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和纠缠报复(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利智真的拿到那一纸离婚协议书时,他是恍惚伤心的,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想要这个,孟衍琛的名字已经签好在上面,只要他签上字,这段关系就结束了,利智气得眼睛红,自己只是他西服外一朵可以随意摘去的玫瑰花。
他恨孟衍琛。
提起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终于,他发现自己非常舍不得,跟拿刀子割自己腿上的肉一样无法下手,把孟衍琛拱手让人,他宁愿跟他继续相互折磨,这样至少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自己能看到他,占有他。
孟衍琛没有几年可活,他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孩子,一个他生命的延续,利智非常恨他,恨他不愿意让自己孕育他的孩子,明明自己这么爱他,爱到违背天性想要怀他的孩子。
但他的尊严又不允许自己再卑微进尘埃里,捏笔的手指尖按到发白,他气得呼吸又急又促,眼眶里掉出大颗大颗的泪,眼白全红了,嘴唇倔强地咬紧,他一定要孟衍琛为此付出代价,他要让他感到同样的痛苦不堪,他要让他品尝被抛弃的滋味。
利智找工人将书房里的东西搬空,包括那幅孟衍琛的肖像画,那幅画在孟衍琛面前被搬走。
利智那天打扮的非常迷人,孟衍琛没有多看他一眼,似乎对他早已感到乏味。
利智恨的捏着拳头,脸上却是得体的微笑,对待普通朋友那样的疏离矜持。
原以为自己会鼓足精神展开报复,没想到他直接病倒了,睡了很久,醒时医院走廊的灯光透进来有点昏暗的亮,世界寂静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蜷缩起身体痛哭,肉体的痛苦往往导致他精神的崩溃。
利智毫无生机地枯坐,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抑郁症导致了躯体化障碍,无时无刻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吃了药之后,他那种无力的感觉消失了,他精神很好,不会感到虚无,他精神好到像二十出头时,洋溢着生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孟衍琛再次见到利智是在一场画展上,两人偶遇,利智漂亮得像是装扮精致的礼物,很年轻洋溢着生命力,孟衍琛看起来深沉落寞,他侧着脸并没有转身,沉默地望了利智两秒,对待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般礼貌地点了下头又看向面前的画,孟衍琛无意同他交流。
利智提前一步买下了孟衍琛看中的画,孟衍琛被告知这幅画被买走后想要用高价买回来,见到是利智后,他叹了口气,沉默地离开了。
利智心情很好,因为见到孟衍琛。孟衍琛不再西装革履,深沉低调的一身黑衣,落寞平淡地倒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
孟母得知儿子离婚后倒没多说什么,她不舍的看儿子身患绝症还是孤单一人,不仅仅安排了住家医生和护理人员,并打算给儿子找一个伴侣,孟衍琛对这件事并不积极,似乎无意于此,孟母想过找一个画家,就算出身差点也没关系,能安心陪伴自己的儿子就行。
孟母在美院发现了一个长相清秀,温顺礼貌的大学生,快毕业了,单身,小富家庭。她资助这个学生搞创作,把他当未来儿媳照顾培养,宁为是个敏锐的人,他很快发现了孟阿姨资助他的目的不纯,得知她有个不久于人世的儿子后,孟母索性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如果宁为愿意,孟衍琛也能接受他,自己会一直为他的创作投资,如果宁为不愿意追求陪伴自己的儿子,这份资助只能到此为止。
宁为觉得荒谬,内心抵触,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选妃般给自己儿子张罗婚事。
孟母是吃准了宁为想在艺术上有一番作为,他需要自己的资助。宁为打扮的清爽,有些艺术家的忧郁,孟母带他去吃饭,非常高级的餐厅,宁为从未进入过这种场合,不免内心惶惶不安。
门方一打开见到里面坐着的人,宁为睁大了眼睛,心脏急跳,他从未见过如此矜贵的人,柔光下男人面露疑惑地注意到了他,在他的视线下,宁为紧张地做什么都慌乱,孟衍琛已经收回了视线,转而有些责怪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怪她多事。
孟衍琛的眼睛像是两汪珍贵的湖水,敏锐,矜贵的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似乎没有人能配得上他,宁为不觉得这样的人需要他人的陪伴,他几乎想不到人世间会有谁配得上他。
孟母离开后,宁为硬着头皮坐在那主动和孟衍琛聊起美术,孟衍琛多数时候是沉默的,看了几眼他画的画,没有任何评价,宁为愈发气馁,抬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又熬了一会儿,孟衍琛明显要走了,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异常冷艳的美人微笑着朝他们走来,孟衍琛起身欲走的动作戛然而止,灯光也变成了暧昧危险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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