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与小番茄(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严祈因为发烧住了一周医院,整个人病恹恹的,任恬给他喂进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脸瘦下去一圈,看得任恬心疼。
出院那天严祈戴着帽子和口罩,没力气地趴在任恬肩膀上,他抱着阿姨的脖子小声跟她说对不起,我下次不发烧了。
严祈不敢看任恬,闭着眼睛在心里祈祷任恬不要因为他太麻烦就不理他。
任恬听得难受,手拍了拍严祈后背,轻声哄他:“小严乖,不说对不起,生病不是犯错,没关系的,好不好?”
严祈悄悄把眼睛睁开,脸躲在口罩里,声音闷闷的:“谢谢阿姨。”
到家已经是傍晚,严祈在门口碰上了薄与铭。背着黑色书包的人从另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路过严祈时脚步顿了顿。
严祈把遮住视线的帽子往上推了推,朝薄与铭张了张手,像猫咪手掌开花一样,他在跟薄与铭打招呼。
薄与铭斜着看了一眼大夏天戴着毛线帽和口罩的人,停了两秒,侧身从任恬身边迅速走过。
严祈反应慢,再一次被忽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打完招呼又趴回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严祈哈欠连天,小朋友下午没睡午觉,这个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任恬早早地带他去睡觉,看着他入睡以后才去给薄与铭做晚饭。
薄与铭今天下楼的时间比平常早二十分钟,任恬晚餐还没弄完,她切会儿菜,看一眼薄与铭,再切一会儿,又看一眼薄与铭,最终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走到薄与铭面前,问她今晚能不能留下来照顾小严,他发烧刚好,需要人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薄与铭听完她解释,点了点头。
“不行。”
“我......”
“饭好了吗?”
薄与铭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他手指在表盘上摸了摸,看着秒钟飞速地绕过一圈回到原点,而后摘下眼镜,放在了一边。
“……马上就好。”
任恬微微低头,转过身,极轻地叹了口气。
别墅在一小时后重归寂静,客厅的灯暗下去,雷声隐隐,空旷的别墅被一种莫名的阴森笼罩。
走到二楼时,一小团黑影悄悄从房间里溜出来,扑通一声摔在薄与铭脚边。
严祈拽着薄与铭的裤腿站起来,有点发抖:“我不小心摔跤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薄与铭第一次理他。
严祈有点惊喜,他拽了拽又滑到眼皮的毛线帽,抬头准备继续讲话,但薄与铭转过身迈腿又上楼了。二楼走廊的灯没关,严祈这次很小心台阶,顺利到达三楼后,他挪着步子又到了薄与铭卧室门前。
木门没有关紧,严祈扒着门缝偷看。
薄与铭坐在床边,在脱手表。
门被推开的声音伴随着严祈摔趴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得很突兀,但严祈这回没急着爬起来,他咳嗽了两声,开口问:“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薄与铭没回答他,走过去把严祈从地上拉起来,关门前撂下的话冷冰冰。
“不可以。回你的房间睡觉。”
严祈轻轻“哦”了一声,回房间拿了他的毛巾毯和枕头,一起拖上了三楼。严祈发现哥哥房间门口的圆毯比上一次的更大一点了,他的腿不用蜷起来也可以睡在上面。
雷声还是很大,薄与铭在房间里陪着他,严祈在这种想法的催眠下又一次很快睡着,梦里他回到了上一个雷雨夜,薄与铭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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