”谢琰激动地抱住老公,“六哥,我好喜欢你!”河道之地不比京都,本以为六哥会在京中等他,没想到六哥竟愿意陪他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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