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惑妃心:孽缘第15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灿里娜忍不住边笑,边用丝帕来捂她的嘴,“好妹妹,小点声,背后议论单于的阏氏,小心让下人听去了嚼舌头,对大家都不好。”

回头对心腹丫鬟一使眼色,大丫环即心领神会带着众丫鬟躬身退出。

她靠在榻上,用手支着越来越大的头,脸上娇媚至极,“姐姐,快给我泡点浓茶来。这酒攻的我难受,想睡觉。”

“那就睡吧,我让她们里里外外都换了新的了。”

“我要跟姐姐说说体己话儿,怎能睡觉?快,快端茶来。”她脑袋一点一点的,手还在抗争地挥着。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千万不能睡,什么还都没说呢。书包网shubao2

清风暖阳冰寒袭(7)

热气腾腾的酽茶被灿里娜折腾的可以入口了,就着她的手,云儿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

又斜倚在榻上,眉梢眼角带着晕红,调笑着,“姐姐,你真是一个温柔,细心的好女人。长得又好,怨不得右贤王如此宠爱于你。”

灿里娜正在铜盆里浸湿汗巾,闻言回头,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走过来,轻轻擦拭着她发烫的小脸。

她撒娇地依着灿里娜,“姐姐,你的脾气太好了。这么与世无争的,会像我娘亲一样吃亏。明儿我就替你去跟轩思说,让她立了你做王妃。好不好?”

灿里娜爱怜地拍了拍她此时艳若海棠的嫩颊,“我的傻妹妹,姐姐哪有这个福气。守在他身边就知足了。他……他最爱的人并不是我。”声音出奇的平静,仿佛这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

“哼,男人都是薄情寡义,见一个爱一个。”蛾眉拧结,满脸的不平。

灿里娜愣怔片刻,扑哧笑出了声,“谁说的男人都如此。我看单于对你就是痴心一片。大婚之夜,放着个匈奴第一美女不要,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寻找妹妹。听王爷酒后之言,现在单于和阏氏还未圆房呢!”声音越来越小,近乎耳语。

听在她的耳里,不啻一个响雷。本已在清酒作用下急跳的心,好似要跳出来一样,娇嫩的小手不由按向胸口。

原来高日娜的狠毒,是为此!

只是自己骗着自己:他没完没了的纠缠是出于变态,霸道,征服女人的欲望,却原来也是如轩逸一样的似海情深。

只是这如火情思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道,不管不顾只要一个结果。

这霸道让她窒息,无法呼吸,也无法正常理清思路,只想逃离,今生今世再也不要碰到就好。

酸涩无助的泪珠滑落,双膝也跪下。

饶是灿里娜淡然,也惊得慌忙俯身搀扶她,“妹妹,你这是为何?”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

“妹妹,你先起来再说。”

“姐姐不答应,云儿就跪到天明。”

“好好,我答应,快起来,地上太凉。”灿里娜焦急地使劲拉起云儿,脱了她的小靴,用锦被把她围起来。

凄凄哀哀的双眸空洞的望着一角,须臾慢慢道来,“姐姐,我并不是他救的南国雏妓。我是南国齐王的小女儿,云儿郡主……”

“是和单于和亲的郡主?”虽然口中问出,其实她早已怀疑。云儿身上的淡然,高贵,凛然之气,就昭示着她不是普通的女子。

“是,”云儿淡淡点头。“我在十二岁随王爷围猎时第一次碰到呼韩邪。当时,只是有些怕他,没想到他竟成了我今生最大的梦魇……其实南国皇上已为我赐婚与晋王府小王爷,他对我是一片情深。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温暖,安心,就像云儿的念哥哥一样。本应十六岁大婚,可是呼韩邪一旨臣服奏章,指明要我和亲为先……可怜我最亲的娘亲,听信了歹人之言,投井为我换来三年的守孝……”轻拭去滚落的伤心泪花,“原以为他会另觅她人,谁想竟会等我三年。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派人暗伏在王府墓地周围,设计掠了我……姐姐,在这里我度日如年,时刻思念着亲人。我想逃回南国。”

清风暖阳冰寒袭(8)

明眸盛满恳求,“求姐姐帮我。”

已被云儿悲伤愁苦打动的她,拉住云儿的小手,安抚着,“灿里娜如何帮你呢,妹妹。”

“你附耳过来,”云儿低低耳语,“右贤王不日就要起程去月事国……只要他把我送到玉门关的南国守将手里,我就可以摆脱单于回国了。”

灿里娜一张脸渐渐变了青白,“妹妹,如果单于知道是王爷帮你私逃,依他的暴孽,对你的痴迷,恐怕王府要见血了。”

“不用王爷帮我逃走。我自会从王庭中找机会逃出,改头换面装扮成王爷的卫兵,在经过玉门关时偷偷溜走就行了。呼韩邪会以为我已深山遇险,不会连累王府的。这有一封信,有详细的计划,只求姐姐转交右贤王。他如答应,就是云儿此生的救命恩人,如果不答应”凄然垂下头,“我也不怪他,毕竟他们是亲兄弟。我再另外想辙。”

如葱十指托着一封薄薄信笺,仿佛千斤重,忐忑地环视着灿里娜闪烁不定的眼眸。

“妹妹,我们是女人。本就和男人不一样,找一个能真心对你的人就是咱们最大的福气……单于他是匈奴的大英雄,是匈奴少女心中的神。却单单对你一人情深意重,你知道这会让多少女人艳羡,嫉妒吗?为什么妹妹,你就不能试着接受呢?”灿里娜震惊中缓缓道出心里久藏的疑问。

她深思片刻,清丽绝色容颜有些哀伤,娓娓道出,“我知道姐姐此言是为了云儿好。呼韩邪对我也是,也是真心。可是姐姐,云儿已有了待嫁之人,对单于也无爱慕之心……而且,娘亲是为他而死……我不能和他厮守一生。不能因为他是男人,是单于,我就勉强自己从了……唉,你是不会理解的。”这个世间女人本就是依附男人的,她怎能理解呢?

窗外刺骨寒风怒号,顺着雕花窗棱缝隙,时而尖啸,时而呜咽。王府内已光秃秃地树枝在大风中簌簌大声作响。

此时屋子里是愁云惨雾,道不尽的恐慌和神伤。

清晨曙光初现。经过一夜的狂风,天蓝的没有一丝瑕疵。空气虽然仍是干冷彻骨,不过在这无风,冬日柔和的照耀下,却也是冬天难得的好天气。

她醒来,四面环顾。灿里娜已不在屋内。窝在锦被里,不想出来。

昨晚,姐姐虽然收了信笺,不知会不会拿给王爷阅览?匈奴人都怕他的残暴吧!

轻纱帷幔被徐徐撩开,灿里娜满脸倦意,大大的眼睛带着红丝,“妹妹起床吧,单于和王爷在正殿等着呢。单于急着回王庭。”

她心生浓浓歉意,都是为了自己,姐姐才整夜难以入眠吧。两个人默默无语,各怀心事,梳洗完毕,相携往正殿走去。

快到大殿门口,她眼圈微红,拉住了灿里娜的手,“姐姐,我实在是无法,才出此下策。你一定要把信给王爷。他身经百战,多大的场面都见过,如果他说此计不行,我也就死心了,再做别想。妹妹求你。”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抽刀断水水更流(1)

灿里娜美丽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躲避着看向别处,“妹妹,非是姐姐寡情,王爷府几百口的安危事大。王爷虽然对人一向寡淡,但对妹妹不一样,我怕他一时兴起,惹来大祸。妹妹,你要记恨就记恨我吧。”说完,丝帕擦去滚落的清泪,不敢再看云儿失望的小脸,径自走进了殿门。

谋算了几天,却无功而返,她失落至极,却无怨气。她理解灿里娜一片护主之心,又怎会为了一己之私记恨呢。

郁郁不乐,随后跟进。

听见她的脚步声,殿中站着说话的三人一起回头凝视。

殿中两个男人,一个清瘦俊逸,玉树临风,淡然高贵。一个高大威武,俊美无铸,尊贵无比。

两双眼睛齐刷刷射过来,一双眼眸忍隐相思,一双眼眸大胆灼人。

殿门中徐徐踏进的她,长发松松斜绾,一只青翠欲滴的玉兰花的簪子斜插在上,再无别饰。脂粉未施,水灵秀气,清雅绝伦,别有一番韵味。

轩思看见簪子,心头突地一乱。那是母亲那日送她这个未来儿媳的见面礼。平常只见她如墨长发披散,今又为何用翠玉发簪梳起?

呼韩邪双手附后,棕眸温和含笑,“云儿,快过来。用了早膳我们马上回王庭。”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和你干姐姐还没处够?没关系,过两天让她进宫陪你。”

“我想在王府多呆几天,行吗?一天也行,一准儿到了晚上你派卫士接我回去。”云儿抬头,烟波流动柔柔请求道。

他只是薄唇微启,雪白牙齿一闪,缓缓摇头,温和却不容商议。

她只有时刻随在身边,他才安心。

云儿知道拗不过,转头冲着轩思展颜一笑,“我听说王爷文武双全,做得一首好诗词,本想与姐姐烹茗作诗和王爷好好切磋一番,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幸好,我昨晚已作了几首放在姐姐那里,王爷你一定要细读指正,下回相见,说与我听。”

轩思有些不明所以,看她眼里流动着焦急,“云儿姑娘放心,指正谈不上,我一定拜读。”

她心里长舒一口气,又转向灿里娜那张已经惨白变色,不再温和的脸,带着歉意,也带着哀求,“那诗词就烦姐姐一会儿给王爷吧。姐姐,多保重!。”

不等呼韩邪纳闷开口询问,马上说道,“我还未曾饥饿,要不回王庭再进早膳吧。”

“不是还没聚够吗,怎么又着急走了。”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个郡主的小脑袋里一会儿一个样。

“你没听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终是要别,早别,晚别,又有何区别?”

“你在打禅语吗?”呼韩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云儿认真地端详了他一下,“你们匈奴人也懂禅?”说完,又觉不妥,“我没有歧视贵国的意思。只是以为这禅宗甚是晦涩难懂,需天赋极高之人方能参透。”

“二哥天资聪颖,自小就广拜名师。武功,佛教,各国语言,文字,诗词,兵法……无不涉猎。”轩思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像赞赏,好像只是在复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哦,”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水双眸里有浅浅的欣赏滑过。

抽刀断水水更流(2)

随后看着他自负满满,有些得意的样子,云儿又有了气,“你们塞外之人崇尚争斗,好战凶猛之人乃真英雄也。所以总喜欢四处征战,杀戮,搞得自己和四邻的老百姓背井离乡,民不聊生。请问这和你修习的佛教是不是有些背道而驰呢?”

细长蓝棕含着赞赏的笑意,并不觉忤逆,“好,起驾回王庭吧。等我处理完政务,我们再烹茶畅谈。四弟,把你从南国带回的新茶送我一些。”

南国的新茶?

哪里还有旧日清香,徒留思乡之痛。

暮天雁断,楼上远信谁传?

不知灿里娜能不能把信交出来,也不知轩思能否有侠义相助之心。抑或,这计划中还有什么不圆满之处。

一路深思,恍惚。任他手握柔荑,轻抚青丝,并不搭理。

心中有事,不觉路长,辇轿停下,云儿才缓过神来。

柔荑被大手牵着,起身下辇。心里烦闷,站立不动。

筹谋半天,都因他执意前往,都没有私下和轩思见面的机会。

剑眉微皱,回头凝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你又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闷闷不乐了。过几日,我会派人把你干姐姐接来,还不行吗?”

心情沮丧至极,双眸暗淡幽怨,“你明知我不喜欢你,为何要强人所难,放我回南国吧。找一个与你情投意合的女子厮守终身多好。”

细眸顷刻凌厉,像刀一样打在云儿脸上,手上的力度徒增,“刘云儿,你就死了这条心。我的大巫师早就起坛问过天,你就是我未来的大阏氏,助我兴国安邦之人。这是你的命,你最好认了它。否则,无论你逃到了哪里,就是挖地三尺,血流成河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潮水汹涌而来,使劲甩开紧握的大手,怒气冲冲高声叫道,“我最讨厌有人强我。今天就如实相告,就是你禁锢我一生,我也不会爱上你,屈服于你。你最好看好了,逮着机会我就会逃离。”

“好,好……刘云儿,本单于到要看看你能狠到什么地步,我还不信你一个女子能翻出多大浪头来。哼,我还驯服不了你这毛丫头……”他也被她激的勃然大怒,还未有女人敢跟他这样发狠,大嚷大叫。一甩辇门挥袖而去。

她扑通一下跪坐在辇上,失声痛哭。好累,好压抑。骨子里的倔强让她更加发狠,暗暗发誓,誓死不屈。

两个人刚刚有了那么点朦胧悸动,随着彼此的狠戾又烟消云散了。

一连几日,云儿每日只是窝在寝宫里,看看书,练练字,或者倚在门口发呆,无精打采的。连个好脸也不给秋儿,弄得秋儿一整天都找事忙活,离她远远的。

天慢慢的又黑了,宫人已把寝殿里的红烛点起,烛光摇曳,窗户上的人影影影绰绰的,心也忽忽悠悠地荡着,烦乱着。

宫人恭敬向前,“秋水小姐,该用膳了。”自从目睹单于对她的宠爱,宫人再也不敢有丝毫轻视。

“秋儿,你去吧。我还不饿。”靠在窗前,有些慵懒。

秋儿张了张嘴,还是未敢劝阻,自行用餐去了。

禀退宫人,寝殿里异常安静。只有窗外呼号的风声,平添了些凄惶。

门咚的一声,被踹开了。谁这么大胆,在他的寝宫里竟敢如此放肆。

抽刀断水水更流(3)

门咚的一声,被踹开了。谁这么大胆,在他的寝宫里竟敢如此放肆。

云儿大惊回头。

长发,雪白大氅,寒风一起翻飞着,夹着雷霆之怒冲到她的跟前。棕眸阴鸷,钢牙紧咬。脸上是杀气腾腾的烈焰燃烧。

他的气势让她一瞬间有些觳觫,震恐。禁不住倒退几步。

大手一挥,几张纸笺,摇摇荡荡地飘在她的眼前,她只是瞪着澄清的双眸,随着还在地毯上颠动的纸笺注目—那是写给轩思的密信!

旋即惊愕抬头,声音颤抖,“怎么会……”

“怎么会到了我手里,是不是?贱人,你竟敢色诱四弟,说他像你的野男人……你竟敢让四弟助你逃走,你竟敢鼓动我最信任的兄弟背叛我……你找死!”

苦笑中已泪流满面。轩思你终是兄弟之情为大,可是你只要把它置之不理即可,又何苦出卖了我。云儿,前世今生就是这般的容易轻信。

擦去满面的泪,樱唇抖动不屈,“你本就是喝着狼血长大的畜生,嗜血残忍。要杀要刮随便。今天你不杀了我,有了机会我还会逃走。”

他身行一动,已到跟前,大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颌,云儿被逼,不得不抬头怒视。

脸上已狰狞,扭曲。杀机隐隐,棕眸冰寒入骨。饶是她心里已视死如归,还是怕的浑身有些发软。

“你敢骂本单于畜生!你说我嗜血!”手上的力度大增,云儿疼的眼泪滑落。

青筋凸起,面青眼蓝,丝毫没有怜惜松手的意思,“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轩思。他……他也喜欢上了你?”

她憎恨回视:把我看成了你的私有财产,不允许抗争,背叛。好,王八,你也有软肋的时候,“你说对了!我喜欢轩思,喜欢他的温文尔雅。而不像你,你就是个畜生,嗜血如命,残忍暴力。可惜,他,他只待我像兄妹。”轩思纵是你不仁,我云儿不能不义。

剑眉怒竖,怒瞪火目,带着疾风,一掌挥去,她已飞起倒在了地上。血顺着鼻子,嘴角逶迤而下。

“哼,哼,哈,哈……”一连声的怒笑,人好像已失控,“卫士,去宫里的鹿苑,把那只梅花鹿捉过来。”

她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昏死过去了。

不一会儿,一大一小两只梅花鹿,挤挤挨挨地进了殿里。

卫士小心翼翼回到:“回单于。这两只梅花鹿是母子,形影不离,带走一只,另一只就闹腾,所以都带来了。”

“你们两个把她扶起来。”双眼冰冷一瞥。

两个宫人躬身畏缩着扶起云儿。长发遮掩着半边高耸的脸颊,嘴角的血还在涓涓地流着,明眸仍是坚强睁开,愤懑相对。

他竟已换上一副悠然的表情,负手而立,只是眸底的冰寒迫人。

“刘云儿,你也说对了。本单于是喝着狼奶长大的,就是好嗜血。渴饮鹿血,是我自小的享受。今儿,就命你杀鹿取血。卫士把刀给她。”

一把锋利弯刀,被强攥在手。刀锋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下,闪着诡异的银光,血腥之气慢慢弥散开来,那是拿多少血喂成的夺人森寒。

题外话:

祝朋友一切顺利!

抽刀断水水更流(4)

一把锋利弯刀,被强攥在手。刀锋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下,闪着诡异的银光,血腥之气慢慢弥散开来,那是拿多少血喂成的夺人森寒。

小鹿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紧紧地贴着母鹿,嘴里低低啾啾地叫着。

泪水夺眶而出,弯刀已回抵颈上,“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双手重重鼓起掌来,脸上却浮着残忍的耻笑,“好个烈女。刘云儿,想死就死得了吗?你不管你情深意重的丫鬟了。”

“你无耻!”云儿愤然作色。

“我本来就是畜生,做畜生之所为,才不辱没你的美言。带上来”

秋儿被推到在地上,啜泣着。眼睛偷望向她,啜泣声突然加大。呜咽着,“小姐,你可别做傻事。”

声泪俱下,一步一步走向小鹿,小鹿绕着母鹿后退着。刀光一闪一闪的,逼近了小鹿母鹿竟突然单腿跪地,起来,再跪地,再起……美丽的大眼睛里竟有大滴的泪珠滚下。

她震惊在那儿心如刀绞,撑不住跪在地上,大声痛哭。

天地同心,都是母亲呀!

还是倔强着不服软!

“余个礼,那个丫头赏你了,就在偏殿成就好事去吧。”

他清清淡淡的看着她冷笑:我看你撑到多时?

“是,”一年轻侍卫,有些犹豫,仍领命拖着秋儿往殿外走去。秋儿杀猪一样嚎叫着,“小姐,救秋儿,小姐,救命呀。”

止住了哭声,眼泪仍狂撒着,怨恨着望向呼韩邪。

看着她绝色脸颊上高高肿起,嘴角,鼻边的血迹,他心里一软,背向她,

君惑妃心:孽缘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t\t', '\t')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