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的新娘上(克苏鲁,神与祭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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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人类既非这地上最古老的主人,也非这地上最后一任主人,寻常的活物与物质亦非独行于世。旧日支配者昔在,旧日支配者今在,旧日支配者亦将永在。

——《敦威治恐怖事件》

阴风怒嚎,骇浪惊空。

这是一处远离人世的渔村,它处在一片总是咆哮的大海与怪石林立的山谷之间,基本上远离了一切人类文明。即使是最富有冒险精神的探险家,也不知道这样险恶又偏僻的角落。

一个少年此刻正在稀缺的淡水里沐浴。他的皮肤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而变得雪白,水流过的光滑脊背,就像是一匹雪白的绸缎,泛着莹润的光泽。他全身都显露出这样一种纯净无暇的美感,但在膝盖的位置,有一道细长鼓起的伤疤,那是某次捕捞中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少年叫刘培强,是这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他今天18岁了,村长说,要给他办成人礼,所以一定要濯洗干净自己,里里外外都是。

刘培强是个听话的孩子,心怀着对抚养他长大的长辈的感激,从来不忤逆他们。此刻,他在浴桶中有些紧张地咬住下唇,伸手触摸自己,手指渐渐下移到隐藏在两腿之间的幽暗谷地。

在那里,一道不该出现在男孩身上的缝隙,在他的抚摸下微微开启,露出两瓣紧贴在一起的肉唇。

男孩生涩地用手指清洁那里,却在不小心碰到隐藏在两片花瓣之间的小小肉芽时,自那里滋生出一股过电般的酥麻,就好像难得出太阳的天气,在屋顶上晒太阳那样的舒适。

其实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那些大人们的窃窃私语闯入他的耳朵,他纯净地如清晨露珠一般的思想并不能理解大部分意思,只是记住了,他不算是一个完全的男孩,不可以让别的男孩看见自己的身体。

此刻,第一次抚摸从来被刻意忽略的花蕾,从它的花心传递而来的舒适却令他有些慌乱。他急匆匆地,从木桶里迈出来擦干净身子,换上村长为他准备的新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雪白的绸缎包裹着他奶白的身躯,上面绣着简洁又优美的百合花。他走出门去,被一个老妪戴上同样用百合和山茶编织而成的花环,在热水里蒸得白里透红的小圆脸被衬托地愈发可爱,就像是传说中山神坐下的仙侍。

“你长大了。”村长神色复杂地感叹,“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今天,就到了回报大家的时候了。”

刘培强虽然有些疑惑,却依然乖巧地点了点头。他是个孤儿,最擅长察言观色,今天的长辈们似乎都带着心事,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

年迈的村长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又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忽然,刘培强感到自己被蒙上了双眼,同样是雪白的绸缎,他看得见细碎的光晕在他眼前晃动,却看不清任何人影。他被牵引着坐进一把藤条编织的座椅,一些力气很大的青壮年将椅子抬起,年长的祭司吟唱起古老而晦涩的曲调,还有人们像野蜂飞舞一般的嗡嗡颂祷声。

刘培强在被抬起的颠簸中有些重心不稳,慌乱抓紧坐下的藤椅。

“我们要去哪?”他开口询问村长。

慈祥的村长开口道:“我们去拜神。”

刘培强不知道,成人礼还需要拜神,但他也没多想。近年来收成越来越不好,海浪总是淹没民屋,捕捞上来的鱼也越来越小。他有时会去沙滩上捡拾被浪潮冲上来的鱼虾,那些从深海被带到这儿来的鱼,比他们捕上来的还要大些。

这一支长长的祭拜队伍一直向海边走去,那里有一座礁石构成的山,在最上面,村民们修建了一座神庙。但石头的山太难走了,脚底打滑不说,山势也很陡峭,刘培强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什么也看不清,有好几次他都感到自己会被甩出去,但最后又顺利地被扯回,爬上山顶。

神庙是一个被挖出来的洞穴,入口很窄,刘培强终于被放下来,摸索着走了进去。他走了几步,却感到身后有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没有跟上来。

“怎么不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海神大人,我们将最纯洁的阴阳之体献给您,愿您保佑我们风调雨顺。”村长忽然跪下来,大声祷告,随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祈祷。

“海神大人,我等愿献上贡品请您降临。”

“求您了海神,我老婆快生了,保佑他们母子平安……”

刘培强心底像是被刺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分辨着他们话里的意思。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又一时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摸索着扯下眼前的白布,这才发现出口已经被他们用巨石死死堵住了。

他被族人献给了海神,关在这里等死。

“为什么……”刘培强脱力地靠着石壁滑落。冰冷潮湿的触感将他的身体也变得冰冷。他蜷缩在地上,绝望又晶莹的双眼成了这里唯一的光亮。

很快,这光芒也要黯淡下去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了有什么东西缠上他的脚踝。不同于岩石的柔软黏腻触感,那似乎是跟他一样的温血生物,只是,他无法通过脚腕上的触感判断出它的样子。

“是谁?”

没有人回答。外面的人似乎离开了,这里静地听得到石壁上滴落的水珠。他被全然未知的恐惧攫住大脑,拼命踢动着脚腕,试图把那东西甩下去,可那柔软的触须上似乎带着吸盘,牢牢吸附着他光洁的皮肤。

他又壮着胆子用手去拔,结果不但没有拔掉,连手腕也被更多的触须缠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时,在他头顶几米处,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源。隐藏在暗中的恶魔睁开了他的独眼,血红的巨大瞳孔注视着触须之下这个小小的人类。

刘培强呼吸都被冻结,在极度恐惧之下,他的头脑却格外清醒,他忽然想,难道这就是海神?还是鸠占鹊巢的其他生物?但至少,他不认为人类世界有这样的生物。

它太大了,单是触须就有两三米长,巨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占据了洞穴的全部空间。在这样的生灵面前,他就像是惊涛骇浪里的一艘小船那样渺小。

“你就是海神吗?”刘培强发现自己奇异地镇定下来了。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不对自己的命运抱有希望。在巨大而陌生的生物面前,他不认为自己有机会活着。

怪异的生物注视着小小的人,听到那单薄胸膛里传递出来的心跳趋于平缓,这让祂感到惊奇。

“你不怕我吗?”

一个声音忽然直接地出现在刘培强的脑海。他吓了一跳,左顾右盼了几下,意识到似乎是眼前的生物发出来的疑问。

“你……可以直接通过大脑交谈?”

“是的,这很难吗?”生物有些不明白,在祂的记忆里,过去都是这样交谈,只是自从来到这里,祂就再也没有见过同类,也没有同渺小人类交谈的兴趣。

眼前这个人,以祂的审美来看,也是十分美丽的。他的脸蛋比身上的百合花还要娇艳,微微下垂的眼角中,转动的眼珠显示出他的机灵可爱。因此,祂才耐心交谈了几句。

“当然,人类做不到,您果然是神。”刘培强油然而生一种崇拜,他从小被教导的,不可以忤逆神的旨意,而且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是有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培强虔诚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神。

“海神大人,我是您的祭品,请您在享用我之后,保佑我的村子风调雨顺吧。”

莫斯顿住,他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甘愿奉献自己,去换取别人的安宁?他真是太不一样了,跟那些愚昧的村民都不一样。

“你知道,‘享用’意味着什么吗?”血红眼珠微微靠近了恐吓,“你会被我撕开身体,里里外外都沾染上我的气息,即使如此,你还愿意献出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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