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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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室内的水声“哗哗”响,雍昭被搅得几度放下手中的笔,烦躁地反复揉捏眉心。

里头伺候的宫人又过好一阵才悉数退出,雍昭一抬眸,那为首的宫人便立刻停步,犹豫片刻,才召人凑到近前,蹲身行了一礼,“陛下,纪公子业已换洗完毕,正在里头候着,等陛下传召。”

雍昭一怔,下意识便不敢应对,只得叹了口气,又吩咐道:“去传江太医来看上一眼,若是无碍朕再传召。”

那头接了吩咐的宫侍应得倒快,转身便又要向里头走去。

雍昭的视线顺着她转身的动作移动,一眼望见桌旁那厚厚一册《军工要术》,思及江太医脚程不快,一时怕纪舒钦在床上等得发闷,索性又出声将人叫了回来,将书册一并递了去。

本是压着声说话的人,因这一喊不得已就放开了嗓子。

清脆声音穿透室内,也透到内间纪舒钦的耳朵里去。

他抿了抿唇,视线不自觉又循声转去,却被挡在雕工精致的屏风之间,不得再近。

那交代的声音才落不过片刻,捧着书册的宫侍便已转到纪舒钦眼前,笑盈盈递来东西。

纪舒钦道过谢,心思却有些游离。

分明是这样近的距离,连声音都分割遮挡不清的距离,为何却像无形的屏障,一下又将他和陛下分隔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得答案的发问除却给自己添堵,再无任何意义。

纪舒钦垂眸,竭力将自己的心思又凝聚到手中的书册上去。

他有许久不曾碰过这些了,眼下想要再读,就需要费点力气。

结着痂口的指腹抚过保存极好的书册,似是有几分的流连。又停了许久,才终于不再浪费时间,略过前头几页,直奔目录,一章章巡过,仔细去找记忆中绘着形同那金饰上机关的部分。

饰物不在手边,对书册的记忆也比预料中更不熟悉,纪舒钦翻找几次,却总不是记忆中金饰机关的样子。他蹙眉又细细思量片刻,正欲再找下一处,便听得外头朗朗一阵通传声音。

原是江太医到了。

于是继续翻找资料的心思便暂且消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期盼和希冀。

纪舒钦抬头,望向了通往外间的缺口。

果然,同江太医一起进入视线的,还有雍昭的身影。

本就不剩几分的失落情绪当下散尽了,他扯了扯袖口,正合了书册掀开被单,准备起身下拜,那头雍昭先扔出来一句带几分急切意味的“免礼”。

掀到一半的被角垂了下去,被快步上前的雍昭身上一扯,又盖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情绪被上上下下牵动起来,纪舒钦眨眨眼,又说了句“谢陛下”。

雍昭却没答他,摆摆手退到一边,将床边位置让出,交给了江太医。

搭腕诊脉的瞬间,江太医脸上神色顷刻变换,背脊缓缓挺直了,视线从纪舒钦脸上一路飘到下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正心虚的雍昭一看江太医这副模样,登时清楚他大约已知晓方才两人的欢好情形,便轻咳了声,转过头去,低声道:“方才他情瘾发作,朕出手纾解,一时忘了轻重,不知可有……伤到了人?”

江太医那神色变了又变,仍是古怪,却隐约比先前放松了些。他又垂头仔细诊了片刻,才侧过身去答话,“回陛下,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内里可能有些细微剐蹭,用药略微养一养便可。”

雍昭这便松了口气,正欲遣人,便听江太医“嘶”了一声,又蹙起眉心,心情一下揪紧了,忙问,“这又是怎么了?”

“陛下,老臣的用药,不该会诱出情瘾。可是近来的吃食里头,掺了什么别的东西?”

一直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纪舒钦闻言,心下一紧,藏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又攒成了拳。

“吃食都是过宫人手准备的,病情他们都知晓,自然不会犯这些错处,想必不是吃食……”雍昭说到半处,忽地歇了声。

被江太医这么一问,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不在计划之内的东西了。

那颗糖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从自己库存藏物里头翻出来的东西,本是想着用药太苦,那这点糖丸给他解解味儿的。

其余的东西都是知晓纪舒钦状况的宫人接受准备的,只这一件在计划之外,莫非……真是这一件?

“倒是有一样东西……”雍昭的神色一下滞住,顿了片刻,才自己接话,“那药太苦,朕给了个糖丸,只有这个了。”

江太医正捏着药方仔细查看的手忽地放心,深吸一口气,重重答话,“陛下,情瘾不可噬甜,否则必发。想来就是此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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