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若深若浅(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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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不但不能再随往京城,连绍城时也回不了。

闻小雅虽是懊恼啼哭,那边闻彦听说只要细养便不致有后遗症,已松了口气,转而劝韩天遥不必顾虑太,先安抚十夫人再说。

他道:“公子,小雅伤在身,倒还好养;但十夫人……恐怕有心疾难医!”

闻彦父祖原是祈王部属,两家交谊深厚,他与韩天遥相识年,虽心疼妹妹,却也看出韩天遥待十极不寻常。

韩天遥蒙十危难之际相救,并治好眼睛,患难相依这么些日子,即便不夹杂别的情感,也会将十视同至亲至近之人。

他虽未曾有字许诺,但封侯之日令人改口称十为“夫人”,那心意已再明显不过。

但十当夜离开,显然不准备领这份情。此刻醉卧路边,见得她从未把韩天遥的成败放在心上。

她有心事,而且是伤心事。

这样的“夫人”,绝不是韩天遥的幸事。

韩天遥静默许久,答道:“不打紧,她已回来。我慢慢等她心疾愈合之日。”

返身再去瞧十,小珑儿正搬了张凳子坐在浴桶边,拖着腮愁眉苦脸地守着。

十坐于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半歪着脑袋耷.拉于桶沿,安静地阖着眼,居然正睡得香甜。她的身子连同衣衫都泡于水里,连半边面庞都被蒸出了淡淡的红晕。

韩天遥扶住她的下颔,手指伸出,在她被水汽蒸了许久的面庞轻揉。

十模糊中未觉出恶意来,如猫儿般在他臂腕间蹭了蹭,居然很温软地呢喃了声,却含糊得听不清音节。

韩天遥直冷沉的眉眼不觉柔软下来。

他轻唤道:“十!”

十应了声,身子在水中动了动,似觉出双手被困缚的不适,皱了皱眉,将脑袋歪到韩天遥另边臂膀,继续沉睡。

小珑儿正定睛瞧着,此时忽指着十的面庞惊叫出声,“侯爷,侯爷……”

方才被韩天遥轻揉过的肌肤,明显白晰了许,原来凹凸黑黄感都已消失,连雀斑都不见了。

韩天遥凝视她片刻,将手伸出.水中,试了试她手腕捆缚的松紧,方跟小珑儿道:“替她将衣衫割开,丢了,再松开她给她洗浴。我找两个婆子帮你。”

小珑儿忙道:“好!夫人虽醉了,还认得我,方才还唤了我名字,应该不会打我。——也幸亏侯爷细心,出门时便叫人预备了给夫人的衣裳,待会儿正好换身新衣!”

十醉里辨得出对她无礼之人,辨得出花花,甚至还能骂几句韩天遥,当然不会辨不出小珑儿。

若非发觉身畔之人是小珑儿,大约也不会毫无顾忌地在浴桶里沉睡吧?

韩天遥侧头看到旁果放着叠水碧色新衣裙,伸手便取过,又拎过十的褡裢,说道:“醉成这样,自然睡觉,穿什么衣裳?”

“啊?”

“她有本事光着身子打人或跑出来跟人打架,我便服了她!”

韩天遥竟携了十的褡裢和换衣裳,顾自走了出去。

临到门口,他又转过头来。

“小珑儿,别去搓.揉她的脸。她爱是什么模样……便让她是什么模样吧!”

其实是什么模样真没那么打紧。

那是他的十。

散乱臃肿的布衣下,是副颀长曼妙的绝佳身段,如凝脂,如白玉,滑软而柔韧。

韩天遥忽然有些热,许久不曾有的少年人冲动的热。

他轻轻掩上门,深深呼吸着暮秋夜空里清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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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不要这么想入非非……

湖若深若浅(四)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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