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惑妃心:孽缘第12部分阅读(2 / 2)
风声如吼,在耳边肆虐,风帽吹落,溜出的几缕墨发,翩跹飞舞,绕向单于,似在脸颊逗弄,飞扬。
更紧地环住怀中的人儿。这几年的刻骨铭心,魂牵梦绕…,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她两人厮守,抵死缠绵。他想要她,想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是草原的雄鹰,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可是他只愿意怀中的女人倾慕一望,了结几世交结的因缘情爱。他等了几百年,已迫不及待。
他只是她的,她也只能是他的。否则,天崩地裂,在所不惜。
她靠在他的怀里,肆虐的秋风,让她睁不开眼。飞驰的骏马,让她有了腾云驾雾的错觉,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
她是谁?身后的人是谁?都忘了吧!跑到天涯海角,跑到白发苍苍,一了百了。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几世的情愫缠绕(2)
远处的山越来越近,绵延不断的林子跃然眼前,落叶已尽,枯枝乱舞。林子前面是一片匈奴穹庐。卫士已在四周把守,有宫人忙碌的身影。
中间最大一个穹庐,已打扫干净,熏了香的铜炉,烟气袅袅。炭火已升,帐内温暖如春,清香缭绕。靠近帐角的榻上是簇新的百鸟朝凤红色锦被。暧昧,刺眼。
飞身下马,云儿又跌落在怀里。横抱着,满眼的情愫,低低留恋。怀中人儿,脸色苍白,双眼微闭。
大步流星,撩帘入内,把云儿轻轻放在榻上。
欣长,粗糙的手柔柔地滑过她凝脂般的肌肤,徘徊,留恋。
倏然睁开双眼,眼前棕眸,。眸底雾气缭绕,只有迷离,男人灼热气息让人窒息,燥热。
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羞臊,骇然,恐惧,绝望,躲无可躲。
瞬间,樱唇已被堵上,带着隐忍多时的贪恋,辗转,肆意掠取,霸道启开贝齿,疯狂席卷,抵死相缠。
低低喃喃,“刘云儿,今天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游动的手已解开束腰丝绦,裙裾被野蛮撕扯,带着欲望肢解。喘息急促,春色流淌,裹不住哀伤。
明眸如水,清泪四溢。眸底是屈辱,是寒冰,是弯刀出鞘。狠狠一咬,呼韩邪痛极,闷哼,嘴角鲜血逶迤溢出。
抬起头,眼里是薄薄的怒气。
看见她四溢的清泪,一愣,紧随而至的是,棕眸里王者的戾气嗜人。终是转瞬即逝,眸底情愫再起,扬手欲拭去清泪,云儿头一偏,明眸里泛滥着憎恶,不屈。
“刘云儿,你就这么不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你知道多少女人想臣服于我的身下,我只要你。”古雕刻画的俊脸上暧昧,情深。
又一次,埋入长发,轻啄、齿咬耳边。灼热气息夹杂着男人的体息,急促喘息声,欲望无边。飓风又来。
“我不喜欢你!”挣扎着,暗哑高喊。
仍是疾风骤雨的侵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真喜欢我,就不该用强。”悲愤交加中最后的挣扎。
“今天,我和你只是信守四年前的盟誓。至此以后,我事事都听凭于你。好不好?”双眸,半闭半阖,迷离深陷。
他如此想成为她的唯一男人,她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
好,鱼死网破!
“我已有了男人,他,他,已经要了我。”
汗涔涔的脸上,迷离尽退,深邃棕眸凛励俯视,直穿云儿心底。稍倾,竟冁然而笑,,耀眼。
她心中一颤,冷汗迭出。
心一横,眸底空洞,决绝,声音颤抖,“南国女子,自小点守宫砂。只要有了男女之事,此砂就会消失。你看我小臂。”
慢慢抬起玉臂,解开袖口,把中衣袖子推上。
他的双眸越睁越大,诡异渗人。攥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紧。
如藕玉臂,嫩白如脂,无有瑕疵。哪里有半点红砂。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几世的情愫缠绕(3)
眼中寒气慢慢凝聚,俊美无涛的脸已经狰狞扭曲变形,暴虐,凶狠在眉头即上心间,流之百骸。
周身戾气,嗜血。
她惊恐畏缩,酸软无力。
“刘云儿,你我起誓,你一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我一生只要你一个女人。你竟敢找野男人野合,背叛我?”
她已心胆俱裂,只是茫然缩向榻角。
只在须臾之间,爱欲横流的男人已变成妖邪嗜人的魔鬼。棕眸血红,残暴,巨涛骇浪,翻滚而来,天崩地裂。
“背叛者,死!尤其你!”
“不,刘云儿,死了,太便宜你,我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的野男人!”
沉闷声连响,她已从榻上翻落在地,芙蓉脸颊已高高肿起,血顺着鼻角,嘴角潺潺不断,凌乱敞开的裙裾里白色中衣,点点血色绽开。
没有哀求,没有呻吟,双眼紧闭,任雷打风吹。
“哈哈”怒极,痛极,仰天大笑。眸底有浊浪溢出。
咣当,袅袅铜炉踢翻在地。帐外,马鸣嘶响,绝尘而去。
云儿,蜷缩在地上,脸已麻木,不知道疼痛,没有伤心,只有恐惧。
听见马鸣嘶响疾驶而去。她睁开已红肿的双眼,总算安全了,她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就算已退到记忆角落的翰林会让她不像古人那样在乎婚前贞洁。但欢爱也应是两情相悦在先,她不想被人掠去意志强犦。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要活得有尊严。生存可以卑贱,但精神不能低贱。更何况,他是杀母仇人。
心中的恨,燃烧,却只有无力地点燃自己。
踉跄爬起,看见案几上的箭簇,拿起,反手箭尖冲向脸颊,欲刺。就是这张倾国倾城脸一再烽烟起,毁了它,男人就应该弃之如敝屐。
手颤抖着,终是不忍下,箭簇仓皇掉下,掩了面痛哭失声。
山风怒吼,顺着帘缝袭来,蚀骨。帐外林中枝杈无奈狂摇,呐喊不止。帐内低咽,道不尽的人世凄凉。
一连几天未有人搭理云儿,她收拾起破碎的心绪,又有了逃离的念头。
外面是密林,密林连着青山,逃进去,应该是很难发现的。
每天送来的烤肉,她都仔细的用纸包起来,帐篷里有现成的皮囊存水。她知道,附近有沙漠,有戈壁,如果迷失了,水是不能少的。
只要骑马奔南,一定可以跑回齐地。
她已仔细看过,只有几个卫士在此看守。另外的宫人只是在此驻留,打扫。这是那个王八狩猎的地方
道是无情却有情(1)
她已仔细看过,只有几个卫士在此看守。另外的宫人只是在此驻留,打扫。这是那个王八狩猎的地方。
厚厚的云挡住了圆盘似的月儿,无月的夜晚,在塞外是这么的难得。
云儿,早早躺下,告之宫人不舒服,假寐。无人打搅。
几天无事,帐外卫士也松懈,在不远处的穹庐里吃肉喝酒。
已近午夜,她悄悄爬起,收拾停当,一眼看见墙上的大弓,伸手摘下,足足半人高。卯足劲儿拉开,一身热汗,无奈放下。
踅摸了四周,把几把割肉刀放入怀中,又拿了打火石。把风氅抄在手里,想了想又放下了。白色太过显眼。拿起一床锦被,随即悄悄出账。
不远处的帐篷里,卫士还在把酒言欢。这塞外人的酒量了得。
夜黑,风紧,没有了风氅,还真有些寒冷。使劲抱住了怀中的锦被,蹑手蹑脚前行。
她揪了一把草,俯身来到马肆。讨好地递上鲜嫩的野草,在马儿低头享受之时,一只手轻轻抚摸马身。解开缰绳,嘴里犹自念叨,“好马儿,乖马儿,别叫,别出声。”
也想效仿古人用布包住马蹄,犹豫半天还是放弃。马儿不熟,万一尥蹶子,就呜呼哀哉了!
她的心咚咚地跳着,胆战心惊。这马蹄之声,夜晚听起来怎么这么响。
漫漫长途,总算到了林中。
飞身上马,回眸,冷笑,呼韩邪,我走了,再也不会踏上这块土地。
姐姐,轩思,我走了!愿你们幸福。
月亮竟羞羞答答地露出了半张脸,银光洒下,林中小路影影绰绰显了出来。
云儿大喜,天助我也!
怕马儿嘶鸣,轻拉缰绳,往密林深处,山脚下,快速而去。
天色将明。
在王庭巨大的广场上,中间搭了很大的穹庐,穹庐上鲜艳的彩条飞舞。四周是点燃的篝火,酣畅淋漓的对饮,大口啖肉;高亢的祝酒歌;粗狂,有力的舞蹈,彻夜长欢。
穹庐里,炉火正旺,檀香之气浓郁萦绕。帐中矮几,几人席地而坐。透过艳红色薄纱帐,榻上一盛装女子。身上着浓郁艳丽的匈奴裙裾,头上是白底绣金高帽坠流速,胸前缀满了琥珀,玳瑁的巨大饰品。两手攥紧红色镶边绣帕,不时窥视于外边众人。
相比于外边的热闹非凡,屋子里明显有些压抑。
仍是一身淡蓝长衫的轩思,默默喝着杯中烈酒,神情落寂。
一身喜庆红装的呼韩邪,眼里是抑郁,是神不守舍。
三王爷脱下明黄,又着上淡绿。一双不羁的双眼,扫来扫去。
“二哥,我吃饱了,能进去看看新嫂子吗?”日逐憨憨地,看向呼韩邪。
俊脸微寒,双眉微皱,仰头喝完杯中酒,一言不发。
日逐吐吐舌头,不敢再开口。
“春宵一刻值千金。二哥,你这个童男子,今儿可解禁了。可别吓着小阏氏啊。嘻嘻。”三王爷逗笑。
只有日逐傻笑。
轩思仍是漠然。呼韩邪只是一杯一杯饮着烈酒。无喜无怒。
晨曦微露,天已见亮。
轩思起身,“二哥,我们该回去,请入洞房吧!”
抬眸,冰冷,烦躁,“老四,你几时婆婆妈妈了。我还未饮够。谁也不许走。”
薄纱帐后女子,闻言微微一颤,站起身,犹豫片刻,复有坐下。
道是无情却有情(2)
轩思无奈坐下。二哥新婚,虽然只是为了拉拢兰氏部落,但毕竟有了阏氏。
她在哪里?那日,看见二哥独自一人回来,一脸霜色,暴虐,狂躁。她把他怎么了,他又把她怎么了?
恨绵绵,多情自是多沾惹,难拼舍。
舍不下,又怎样?!
“好,今儿高兴,一醉方休,老二,我跟你喝!”三王爷眉眼带笑,暗暗用胳膊顶了轩思一下。
轩思茫然转头,三王爷挤眉弄眼。
“二哥,我们兄弟敬你。先干为敬。”一仰脖,酒已尽,又漠然。
三王爷气结。
“听说,新嫂子是兰氏有名的美女,能文能舞。老二,你艳福不浅呢。一会儿,我得问问新嫂子,有没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我也……。”
“三哥,你老婆都快成了一个雁队了,你也太贪心了。”
三王爷,眼急瞪,一巴掌挥到日逐后脑勺上,“那是你三哥倜傥,女人见了我走不动,我心软。”
日逐缩了脑袋,嘿嘿憨笑。
轩思莞尔。
呼韩邪还是那副样子,一杯,一杯……。冰寒刺骨。
只是这樽前醉,又能解得了多少愁,怕是愁更愁。
帐外有骏马嘶鸣,卫士急促求见。
进到帐中,看到众人,踌躇不语,眼望呼韩邪。看单于自顾自独饮,不得已躬身忐忑奏到,“单于,那个女人跑了。”
呼韩邪一时未有反映,轩思大惊,那个女人是云儿吗?跑了!
酒樽停在半空,棕眸斜挑,三分醉意,七分清醒。
“谁跑了?”
“围场女人跑了。”卫士噤若寒蝉。
瞬间,帐内煞气盈满,呼韩邪眸底残暴杀气汹涌不止。
“贱人!敢跑?”酒樽狠狠掼在地上。蹦跳着扑向红色纱帐。卫士惊恐跪下。
茶几掀翻,酒水四溢。
腾身而起,抓起马鞭,掠向帐外。
“老二,谁跑了?我们去追,你今儿洞房花烛。走了不合适。”三王爷拽住呼韩邪,冲纱帐方向,努努嘴。
锐利,嗜人,只一眼,三王爷吓得赶紧放了手。
红纱帐后女子,拽下高帽,扔在榻上,暗自气恼流泪。
早闻单于是个寡情男人,本以为凭自己天姿绝色,假以时日必让这草原雄鹰,臣服裙下。再也想不到,新婚之夜,竟为了追一个女人,一句话未有,就离帐而去。
那个女人是谁?让他这样切齿,似又万般不舍。
“轩思,那个女人是谁呀?让老二这么反常。要吃人似的。”
“我也不清楚。三哥,你和五弟照看新嫂子。我追二哥。”
是云儿跑了!
这寒冷如冬的夜,她能跑去哪儿?玉门关,她不认识路。在戈壁迷了路怎么办?围场山上有野狼出没,碰见了怎么办?二哥叫她贱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轩思,心急如火,上马急追。哪里还有汗血宝马丝毫踪影。
道是无情却有情(3)
云儿打马来到山脚,正欲进去。抬头远看,飒飒风声,黑暗中树影摇动狂摆,似有无数怪物藏匿其中,深山中不时传来狼嚎振振。心里有了几分怯意。
犹豫再三,打马沿着山脚疾奔,先离了这里再说。
圆月隐了,又出,出了,又隐。
云儿,迷迷糊糊朝着自认为南的方向,疾驶。
归心似箭。
一路狂奔,马儿已喘了粗气,晨曦露出,天边的鱼白色越来越亮。
应该离玉门关不远了吧。
跑了半夜,浑身冰冷,把锦被围上,四下里观看。山已被甩在身后,近前是晨曦中无边无垠的大漠。去了金黄,染了清冷。
她一阵欢喜,来时从沙漠而来,回去当然由沙漠而回。一定快到玉门关了!
轩逸,念哥我要回来了!
兴奋雀跃向前。
马儿在沙漠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要是有头骆驼就好了。可一眼望去,除了一个个起伏,绵延不绝的沙丘,什么都没有。空旷寂寥,与头上高远的蓝天辉映。
可别失去了方向,云儿心里暗暗警告自己。
太阳已跃然而起,彩霞初晕,说不出的温暖。那么,这个方向应该是南。拿出袋中的烤肉,已干硬。强逼着自己嚼了几块,要保持体力,仰头喝了几口皮囊中的水。继续赶路。
虽然有些寂寞,但这寂寞是安全,无人打扰,无人肆虐的。有了期盼,云儿多日来的心少有的安定下来。春光明媚一少女,又灿烂如初。
太阳已经正中了,刚才还舒适的温度,骤热起来,大地,天空炙烤着。汗不停地顺着云儿的脸颊滑落,无遮无挡,娇嫩的肌肤已被灼的有些疼痛。
人和马都蔫蔫的,云儿不停地饮水,来抵抗这灼热。
放眼看见前面,一丛绿色映入眼帘,是沙冬青—沙漠里勇敢生存的耐旱植物。让人不由得心神一震。
她从马上下来,一下子跌坐在沙上。骑了这么久的马,腿都有些麻木了。踉跄起来,拿出刀,割下沙冬青,“不好意思伤了你。我需要你作伴,也需要你遮阳。”
眼前绿色摇动,骄阳被遮住不少,感觉好像凉爽了一些。
闭上眼,随马儿轻晃,头有些被晒晕了。不知晃了多久,阳光似乎不那么浓烈了。云儿,打开皮囊,仰头又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水。晃了晃皮囊,没有多少水了,应该能坚持到玉门关。太阳已往西边落了大半了。在沙漠里走了快一天了!
一惊,明眸睁开,茫然前望。神情一窒,呼吸急促,夹马向前。
那一丛正午时被割断的沙冬青,与她默然相对。
身子一软,从马上直直摔了下来。仰身躺在沙上,泪水咕咕流出,四周死一样寂静,心里绝望如身边之沙,无边无际。
天呢,迷路了!
天上的太阳好像坐上了滑梯,出溜一会儿,就晚霞满天了。残阳如血,给沙漠换了更加温暖的颜色。
云儿,不敢再动。
寻了一处高高的沙丘,让马儿卧倒休息。自己把锦被铺好,蜷缩在里面。一面流泪,一面艰难嚼食干硬粗糙的烤肉。书包网电子书分享网站
道是无情却有情(4)
明天该怎么办?循着南方不是可行之计。如能遇到驼队,尚可有一丝希望。
难道,我真要命绝于此。想起前生读过的戈壁探险,也许自己就要成为那一堆白骨,孤魂飘荡在这落寂空中,死了都是寂寞的。
既便如此,也比与那个魔鬼苟且强上一百倍。只是,离南国愈近,求生愿望愈深。她不甘心。
身子一阵阵发抖,夜晚的沙漠犹如寒冬,这薄薄锦被怎抵得了这夜晚风寒。云儿,后悔没有带些烈酒。腿上的伤隐隐做痛起来,屋漏偏遇风雨时。
一定要坚持,云儿,人是不会被环境打倒,只有自己先放弃。
思念着亲人,相见的渴望支撑她擦干眼泪,慢慢进入了梦乡。
眼皮好沉呀,努力睁开,竟睡了这么久,太阳已近正午了。沙丘滚烫,怎么身上还这么冷?
抖索着爬起来。
马儿怎么了,还卧在那里,长长的双睫好像不动了。要死了!她爬过去抱着马头,泪如泉涌,是我把你累死了,又让你饿了,渴了?br/gt
君惑妃心:孽缘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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