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小黄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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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君似小黄花作者:肉文屋

君似小黄花第12部分阅读

入勤天殿,要他改旨。君无戏言,这明明是她教的,此时却为了别人,宁愿让她做个小人吗?

“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他大吼着打断她的话:“你的私心,你的坚持,你想做的事,甚至你消失的那几个月去了哪,我全都知道了!”

君思眼睛大瞪,讶异的看着上方的人。

“那几个月,我一直……一直以为,姑姑肯定是遇到了危险,所以不得已回不来。心里一定也是……也是担心着念儿的!”他似是想起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身形有些微的颤抖:“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甚至想干脆自己出宫去找,好过在这里枯等。我就只剩姑姑一个人……只剩一个,要是你也不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君思眉头轻皱,他却笑出了声:“没想到……没想到根本就不用我操心,什么被掳,什么失踪,全是姑姑自愿的。什么为了大庆,什么为了我的江山,全都是借口,你就是想要保住他,就是不希望他上战场!”他越说越加的激动,声声的指责直抛向对面的人。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君思神情一凛,眉头深深的拧起。

“还用人告诉我吗?是我看到的,昨日在花园,我亲眼看到的!在你的心里,根本全然都没有在乎过什么天下江山,从没在乎我的这个侄儿!你关心的,只有那个人,那个j夫!”j夫!脚下一颤,退退后步,不敢置信的看向前方,一脸怒颜的人,那个她一手带小,倾尽所有守护的亲人。

她突然觉得可笑,这就是她换来的结果?由心的寒意,渗进骨髓,半会才找到声音:“在念儿心里……我当真是如此不堪的人?”j夫,是暗骂她就是□吗?

轩辕念一愣,也心知自己的话重了一点,但正处于气头上,更拉不下脸来求和,出口的话,越是伤人:“你是当朝太后!我父王的正妻,母后还想否认吗?”

“对,我是什么人?皇上自然是最清楚!”她一字一句的道。

轩辕念脸色微变,似要挂不住,看着她突然恢复冷静的脸,到是有些慌了:“本来……就是!”

“本来?”君思轻笑一声:“皇上的意思是说,希望我只是你的母后,大庆国的太后?”不是姑姑,而是一个跟他完全没有血缘牵伴的太后?

“……”轩辕念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君思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轻眯,良久才开口道:“就算是我求你,不让芳华出征呢?你是否会同意?”

他一愣,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那个无所不能的姑姑会开口求人,可是却是为了另一个人。示弱的话,没的得到缓解,反正更加激发了轩辕念心中的恨意:“现在母后连忌讳也没有,直呼那人的名字吗?”

君思不语,只是等着他的答案。

轩辕念更怒:“为什么,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江湖人,一个诱惑太后的j……”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在他还没说出那个词时,重重的落在身前人的脸上,君思的脸色刹寒,看着眼前被怒气冲昏头脑的侄子,一言不发。

只是那眼神,隐着从未有过的怒气。如若他了解芳华同样为他牺牲了什么,就不该如此说他!

轩辕念愣在当场,后知后觉的扶上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打他。这七年来,她从来没有打过他,却为了一个外人!

脸色顿时阴沉,怒火疯狂的燃烧起来,一字一句的开口:“君无戏言,肖将军出征一事已定,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母后竟然已经决定不再管朝中之事,请回!”

说完,扬袖一拂,走回上座,不再看她。

殿中安静得没有一丝的声响。

良久——

“好,我知道了!”满是疲惫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再没有之前那般坚定的语调,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再心无牵挂:“念儿……果真是长大了!”

一声念儿,本是她极想要听到的称唤,此时听来却唤得他一阵心惊,没由来的透出一种的惧意,猛的转头看去,却见她已经转身走向殿外,每一步都似失了气力,累得要倒下去,却是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似是要走出他的生命。下意识的,他想拉住她,偏偏却发不出声音。

“有件事皇上说错了,芳华他……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走至门口,她突然一顿,没有回头,却是坚定的开口:“却是这世间最好的人,他本应……是你姑父!”

话落,再未看他一眼,已经步出了大殿!

轩辕念脸色瞬间苍白,跌坐在椅子上,这才生出阵阵悔意。

姑姑这样……是当真生气了吗?

其实他并不是想说些的,也不是要惹她生气。他只是有些嫉妒,嫉妒那个夺走姑姑全部注意力的人。他已经没有爹和娘了,就只有姑姑了。他只是害怕,害怕以后要一个人承担,害怕姑姑突然松开了手。他会找不着重心,不是想不明白,而且害怕去想明白。所以他才会把怒气,归到那个人身上,强迫自己去恨他。

他……真的不是故意让姑姑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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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回娘娘,已经午时刚过!”陈无恭敬的回答,看了看她的脸色又加了一句:“前往赤城的大军,已经起程有半个时辰了,估计这会已经出了京城!”

“是吗?”君思放下手中的茶,下意识的握了握手腕处。走了吗?终还是去了,论她怎么阻止,仍是拦不住。一声咳嗽,溢了出来,她掩口急咳了两下,身形些微的颤抖着。

“娘娘!”陈无一惊:“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不必了!”她叫住正要出门的人:“只是染了些风寒,不日便好!”陈无还想再劝几句,却突然有人通传,君思点了点头,宣了进来。来的却是一个士兵打扮的人,看样子是军中的传信使,手里捧着个盒子。

君思心中疑惑:“你有何事要见本宫?”“回娘娘,是肖将军之命,让我将此物呈给娘娘!”

君思微讶,使了个眼色,让陈无接过,打开一看,猛的睁大眼睛。盒中是一朵刚摘下的黄|色花朵,花瓣还隐隐沾着露珠。手心微微的颤动。

“肖将军还说了什么?”

“回娘娘话!”那士兵道:“肖将军说,前日不小心踩死了太后亲手种的万寿菊,所以特献上一朵,赔给太后?”

“赔我?”君思一惊,随即了然。赔她,陪她。小黄花陪她!原来……

“小花,打雷别怕,有我,我陪你!”每到下雨的时候,他总是这么说。低低的笑出声,越笑就越大声,却越发的凄凉,这个傻瓜,她都明明白白的说了,即使是这样,就算走了,还是不会忘记吗?

陈无忍不住有些担心,那明明是笑,却感觉不到笑意,娘娘莫不真的病糊涂了不成?

“娘娘,依奴才看,还是宣太医……咦!娘娘,您去哪?”

话未说完,她却突然停止笑容,一把盖上盒子,快步往外走去,字正腔圆的离下两个字。

“出宫!”

“啊!”

愿君平安第四十一章

大道之上,尘土飞扬,密密的行军队伍,一眼望不到头。“肖将军,我们此行会先经琼宁、碧蓝,然后再到赤城,如此比起正常的官道来,要快上一半的路途!”左副将禀告着前进路线。

肖芳华认真的听着,虽然这些事他早已经知晓,却还是时不时的轻应一声,俊朗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意外的有些严肃。

自出了京城后,心里总是有些空荡荡的,行军打战他到是不怕,反正对他来说,对付一个人,和对付一群人,也就像是切一个萝卜,和切一群萝卜的区别。加上师弟一心比人多个心眼,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唯一挂心的只有小花!

那天在花园里,她拦下他一个人,只为了阻止他出征,应该是万分担心他的吧。所以明知道自己可以,明知道他定能帮助她,却还是要赶他走。虽然话说得重了一点,但细一想,又都全都明白。

就如十年前,在谷里的那些日子,他粗心,往往不经意间,会受些小伤。她便会生气,有时气极,亦会骂他。却仍是不忘细细给他包扎伤口。每每都说下次受伤,就再也不管,由着他去。却是下次,下次……还有下次。分明容不得自己有丁点的损伤,就算是许多年前留下的伤疤,她亦会不声不响的把它抹去,却总会找借口说是让他试药,哪有那么的药要试,分明就是为了治他。

她性子淡,也不爱说话,唯有骂他的时候,才会显露些情绪。他以前不明白,以为她没把自己放心上,所以也会任性,受点小伤,回去让她骂,让她心疼,让她挂自己在心上。

如今只是一日不见她,心里就念着慌。她是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是知道他已经走了?以后没有他在,要是还打雷下雨的话,要是害怕,没人守着,怎么办?脑海里反复的想着全是这些,停不了。似是回答他似的,一声长嘶,在前方的岔口响起。

大队的人马顿时停了下来,路中央,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什么人?”右副将一声喝斥。

只见前方不远处,白马之上一身白衣似雪的女子,横在路中央,轻纱蒙面,也掩不住那傲人的声势。

她像是急行赶来,胸前上下起伏着,喘息不止,只是那目光,直看向最前方之人。

肖芳华瞬间愣住,猛的瞪大眼睛,以为幻影。那般的白衣,那样清冷超然的目光,还能是谁?

“小花!”已经惊呼出声。

白衣女子没有回应,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手间一紧,用力拉紧缰绳调转了方向,甩鞭往前狂奔而去。

“等等,小花……”肖芳华一急,手中皮鞭用力一甩,慌忙追了上去。“肖将军!”左右副将的呼声,没有留下他的人,正待催促身下的马儿追上,旁边伸来一手,被拦了下来。

“且慢!”

“楚军师?”右副将一愣,顿时有些恼:“擅离职守可是大罪啊!”楚天华却笑眯了一双眼:“谁说是擅离职守啦?难道出征之前,肖将军跟家人告个别也不成吗?”

“家人?”右副将一愣,瞬间晃然:“刚刚那位是肖夫人吗?”难怪有点眼熟,可能自己在什么见过吧!虽然已经蒙了面。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绝尘而去,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继续行军吧,肖将军去去就回!”楚天华摆了摆手,看了一见他们远去的方向,笑意又深了几分,这个傻师兄,这回可能真押对宝了。右副将这才放下心来,招呼了一声,继续上路。

“小花,等等……”肖芳华大声喊着,明知她是故意引他前往,就是为了避开众人,可是现在已经离得够远了,但前方的身影却仍是向前狂奔。

“小花!”久不见她停下,终于忍不住,脚下一个使力,飞身跃起,就着轻功,向她的马匹飞去,一把搂住她的身子,一个轻松的旋转,这才落了地。

看着眼前熟悉的冷淡眸子,顿时有些紧张,心嘭嘭的一阵乱跳,想要揭开那层面纱,又怕这只是梦:“是你吗?小……花?”她特意出宫,赶来送他吗?

眼神轻敛,她这才缓缓的拉下脸上那层面纱,看着他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扩张,放大,露出脸上的酒窝。

“小花,小花,真的是你!”腰间一紧,猛的被搂进他的怀里,紧得手臂都有些微的痛:“你是来……送我的吗?”

“嗯!”她轻点着头,手紧了紧,毫不迟疑的回抱住他,耳边传着他如鼓的心跳,又忍不住笑意加深。

“我好高兴……好高兴你来了,小花!”他一脸的激动,笑得似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用力抱着她轻噌着。刚刚在京城的时候,是小皇帝亲自送军队出城的,看不到她,他还以为她还在生气,不会来,还好……还好,她还是来了!

“我……我好想见你,小花!真的。”紧紧看着她的脸,眼里星光点点,似是想做点什么,却又不敢。

她长叹一声,一切都写在脸上的家伙:“芳华,你把面具取下!”

“哦!”他听话的拉下脸上那层薄薄的面具,露出原本绝色倾城的脸。

“你蹲下来一点!”

“好!”他倾下身子,有些莫明:“小花为什……唔!”

疑惑的话还没有开口,她的唇已经复了上来,瞬间愣住,任由她啃咬着自己的唇,并且长驱直入,无尽缠绵。

脑海中瞬间的空白,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着,突来的惊喜冲晕了头脑,他根本不知做何反应,只能瞪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容颜,越睁越大。

直到……

口里的温香顿时抽留。

“闭眼!”

“哦!”

重新复上,那点滴的理智才慢慢回笼,再由□引导,倾身拥紧,反守为攻。忘情的掳夺着她口中的甜蜜。唇齿相依,倾尽所有的缠绵。

良久,才气喘咻咻的结束这个吻,却相拥得更加紧密。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只属于两人的这一刻。

“芳华,你如若真要去,我不再拦你!”听着耳边令人心安的心跳,她缓缓开口:“只是……有件东西,我想让你看!”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示意他卷起衣袖。

看到那一刻,猛的睁大眼睛,手间微颤:“这是……”鲜艳的红绳上,有着紧扣的同心结。

“我一带着!”她笑着一字一句的道:“从未取下过!”

“小花……”声音顿时有些哽,原来……她都放在心上,都放着他。眼里热热的,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带进怀里,已经没了言语。

“我知道,如今我做任何承诺,都已经没了意义!”她淡声道:“我一生重诺,许过的话,定会做到。但是……只有你,应你的话,却从未兑现过一句!想来也没什么可信?”

“不,我信!信!”他猛的摇头,小花的话,他信,一直都信!

“可是我已经不信自己了!”她单手扶上他的脸,眼里冷然再也不见,只有如水般的柔情:“所以……干脆换你向我许诺,可好?”

他微微一愣,重重的点头:“好!”

她忽的一笑:“我都未说什么事,你便说好?”

“小花说的,都好!”他一脸认真。

“傻瓜!”她含笑着骂:“你这算是……在宠着我吗?从小到大,你到是第一个宠着我的人!”宠着连心都是痛的。

他却只是傻笑,小花喜欢的话,他愿意一辈子随着她,宠着她。

“好!你得向我许诺,无论如何,一定不伤一根头发,完完整整的给我回来!”她一字一句的要求:“这红绳就是见证,若你做到,我便戴一辈子,如若……”。

“我回来!”未等她说完,他急急阻止她下面的话,一把扣住她的手,小孩子气的把它藏在身后,重重的点头道:“我一定回来,你要戴着它,戴着它一辈子!”一辈子都把他放在心上。

他抓得紧,好似极怕她真的取下来一样。君思又忍不住想要笑,轻斥一声:“傻瓜!”却全然没有责骂的意思。她只是想求一个安心,明知这世上,无人可以伤他,却还是放不下心,所以她才会这般不计后果的赶来。

他愈发的笑得开心,眉眼弯弯,灿烂得连阳光都失去了颜色,似是开了一树的小黄花,暖到人心里头去。

身形下倾,拥住他心系一生的女子,这就是他的全世界,他可以如此活一辈子。

轻风过往,吹动着满地的绿草,随风摇摆,仅有那地上紧密相连的身影,似是已经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割。良久——

“小花,原来你会骑马呀?”

“不会!”

“咦!那你刚刚……”难道他眼花?

“所以停不下!”

“啊?那……刚刚……你一直往前跑是因为……”

“停不下!”

“……”

有信来使第四十二章

初春的天气,驱除冬的寒气,屋子里显得有些闷了。命了人开窗,这才舒畅点,只是瞅着屋外还未曾来得及消融的薄雪,又觉得有丝寒意,终还是关了去。陈元兴冲冲的奔进来,禀告着关外的有密函送到。嘴角轻扬,缓缓的溢出笑意。罢了罢手,跟随她多年的陈无自然知道意思,忙宣了人进来。

来的是同一个人,手里拿着的也同样是盒子。打开,里面装的还是花。小小一朵,有时是菊,有时是梅,有时是不知名的小花。都全都是黄|色的,小小一朵黄花,安静的躺在盒子中,花瓣已经有些枯黄,量是小心的加上冰块保藏着,必竟是路途遥远,不如刚摘下时那般鲜艳,却无端的觉得,赛过那刚开花。“近日战况如何?”她合上盖子,却没有放下,状似随意的询问。

“回娘娘!肖将军用兵神准,我军达到赤城后,连番胜仗,目前兴袁先锋大军,已经溃不成军,退至百里之外的元突。”说起边界之事,信使脸上,不免神采飞扬,就连眼里都是星光:“如此下去,搬师回朝指日可待!”

“哦?”君思轻应一声,嘴角难掩的笑意,看着信使兴奋的样子,可见那朵小黄花,确不用自己操心,早已笼络了军心了。

“这是此次将军送回的军书!请太后过目!”他双手呈上一封信函。

“皇上可有事先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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