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惑妃心:孽缘第19部分阅读(2 / 2)
“单于临走时,私下对你有什么吩咐吗?”
“是。单于让日丽好好侍候郡主。”
“如果我有什么事,你去找谁商量呢?”
宫人一双灵动的眼眸,惊讶地瞟了云儿一眼,“是。单于吩咐过,如果郡主有什么事情,让奴婢去找托罕侯爷,实在不行,再去麻烦右贤王。”
自己所料果然不差,他定是安排好了,才放心而去。哎,这般的好让她
感受到了,却是五味杂陈,越发沉重。一桩桩连环似的事件,一点点的吞噬着最初的念头,恐怕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所想要的。是心迷失了,还是人迷失在心里。
“托罕怎么没随单于出征?”
“侯爷是单于最信任的人。把他留下来,保护郡主,单于最放心了。还有,侯爷的伤还没好利落呢,需要再修养修养。”
“受伤?哦,是上次救他受的伤?”
“是。要不是侯爷舍命相救,单于上次就”
这丫头知道还真不少,想必是他的心腹。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也被这小丫头监视着。
“日丽你去把侯爷叫来,我有事和他商讨。”
“是,郡主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日丽。奴婢一定办好。”日丽灵动的双眼给她整个人都带来了朝气。
托罕应该是住在王廷里。不多时,就恭候在殿门外。
“让他进来。”
随便一件棕色粗布长衣,外罩黑色夹褂。黑色长裤束在黑色糅皮长靴里。典型的塞外男人,身材高大强壮,肤色黝黑,粗狂,俊朗。
“托罕拜见郡主。”躬身下拜,头也不抬。
“侯爷,你我是旧相识,何必拘礼。拜你所赐,我才背井离乡到了这里不是吗?”
“郡主,我也是君命在身,不得已而为之。如有冒犯,还请郡主海涵。”不卑不亢的一席话,坦坦荡荡。
果然是他的心腹才如此坦然。
“本郡主也不是小肚鸡肠之鼠辈。侯爷,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郡主请吩咐。”
“清明已过。云儿不孝,尚未祭拜母亲。请侯爷在王廷外寻找一洁净之地,我要遥祭娘亲,以寄哀思。”垂目黯然。
托罕闻言抬头。
自从右贤王王府前一别,今日方见。她还是那样清丽绝俗,只是周身的天真烂漫已褪的只在眉梢眼角还有些许青涩。本应在父母膝前承欢,待嫁。只因他的一封密信,让她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他的歉意与愧疚悠然而生。书包网shubao2想看书来书包网
云映疏帘绣阁空(4)
“祭拜先人。这是要事,我马上去办。还需要准备什么祭拜之物吗?”
“不用了,我娘生性恬淡,无欲无求。有兰花,有我足以。哦,带香吧。”
本是换了素白的长裾,鬓角别了白花。如绝世而去的仙子,清雅绝俗。
看到铜镜中的丽人眼角余泪,哀怨愁苦的小脸。
娘亲见了该怎样的心疼呢。为了她的幸福,娘亲才毅然决然而去。不能让娘到了那个世界还不安心,还在伤心流泪。
遂又罩上紫色纱罗长裙,上面开得正灿烂的百合花,娘亲一定会喜欢的。香粉薄薄一层覆在脸上,遮住了残泪,也遮住了苍白。芙蓉脸颊能骗得过细心如发丝的娘亲吗?
青丝高高绾起,盘了个松松的髻,插了珠翠云摇。耀目中添了些许成熟风韵。从外表看来是生活的惬意,美满了。
娘亲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塞外的春天很短很短,这开得绚烂无比的桃花,只几天的时间就会落英缤纷,花雨纷纷,化为土。
一路上的桃花拼命地怒放着,在这短暂的日子拼命地展示自己的亮丽,一团团粉嘟嘟,像极了韩芝的小脸蛋。
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屏蔽,把云儿隔离在这繁华如锦的都城之外,心里一片寒意挂霜。收紧薄棉斗篷,闭目靠在秋儿身上。
两世的亲情,一波波涌上心头。
前世今生都是不孝。前世的独女,今生的独女,前世让母亲伤断了肠,今生让娘亲丢了命。
不是缘不聚头。
马车不疾不徐地前行着,终于停了下来,云儿借着秋儿的手跳下了车。举目四看,恍若隔世。
竟是这里。
那日,翩跹起舞,跌入轩思怀里,他高头大马而来,霸道的话语,掠取无助胆寒的自己飞驰而去。仿佛昨天!
物非人也非。
那时满堂的芦苇花随风荡漾,仿若千军万马而来。此时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只有尚在泥土里的芦苇根正奋力吐芽,从土里拼命的往上钻。很快,就会有喜人的绿色覆盖着这有些寂寞的湖泊。
她也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对他只有仇恨的小郡主。
云儿用刀默默地挖着土,悲伤的不用任何人帮忙。
这大地还有些冻呢。手随着大力,一点点磨破,浑然不觉,只是虔诚地跪在那里,一下下专心地杵着。
血顺着刀柄的挥落,撒落在泥里,慢慢浸染。
托罕和秋儿束手无措,着急地看着。
托罕终是忍不住向前,“郡主,我来吧。”
明眸抬起,苍白的小脸上竟然没有泪光。勉强开颜笑道,“谢侯爷。云儿自己来。”
残土一堆,被一双血手堆好。
托罕不忍再看,皱起眉头,把兰花摆上。
手抖抖的,竞插不上香了。秋儿流着眼泪,接了过来,跪下插上。
“姨娘,郡主来祭拜您了。”泪已由眼中狂撒。
“秋儿,别哭。”柔柔的声音,没有悲伤。秋儿咬唇哽咽。
“娘,云儿看您来了。我带来娘最喜欢的兰花儿,您看它的花儿开得多娇艳呢。娘亲,你在那边过得好吗?云儿过得很好,娘亲不用挂记。再过两年,轩逸就会来迎娶孩儿。现在爹爹和念哥对云儿也很好。我过得特别好,娘啊,不用惦记”她柔柔的声音,浅浅道来。
听在托罕的耳里,却是难言的痛。如不是自己,她又怎会在这背井离乡的塞外,泪水往肚子里咽,对逝去的娘亲撒着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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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命难违,也抵消不住这蔓延滋生的负罪与恻隐。
走在这空旷的野外,远离了那娇艳的兰花,她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犹如决堤的水不停地流着。
“托罕,人的一生是不是就是来受苦的。佛教里讲,人只有前世犯了罪,所以才投胎为人,感受生老病死的无奈人生。我常想,也许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像我这样。我上世不知做了什么?”
托罕,手足无措地看着伤心如游魂的她。
“郡主,托罕的身世还不如郡主。我的父亲因为保护老单于阵亡了,母亲伤心而死。所以我自小是孤儿,被老单于认了义子养在宫廷里。能安然无恙的长大,也多亏了老单于和他,否则”
一双泪眼,转向了托罕,泪光里是无尽的同情,“原来,你比我还苦。”
伤心如此,却还能体谅他人之痛,这个小郡主有一颗多么善良的心。
“没关系的,我早已释怀了。人应该往前看,我们的亲人也希望我们过得快乐,幸福,这样他们才能安息,是不是?”
“是啊。我也知道,只是我的人生越过越茫然。该怎样快乐呢?托罕。”
托罕仰望着碧蓝碧蓝的天空,突然手放嘴中一声绵延长啸,良久方停。
云儿随着啸声,心里的浊粘竟飘散了很多。遂转过身子,迎着还有些许凉意的春风,抽了簪子,撇了珠翠云摇,散了长发,任其随风飞舞,惬意地闭上双眼,张开两臂,裙角飞扬地转着。转着,转着,眼泪与笑容一起滑出。
这没有束缚的感觉真好。只为自己活着,没有责任,没有压力,哪怕是粗糠为食,露水为饮,那又何妨!
托罕开朗的笑脸,转向云儿,“你在宫廷里憋坏了吧。即已见了王妃,就没必要躲躲闪闪的了。我今天带你逛逛都城怎样?”
“都城逛不逛两可,我倒想看看广袤的草原和以穹庐为家的匈奴人。怎样?”
托罕有些迟疑,看着刚刚有些畅意的云儿,又不忍扫她的兴。
秋儿看见她额头粘了土,拿了丝巾过来擦拭。云儿低头瞥见那歪歪的兰花,轻叹一声接了过来,不舍地掖在了衣袖里。那是美好过去的一点记忆,亲情,爱情俱已遥远,留它聊以慰藉而已。
托罕踯躅之中,有了主意,叫了亲兵过来,低头耳语片刻,亲兵领命离去。
回头笑答,“郡主上车,我带你去寒萨部落看看。抓紧时间可能还能赶上他们的篝火聚会。”
“真的。”云儿来了精神,“托罕,我不坐车,要骑马。”
“那可不行。带你出行,托罕已经冒了风险。郡主要是再有个磕碰,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侯爷,你可别小瞧云儿。我自幼习武,骑马打猎算得了什么?你忘了,我和呼韩邪还是在围猎时初次邂逅。谁知,这王八就没完没了的,我上世不知欠了他了什么?”
听到云儿气哼哼说出王八二字,托罕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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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
嘴里说着,裙角撩起掖在了腰间,几步上前,噌,已飞身上马,一声清脆马鞭声,骏马嘶鸣,尥着蹶子狂奔而去。
“哎,郡主,方向错了。小心那马野。”哪里还听得到。托罕已手忙脚乱从车上解了马,和秋儿追去。
云儿已撒欢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背影在一望无际地天地间晃动。
可是憋坏了,托罕暗笑。
这小郡主被圈在后宫里,对她来说,还真是一个磨难。
本来就是一个小野马驹儿,偏要金鞍玉辔养着,那还不是随时烦得尥蹶子,也怪不得单于头疼的没有一点办法。这个小郡主才真是他的致命命门。
如不是托罕的马最终把云儿掀下来,八成她真打算不回头地跑到天边去。
托罕看着躺在尚没疯长的草中的她,头发散乱着,纱裙已摔破,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嘴里却叼着一根细草,悠哉,悠哉的,。
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郡主,我真服你了。你这样子不像是王爷的女儿,倒像是丐帮帮主的千金。”
“这就你是不懂了。告诉你一句几千年以后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付,两者皆可抛。”看着托罕有些茫然不解。
“蠢才,蠢才啊。”飞身跃起。
“托罕,你我二人创立个流浪帮,好不好?我是正帮主,你屈居付帮主咋样?”甩了甩已交结在一起的长发。
“郡主,在下求之不得,愿意在帮主驾前效犬马之劳。”托罕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嘿,你严肃点。本帮主可不是玩笑之语。你这是对帮主不敬,小心我按帮规惩罚你。”云儿明眸一瞪,素手叉腰,煞有介事。
“小姐,哈哈”秋儿笑得也直不起腰来,拿着木梳整理那乱糟糟,沾满草的长发。
扭结的长发扯疼了,拧着秀眉,“这长发着实别扭,诺,秋儿,把它绞短。”短刀反手递给秋儿。
两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不出来了。看来,她的异想天开真打算付之实现。
“那个,郡主这个长发可是弄不得。南国不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伤害的。再则,单于他也喜爱郡主的长发。”
“迂腐,迂腐。剪了长发,难道就不爱父母亲情了。至于呼韩邪,他有高日娜那个匈奴第一美人就足以了,干嘛,还那么贪心?。”
“秋儿,不听话是不?”她迅速长发笼在胸前,抓起,弯刀飞快往外一割,青丝忽悠悠飘起撒了一地。
托罕伸手急夺,也是晚了一步,长发也就刚刚过肩了。
紫纱广袖罗裙,脱去,扔在空中,双眸放亮,看它在空中随着风儿,飘远,甩了甩了青丝,自言自语道,“要是再短点,就更轻便了。”
傻了的秋儿,终于“苏醒”了,“小姐,不能再剪了,再短就成姑子了。别人还以为你是出家人呢?”
“哈,这就更有意思了。我们三个也到西方取经,弄个女版的西游记,哈,哈。”自得自乐,也淡雅尽失,放肆的大笑起来。这空旷的原野,是个让女子也备添豪迈的地方。
心的飞扬,飞扬的心,是畅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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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映疏帘绣阁空(7)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两个人听得莫名其妙。
此时托罕只是眼含笑意,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云儿的疯癫,张狂。
云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歪着脑袋问道,“托罕,你有夫人,侍妾吗?或者意中人?”
托罕闻言一愣,眼神闪烁,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仍据实答道,“还没有。单于说他忙过以后,亲自张罗我的婚事。”
她夸张地拍了拍胸脯,“原来侯爷也是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得好汉,这就好办了。托罕,秋儿,你们就跟着本帮主浪迹天涯吧。牵马过来,别别,你的马就算了,把那拉车的马牵过来。”
小脏手认真地整了整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长裙,飞身上马,二话不说扬鞭飞驰。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托罕一直微笑着,捧着场,任其妄为,像哄个小姑娘一样。
不知是她在中憋坏了,还是本性就如此多变。从来只见她清丽淡雅,坚韧不惧,还真不知,还有如此精灵古怪的一面。
三人前后打马飞驰,这草原的广阔真不是虚言,一路上有零星的穹庐,和牛羊。穹庐前面忙碌的黑红脸膛,健壮的女人,司空见惯似的看着他们行色匆匆而去。
云儿用珠翠换了一身匈奴女人的衣服,虽然质地粗糙,颜色也有些怪异,不过上衣下裳,到适合骑马,再把艳丽的高帽一戴,回头冲托罕灿然一笑,诙谐道,“托罕,你看我换了装束,值几匹马,几头牛羊。”
托罕面色莫名一红,“郡主说笑了。郡主是倾城之貌。无价。”
她假装明眸圆睁,打马围着托罕转了两圈,“我看走眼了,托罕你竟也是如此巧舌,巧言令色之徒,鲜矣仁,从此,我到不可太信任你。”
“郡主,托罕是真心之话,决不是”
“哈哈,”两腿一夹,她已窜了出去。
他的黑脸顿时成了枣红色,从开始相见,就屡次被这个小丫头戏弄,有些羞臊,心里确是暖洋洋的,真是莫名其妙。
你追我赶的,时间过得飞快。
夕阳已经把天边绚染的无边温暖,美丽。
草地也变成橘红色了,红浪一般缓缓起伏,人在这梦幻的不真实的环境里,也仿若脱离了尘世,飘若如仙。
一大片穹庐就如海市蜃楼一般,在夕阳里现了出来。红彤彤的篝火旁欢快跳舞的人群,高亢,嘹亮听不懂的歌声犹如天籁远远传来。
她开心地着了迷一样,往前冲去,在草原的夜晚,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体验,好久以前就在梦中缠绕了,只是家人管得紧
被纵身而来的托罕,一把拉住了马头,云儿差点没又被掀下来,“托罕,你疯了。”
她吓了一跳,高声埋怨道。
托罕面上机警,“郡主,别闹!到了高日娜族人的部落。这里不安全,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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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心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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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展翅初莺啼(1)
已经来不及了,早有好客的族人从远处骑马来邀请,“远方的客人这是要到哪里去,请到我们部落歇歇脚,喝口酒,再赶路也不迟。”
云儿瞄了瞄托罕,他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朋友请。”
托罕飞身上了云儿的马,贴在后面,“千万别让人看出你是南国郡主,否则咱们三个今儿就凶多吉少。你看他们热情好客,一旦把你当敌人,下手狠辣无比。”
“还不是你的错,怎么带我们来这里了。”
“郡主,你乱跑一气算了,别埋怨了,大家都小心从事,一会儿嘱咐,嘱咐你那傻丫头。”
“嘿,怎么话说的,秋儿才不傻呢,她是憨直。”
“好,好,憨直。难得你,都这时候了,还忘不了斗嘴。”
族人回头,她赶紧冲他展颜。一丝讶异,在他的眸底一闪而过。
饶是如此,也没逃过一直盯着他的托罕的眼睛,这郡主的相貌太过绝色,又是典型的南国女子模样,真是麻烦。刚才就不应该让她洗脸,再抹些黑泥才好。
“唉呀,这脸晒了一天,有些不舒服。”她大声自言自语过后,很自然地拿出袖中长帕,系在了脸上。
虽然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这小郡主的反映和机敏让托罕刮目相看。
越走越近,欢笑声,奔放的歌声,红彤彤的篝火,实在让她有些兴奋,紧张不起来。唉呀,这席地而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散淡无忌的情景,前世今生都是只敢想想,憧憬一下。这人要是长期生活在平静,压抑中,是不是都像自己一样渴望这笼外自由的感觉?
几堆旺旺的篝火旁边,围坐了很多人,弹着不知名的乐器,穿着彩色裙装的匈奴姑娘舞姿奔放,有力。
她有些眼花缭乱地欣赏着。
在最靠近穹庐的篝火旁,有几个人装束明显迥异于其他人,锦衣高帽,举手投足间带着贵气。
正在几个男人中穿梭倒酒的匈奴美女,还穿着南国出的绸缎长裙。
云儿正在揣度这几个男人可能是匈奴贵族呢。
一个鹰眼阔嘴的男子,用油乎乎的手,在女人胸前摸了一把,放肆地大笑着。女人娇笑着顺势倒在他的怀里,男子一双冒火的眼睛,肆无忌惮盯在女人裸露的上,手也不老实。
云儿被这裸的香艳场面弄了个大红脸,心里暗骂:“世人常说的魔爪必是指这个了,挥剑斩了才解气。”
幸有玉兰素帕遮着,从外表看来,倒也气定神闲。
偷看了托罕一眼,这家伙的眼神发虚,视若无物,跟没看见一样。
云儿心里佩服。托罕的七情六欲在关键时刻就仿佛被焊住了似的,八成是空心的。她想到这儿,噗哧一声,忍不住眉飞眸笑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书包网
大漠展翅初莺啼(2)
恰好,男子从齿咬的香肩上抬起一双被酒气浸的猩红的半眯得眼睛,触到了她那挡不住的如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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