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ro(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对于卢卡来说,童年的时光是快乐且满足的。他的母亲给他无微不至的爱,身为教父的父亲带给他优渥的生活条件,从出生开始,他便没体会过烦恼。直到父亲被一颗汽车炸弹炸死,背叛和陷害让盛极一时的巴尔萨克家族垮台,不幸与灾厄才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度过了幸福美满的童年时期和颠沛流离的少年时期。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他和母亲甚至逃到了塞尔维亚的老家,把灾难从北美带回了南欧。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母亲最终死于非命,他忽然意识到,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想终止厄运就只能回到最开始的起点。
他手捏着一张去往纽约的单程票,穿着唯一体面的西装踏上了有去无回的旅程,甚至没带一分钱。一路上他偷过东西,骗过钱,甚至和野狗打架只为争夺一块绿面包,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美国,那个幼时的乐园和少年时的地狱。
卢卡是多么聪明,他身无分文,却知道利用赫尔曼之子复仇的噱头赢得媒体的青睐,从而得到生存所需的钱。利益是短暂的,他很清楚这样做的代价是马上就会有人来刺杀他,所以他需要用这些钱快速地获得地位。毕竟,在这所黑帮统治的罪恶都市,只有权利和金钱能保人平安。
年仅十五岁的他走进纽约最大的赌场,这里曾是巴尔萨克家的主要产业,如今少爷回归却得不到任何尊敬,只有嘲讽和危机四伏的杀意。人人都不看好这个被打坏了一只眼,狼狈得像个乞丐的毛头小子,认为这不过是丧家犬的垂死挣扎,卑贱得不值得可怜。
就是这样一只丧家犬,却在赌场里赢得了数不清的钱财,他靠着视死如归的嬉命态度和绝对的强运赌赢了一场又一场。没人再敢招惹这个运气好得离谱的亡命之徒,名流赌徒们用尽了各种手段也没能赢过卢卡,于是一个个都对他避之不及。
在那个野犬翻身上位的晚上,他只差一步就能拿回他想要的东西。他最后的对手是一个少女。她面色苍白,身材高挑,一身黑袍异常压抑。卢卡通过周围的看客了解到,这个女孩是现任教父唯一的教女,名叫安。得益于教父的宠爱,她十九岁就成了这家赌场的主人。而她也并非借他人之力的不学无术之徒,安从出现在赌场开始就从没输过,是个逢赌必赢的怪物。
卢卡不曾慌乱。从童年时代开始,他就对赌术不感兴趣,却执着于发明些新奇玩意。在塞尔维亚漂泊的时候,他发明了一种微型监视器和窃听器,若是买掉专利或许能换不少钱,但是远没有用于赌场出老千赚得多。没错,根本没有什么好运,只有一个发明天才用他的智慧诈骗而已。
红黑相间的筹码摞得老高,几乎把安削瘦的脸遮住,她坐在卢卡的对面,平淡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波澜。只见少女的手在抚摸筹码时微微停顿,粘在上面的只有虫卵大小的监视器被她放在指尖,顷刻间被碾碎。
完蛋了。卢卡心想,明明差一点就能功成名就全身而退。接下来生死听天由命,他不得不放弃作弊,向上帝祈祷运气能站在他这边。可惜,这场赌博并不是公平的博弈,作为赌场的主人,安有无数种手段去赢。就在他即将完败的前一刻,有人救了他,并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那是他印象中第一次看见阿尔瓦。那人白色长发梳成低马尾,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上绣满了低调奢华的暗纹,俊美的脸庞精致得让卢卡移不开眼。十五岁的少年,就这样对一位年长的同性一见钟情,这便是持续了半个世纪的漫长爱情的开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尔瓦·洛伦兹就是安背后的大佬,统治整个犯罪帝国的黑帮教父。他走到卢卡面前,开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如果卢卡肯做他的教子,他就让这场赌局作废。少年看着桌上必输的纸牌,又看向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美人,果断选择接受。
识时务者为俊杰。卢卡料想这位教父和他的家破人亡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不在乎,只因筹码过于丰厚。成为阿尔瓦的教子,意味着再也不用为生死存亡担忧,不必苟且偷生,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心上人身边,何乐而不为。
“那么,我是否该称呼您为父亲?”他恭敬地询问阿尔瓦,他的救命恩人。阿尔瓦一愣,接着苦笑着摇摇头。
“我不配让你叫我父亲。”他和卢卡对视,目光罕见地带着一丝温情。未来卢卡在与他多年的相处中意识到,这时是阿尔瓦为数不多的真情流露。“若是非要一个称呼,我希望你能叫我老师。”
“卢卡斯,你不知道你的父亲有多爱你。”
那时的卢卡感到疑惑,为何阿尔瓦会知道他改名前的名字,怀疑的种子早在初见时就在心底种下。他就这样成了教父的第二个教子,也是他最宠爱的孩子。
从那天开始,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锦衣玉食只是陪衬,更多的是权利带来的放纵。而卢卡并不是贪图享乐的人,在向阿尔瓦争取了去学校的权利后,他过上了普通学生的生活。这是个人的选择,纸醉金迷不足以让一个发明天才堕落,他对学术的研究更感兴趣。教父支持他的选择,卢卡能感觉到,阿尔瓦本就不想让他淌这趟混水。
几年后,卢卡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普林斯顿大学物理专业。在出发去新泽西洲的前一晚,阿尔瓦为他举办了盛大的送别会。平时不苟言笑的教父肉眼可见的开心,他骄傲地向每一位宾客炫耀自己学生的优秀。阿尔瓦微笑着给卢卡倒了一杯酒,微醺的面颊和精致的眉眼让少年无比心动。
卢卡接过酒一饮而尽,试图平息自己心底的悸动。阿尔瓦有些醉了,他竟然亲吻了少年的额头。或者在他眼里这不过是父子间正常的行为,可在卢卡眼里就大不一样,暗恋了几年的人做出如此亲昵的事,他忍不住红着脸垂下头。
“卢卡斯,你真令我骄傲。”阿尔瓦靠得很近,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我和你父亲就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相识。竟然都过了这么久,真让人怀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关于教父的传言有很多。其中最有名,几乎人尽皆知的便是,作为家族二把手的洛伦兹暗杀了其挚友赫尔曼,并夺取了最高阶的地位。从此,盛极一时的巴尔萨克家族彻底易主,改名为漆黑之眼。即便相处了多年,卢卡也不敢问他有关赫尔曼的任何事,这是他老师的逆鳞。唯有在今天,在酒精作用下的阿尔瓦才说出了一点相关的讯息。
“没人相信我,我没杀他。我接管这里不过是不想让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他轻抚着卢卡的脸,深情的目光像是透过他在看向另一个人。“现在我们的儿子已经这么出色了。你应该也看到了吧,赫尔曼?”
卢卡对阿尔瓦话有些不满。他根本不在乎这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他只想抛弃上一辈的恩怨,以平等的姿态追求自己的爱人。他按住阿尔瓦的后颈,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亲了他一口。他囿于成见的老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质问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喜欢你,阿尔瓦。”那是卢卡第一次对他这样说。少年的爱恋是纯粹又浪漫的,说这话时,他拥有着热情和激情。阿尔瓦沉默地看着他,态度平和,似乎没怎么把他的话当回事。
“你还年轻。有很多优秀的姑娘等着你,你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人身上。”阿尔瓦轻抚他的头,像在哄一只小狗。位高权重的教父有着过人的智慧,他自然看出,卢卡斯对他的感情非比寻常,看向他那炽热的眼神像极了一位故人。对于学生僭越的感情他并不反感,也不会回应,若有若无的暧昧究竟是无意之举还是刻意为之无人知晓。
他一向听话的好学生却在此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执着。卢卡向阿尔瓦表达了自己的爱意,用最虔诚的誓言。教父听着他有些幼稚的表白忍俊不禁,浅笑着说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可是你还是太年轻了。要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还爱着我,我就答应你,好不好?”
彼时的阿尔瓦已经41岁,而卢卡只有18岁。卢卡在心里计算着,等约定成真,阿尔瓦就64岁了。在当时的纽约,对于一个黑帮高层来说,想要活到那个年龄唯一的办法就是全身而退。但是作为掌控整个城市黑色地段的教父,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
阿尔瓦的确答应了,却又好像是在拒绝。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约定将变成束缚他们一生的诅咒。那天晚上,卢卡借着升学的机会向那人许了愿,得到了教父的应许。
“只要不是交往,什么愿望都可以。哪怕你向我要一架直升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好,阿尔瓦,”卢卡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埋藏多年的心愿。“我要和你上床。”
“你说什么?”闻言,阿尔瓦猛地站起身,属于教父的威严气场把卢卡彻底压了下去。少年整理了一下慌乱的心绪,做出平静的样子和阿尔瓦对视,重复道:
“既然你说什么都可以,那我要和你做爱。”
阿尔瓦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周围嘈杂的人群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他这幅模样也不敢再说话。一时间,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半晌,教父才重新开口:“卢卡斯,到我房间来一趟。”
最终,教父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阿尔瓦不再拘束,他当着卢卡的面脱掉全部衣物,露出少年意淫已久的雪白的肉体。
“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了。”年长者平静地看向少年鼓起的裤裆,用女人服侍男人的姿态为卢卡宽衣解带。少年的呼吸渐重,他的老师此时收起所有的锋芒来侍奉,柔和得不像话。
卢卡坐在床边,而阿尔瓦则跪在他的胯间,用嘴脱下他的内裤,吞下阴茎的动作意外地熟练。他曾调查过老师的私生活,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那人身边竟一个情人都没有,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他也曾刻意在深夜经过阿尔瓦的房间,向里面窥视,看到了教父在夜深人静时自慰的模样。自此,和阿尔瓦上床这个愿望便种在了少年的心底。
“老师,您和我父亲是情人对吧。”他早就猜到,阿尔瓦过着孤独的修道士生活是因为早已心有所属。在爱人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决心用一辈子的时间思念他,并将他的毕生事业延续。
阿尔瓦不语。因为他的嘴正被堵着,说不出一句话。他缓慢又富有技巧地把一整根性器全部吞下,让少年眉头紧锁,在绵长又暧昧的快感里起伏,初尝情事的卢卡很快缴械投降,浓稠的精液射在了阿尔瓦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年长者色情地舔了舔嘴角,把少年的第一发全部咽了下去。他的嗓音略微沙哑,打趣地说味道还不错。
卢卡涨红了脸,不敢抬头。他还没谈过恋爱,性经验全无,怎么能驾驭得了眼前这个老手。阿尔瓦看对方再没什么性致,便起身离开去漱口,却被卢卡拉住。
“…谢谢您…很舒服。”少年的声音磕磕绊绊,害羞得开始口吃。阿尔瓦轻拍他的肩膀说道:“玩一玩可以,但别迷恋我这种人。”
他们那天还是没做到最后。卢卡在发泄了一次后没能再硬起来,阿尔瓦也没赶走他,两人就这么相拥入眠,什么也没做。第二天,卢卡即将出发去新泽西洲,他的老师在分别前寸步不离他,像是在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位父亲。
“好孩子,有什么需求记得告诉我。”阿尔瓦轻吻他的眼角,宣告着离别。“记得给我写信。”
卢卡点点头。在去往普林斯顿大学的汽车上,他透过车窗,一直凝望着那人的方向,直到那个漆黑又削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却永久地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大学时期的卢卡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在阿尔瓦面前吃瘪的经历让他下定决心锻炼自己,在交了无数个女朋友后,他对一个白发金瞳的日耳曼女郎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其背后的心思不言而喻。
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姑娘。对方身上若即若离的冷漠感让他看到了阿尔瓦的影子。花费了大量金钱和精力后卢卡终于讨得美人芳心,他喜悦至极,开心得好像追到了阿尔瓦本人。
卢卡和阿尔瓦一直在通信,他会说一切都好,会分享一些琐事,而更多的是对阿尔瓦热切的表白。短短的两年,他已经给那人写了上百封情书——到底是多么深情,才会让一个理工男去大量地晦涩的诗歌,只为引用在信里去表达对情人的爱。
他很少提到自己的近况,而阿尔瓦却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这对于手眼通天的教父来说并不难。在感受到对方的默许后,卢卡开始在信里对阿尔瓦使用亲昵的称呼,譬如“宝贝”、“甜心”之类的,轻佻的文字没有半点对老师的尊敬。阿尔瓦纵容他,甚至在回信里以情人的身份自居。两年的时间让两人进展得火热,从未有人发现,卢卡在和各路美女谈恋爱时还在和老相好书信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追到了那个日耳曼姑娘之后,卢卡第一次在信里提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并附上了一张她的照片。他对于自己三心二意的爱情毫无遮掩,毕竟即使他有意隐瞒,也骗不过漆黑之眼的教父。阿尔瓦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很快回了信,吐槽卢卡的意图过于明显。
随后,卢卡收到了阿尔瓦寄来的一张老照片。那是阿尔瓦和赫尔曼在几十年前的普林斯顿大学留下的合照,当年的阿尔瓦清秀俊美,黑白的照片里的美人仿佛在发光。
诚然,和正主相比,代餐完全就不香了。卢卡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恨不得把上面的赫尔曼撕掉换成自己。他多希望现在就回到老师的身边把人推倒,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今非昔比。
卢卡就这样在甜蜜的书信交往中度过了两年大学生活。就算是漆黑之眼的教子,他也表现得和一个普通的有志青年别无二致,清白的生活和黑道没有牵扯。但是可悲的是,生在泥潭里的人永远无法逃脱宿命。就在第三年,阿尔瓦意外遇刺,卢卡重新回到教父的身边,他的生活才开始与正常脱节。
收到安的消息时,卢卡正在与女孩约会。在听说教父被多个几内亚佬用汤普森冲锋枪扫射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阿尔瓦躲得及时,受了伤但是没死。他再顾不得什么约会,一心往回赶,临行前,他对关心自己的女友说道:“抱歉,我们分手吧。我恐怕不会回来了。”
他感受到了源于血脉的宿命,仿佛命中注定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再次回到纽约,他的心境和十五岁时全然不同。卢卡想起了自己和阿尔瓦的约定,越来越觉得对方不可能活到六十四岁。过久了安逸生活的青年体会到了危机感,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珍视阿尔瓦的生命甚至胜过自己。
卢卡急匆匆地来到病房前,看到了门外的安。为了防止再次被袭击,安赶走了所有探病的人,看到卢卡回来,她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
焦急地推开门,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阿尔瓦。那人正坐在床上看报纸,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据说有子弹从额头穿过,但幸运的没有致命。
就算卢卡已经成年,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而不再是男孩,看到朝思暮想的老师这幅模样后,他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他走到阿尔瓦身边多想拥抱他,却因为害怕牵扯到伤口只能拉着对方的手。教父以长辈的姿态安慰他,带着慈悲又温和的气息。
“卢卡斯,三年了,你一次都没回来。”他或许是在埋怨,语气听起来却是喜悦,像是在为孩子的归来而开心。“我还以为我在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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