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那颗在少年心事里存放太久,c湿发霉的真心。(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付七,他记得他,那个一直侍奉付玉菡左右的侍卫。那日游船诗会结束,他拦过他。
他厌烦付玉菡虚伪的喜欢,对那个男人说:“那你不如想想办法,让他喜欢你。”
他确实做到了。
付琂昭面若寒霜,沉默地由着付玉菡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窝在他胸口小声啜泣:“付七你回来好不好?我买了一个小院子……我们以后可以离开付府,在那生活……”
付琂昭缓缓移开视线,紧绷下颌的线条清晰冷硬。
他不明白自己心头那股无名火来自何方。
他不是早就在赵肃衡的口中得知这个庶出的弟弟与他的侍卫有染了吗?
好好的付府公子不做,却自甘堕落,与低贱的侍卫私相授受,与他何干?
被人抛弃,相思成疾,落得这样可怜凄惨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又与他何干?
可为什么,他还是会像一个失去理智的妒夫,后悔那天在江边,没在他身上多戳两个窟窿。
握着茶杯的手倏地收紧,又很快松开。
付琂昭阖目,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他便又是传闻里那个纤尘不染,高不可攀的清冷公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付琂昭将付玉菡放平,盖上被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侍女拿着药包和回来的时候,发现付琂昭已经不在了。
这并不意外,琂昭公子毕竟贵为付府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屈尊纡贵,做这种照料病人的事情,只是低头看见掌心里那枚触手生温的白玉扳指的时候,还是有些恍惚。
但这些都不是她一个下人该关心的事情,她将贵重的扳指放在付玉菡的枕边,转身出去煎药。
“你是说,琂昭哥哥前两天来过?”付玉菡喝了几贴药,风寒好了许多,至少晚间不会反反复复地发热了。
“是啊,大夫药箱里的药不齐,还是琂昭公子给了信物,让我去库房取的呢。”侍女点点头,接过付玉菡喝完的药碗,“东西贵重,我怕弄丢了,特意放在公子枕边。”
付玉菡立刻回头在床榻上翻找,果不其然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枚白玉的扳指,拿在眼前细细察看。
白色玉石纯无杂质,细腻滋润,是上好的羊脂玉,外圈雕刻了一圈繁密的云纹,内圈暗刻了一个昭字,确是琂昭哥哥的随身物件不错。
他依稀记得那时他昏昏沉沉的,是梦见过有人来看他,还喂他水喝,如果真的是琂昭哥哥的话……
付玉菡盯着那枚小小的“昭”字,脸蛋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公子您听见了吗?”
侍女加重了语气,付玉菡这才收回飘忽的深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见那张似林间精怪一般漂亮的小脸露出懵懂的样子,侍女无奈地笑了笑,将先前说的话重述了一遍:“请大夫上门看诊的费用还没结。”
“哦哦。”付玉菡从匣子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有些不舍地交到侍女手上,“你拿去换成散银结清费用,若路上遇上喜欢的吃食、物件,也可以拿这个钱买一些。”
五房自柳姨娘走后,付玉菡相关的生活琐事几乎都是付七一人独揽,下面人心不齐,又是多事之秋,人分身乏术的时候根本无法面面俱到。
所以底下的人走的走、辞的辞,留下的大多是做些粗使活计的老人,简单有效地运转着这个被付府众人忽视的小院子。
可她从未想到,付七有一天也会走,她是剩下人当中地位最高的,十分忐忑地接下了之前付七的担子。
她本以为是公子太过娇气蛮横,把最忠诚的老人都逼走了。
可实际相处下来才发现,她家公子可能在其他方面是比不上其他房的公子,可对待下人却很好呢。
侍女笑了笑,在回来路上买了两份甜甜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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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傍晚,仍有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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