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结,困守花枝（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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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藤诊疗毕，却也完全没有把握，开的药倒是刁钻了许。

亏得琼华园远非寻常府第可比，但凡世间可以找到的药，很少有找不来的。只是看着天色向晚，小珑儿依然高烧不退，汤药难进，面色越发雪白如纸，十不免焦心，又命人取酒。

琼华园藏酒虽，在十所居的缀琼轩内，早被大火烤得无影无踪。随侍寻了半日不见，只得出去沽酒。

宋昀忙拦道：“宫中美酒尽有，朕叫人回宫去取便是。酒肆里沽的未必不好，只是大呛了些，恐怕……伤身。”

雁山应了，忙叫人跟着宋昀的随侍入宫取酒，又道：“郡主，已经叫人备下简单晚膳，是不是将就用些？”

宋昀轻笑道：“也好，朕也饿了，正好和郡主起。”

他瞅着十，“便是要喝酒，也需先吃些别的垫垫。便是为凤卫和小珑儿着想，也该保重自己，不该空腹喝酒。”

十看了看天色，“阿昀，你也该回宫了。这里僻陋狭小，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琼华园主屋都被焚去，如今残余的只剩了二门外的些屋宇，是从前凤卫或下人所居，齐整却简洁，自然无法和宫里相比。

宋昀将四周环顾，却叹道：“你离开，宫里空荡荡的，倒觉得这小门小户的屋子住着踏实。昨晚只想着你.夜没宿在宫里，愈觉那屋子大得烦闷。”

他咳了声，面庞泛出红晕，眸光却越发柔和，轻声道：“走，喊小观起去吃点东西吧！”

他的言外之意表达得实在太过明显，十时竟有些不敢去看他清亮的眼，忙走过去唤齐小观。

齐小观倒也没有迟疑，很快随他们去隔壁屋子里坐了，看那边已放好饭菜碗筷，也不和他们招呼，径自提筷便吃。

他只剩了左手，握筷的姿势很生硬，扒饭却扒得很快，看着很别扭，甚至也很难看，似乎要口便将整碗米饭倒入腹中。

十将盛好的汤递到他跟前，轻声道：“小观，小心噎着！”

齐小观手中那碗米饭已见了底，倒也应了声，随手抓过递来的羹汤口饮尽，也顾不得唇边尚有饭粒，便向十、宋昀点点头，“你们慢用，我先去陪小珑儿。”

而宋昀才将筷抓在手中，只看着他风卷残云般吃完离开，根本还没开始吃。

他看着那空空的两只碗，好会儿才勉强笑道：“小观大约急着去照顾小珑儿。柳儿，你也先吃点东西吧！”

十没有说话。

她怔怔地看着齐小观离开后尚在风中晃动的门扇，那双清莹黑眸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倔傲不屈，涌上大团水汽。

听得宋昀再唤，她才转过脸，却答非所问：“小珑儿定要醒过来，定要……若小珑儿出事，小观必定再也活不了，活不了……”

哪怕重伤垂死，哪怕成为半个废人，齐小观也挣扎着活了下来，狼狈却无畏地回到京城。

无它，娇俏可爱的小珑儿在等他，痴痴地等他，等他回来穿她亲手做的新衣裳。

新衣裳还在，而且比预料中的华美精致，——只是支撑他走下来的少女，与死亡已是线之隔。

若她自己已经撑不下去，若她最终竟是为他而死，叫他情何以堪，又该怎样披着小珑儿亲手做的华衣，踽踽独行于漫漫人世间？

十的筷子跌落，终于再也忍不住，将手撑住额，泪水竟倾涌而出。

“柳……柳儿……”

宋昀失声唤着，连忙起身来，拿袖子去拭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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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正搡心呢！要不要亲个？要不要？

210.结，困守花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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