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午后,走神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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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啪嗒,盲目翻找间,副驾座手套箱里掉出来一板泡罩包装药,捏着铝箔倒过来一看,桉柠蒎肠溶软胶囊。

上次他半夜喝醉胡闹受了风,咳嗽久久不愈,郝在山千叮咛万嘱咐一天两粒,早晚各一,饭前半小时服用的药物。

“由仪,一定要记得按时吃。”

“知道了,宝宝。”

“别忘记。”

“啰嗦!”

转眼过了没几天,郝在山又着急忙慌地追问他到底吃没吃,当时他的反应可以说是极其不耐烦:“吃了,吃了,吃完了!这总行了吧!”

其实他随手一塞,全然忘记,原来在这里。而珍珠银戒指,又在哪里……

郝在山拧着眉,一脸后怕的样子,张由仪现如今回忆起来,可能是因为孕夫忌用——他蹲跪在手套箱旁,搜索桉柠蒎的价格,顺手看了看用药须知。

粘液溶解性祛痰药,据说吃完打嗝都是柠檬味,卡兹,他抠出一颗捏在手里,浅黄色透明油状液体包裹在黄色黄色软胶囊里,一盒就是郝在山的一天饭钱。

含进嘴里,略硬的颗粒让他想起某次郝在山学校食堂里的花生猪骨汤。食堂大菜,猪骨没几块,花生没炖烂,也是这样,略硬的口感。

不够绵软,不想吃,最后撒娇,要郝在山一勺一勺喂他才肯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水送服,喉咙难以打开,一颗药在嘴里搅弄来搅弄去,软胶囊在嘴里慢慢溶开泛起苦味。明明花生很清甜的。

张由仪吐出胶囊包在纸巾里,软塌塌瘪掉的一颗。看着看着纸巾里的残留物,泣不成声,他后悔了,为什么要把一个清甜的郝在山,变成一个苦涩的郝在山,而这个郝在山,还是他的食物,他的药!

对了,原本是要来车里干什么了,哦,找戒指。

“嘟——嘟——嘟——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张由仪放下手机,穿衣镜里打量自己,提起嘴角,很好,今天也人模狗样,拎上提包准备出门。

穿过客厅,家政阿姨拦住他:“小张,昨晚那套西装......”吐得一塌糊涂,不能碰水的面料算是全完了。

“丢了吧,过两天成衣店会送新的来,阿姨你记得签收。”

“小张......”家政阿姨为难地搓了搓围裙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阿姨?”完美又无懈可击的笑容挂在张由仪脸上。

家政阿姨看了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明明张由仪好好的按时上班偶尔应酬,但总觉得他躯壳还在,魂没了,笑也笑的,只是进不到眼底。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今晚早点回来,我给你煲养胃的汤。”喝成那样,怎么得了,家里也没个照顾的人。

电梯到达顶层,门缓缓打开。张由仪走出电梯,没了旁人,步子急切起来。今天又是私家侦探打探资料送达的一天,推开门,果然宽大桌面静静躺着几张薄页。

张由仪走到桌前,手指轻轻滑过那些薄薄的纸张,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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