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欢于他而言只是华美衣袍上的一点脏W(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付七等在江边,右臂撑在曲起的膝盖上,手中松垮地握着缰绳。垂首时额前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散乱,也将他的面容遮挡了大半,给他染了些许颓废的味道。
直到那艘满载灯光和欢笑的船驶近了码头,付七才像是恢复了意识,他伸手随意理了理乱发,往船上张望。
付琂昭作为宴会主人站在船头,白衣胜雪,哪怕在夜间也宛若谪仙,明亮灿烂地让人无法忽视。
付七来回扫视了三四遍,确认付玉菡没有在他周围后悄然松了口气,可算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热脸贴冷屁股,也算还知道要点脸面。
先行下船的自然是最尊贵的客人。付琂昭陪同晋王世子下船,待世子上了马车,他恭敬相送后便立在一旁,等着船上的客人散尽。
也不知道付玉菡受了什么挫折,竟然舍得离付琂昭这么远。付七瞥了付琂昭一眼,原本转好的心情又渐渐沉重下来。
难道是等最后下来,等没什么人了好再跟付琂昭多说两句话?付七这样想着。
可随着下船的人越来越多,付七的心情转成了另一种担忧。直到最后一位客人下来,身后再无身影,付七才发觉事情不对。
“付家公子呢?怎么没下来?”付七匆忙上前,拦住了最后一人,语气急切。
突然被又瘸又疯的男人拦住,这人被吓得酒都醒了大半,下意识回答了付七的问题:“付家公子……?今天是付家做东,付公子他不就在那儿吗?”
“我说的是另一个,今天穿着黄衣裳,长相清秀,大概这么高,见过吗?”付七双手并用,大致比划了一下。
“没、没听闻有另一位付、付公子啊……”这个被拦住的人看着付七骤变的脸色,答话都开始磕巴。
好好的人怎么会丢了?他亲手将付玉菡送来江边,又停了一会才走。就算付玉菡没赶上诗会也该回来找他,不可能莫名不知所踪。对付玉菡来说,今天绝不会有什么事比参加付琂昭举办的诗会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付七直接冲到了付琂昭的面前,速度之快让人几乎觉查不出来他腿上的残疾。
他拦住付琂昭的同时也被付家护卫的剑抵住了脖颈,但他丝毫没有退避,只是沉声问道:“公子可见到我家公子了?五房的,名叫玉菡。”
两人远远一看,绝不会有人觉得他们相像,现在只差一个身位可以近身对比,会发现眉眼隐隐有些相似,可再细看,就又觉得刚刚只是恍惚中的错觉。
毕竟一个如同天上的云雀,一个如同河底的烂泥。
付琂昭转身准备离开,付七伸手拉他,拽住一片衣袖的瞬间便被两把钢刀划开了手臂,他仿佛感觉不到疼,又问了一遍:“公子可见到我家公子了?五房的,名叫玉菡。”
付琂昭面露不快,他父亲是开国功臣,他也并非只知读圣贤书的文弱公子。只见他猛地抬腿,膝盖用力顶在付七的腹部。
“唔……”付七强忍着,没有发出痛呼。
付琂昭挥袖挡开了付七因为疼痛而微微放松的手,侍卫们立刻上前,挡在了付琂昭身前,将付七制住。
付琂昭抬手扫了扫衣袖,看到边缘处沾了一枚血点,脸上立刻涌上厌恶和嫌弃。
“公子究竟见没见到?!”付七忍着疼痛,对着付琂昭的背影再次高声问道。
付琂昭置若罔闻,他褪去了外衣,甩给了一旁的下人:“脏了的东西丢掉就好。”
“他是人!不是物件!”付七难忍怒火,拼命挣扎,脖子因为用力而浮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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