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没有办法重归于好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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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他不怒自威,语声虽不大却足够震慑众人,“将那俩杂碎叉出去即时打Si!”

“拖远点打,省得脏了殿下耳朵!”常记溪一挥手,当即就有太监上前钳住两人,堵上嘴,拖了下去。

一时遣散众人,万诚方问常记溪:“孟仞他们怎么样了?”

常记溪道:“别人倒是无事,只大档头折了三根肋骨,且得养着呢,”说着他龇牙咧嘴b划着孟仞的英武,“大档头也真是条汉子,拖着伤还以一打三逃了回来。”

万诚道:“难为他了。”

“哦,对了g爹,”常记溪一拍脑袋,“大档头说,想来给殿下请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万诚眸光微顿,暗暗一沉,道:“你去告诉他,殿下平安,让他好好养伤。”

“再嘱咐他不要胡思乱想,若不是喝醉了酒,又岂会遭人暗算?”

常记溪答应着去了,万诚掀帘进屋,迎面正撞上颂茴,颂茴急急道:“殿下醒了,岑书姐姐怕说错话儿,教我来请司正。”

万诚一听,忙不迭进了暖阁,走到屏风前听公主细声弱语道:“岑书,你知道锦儿是谁吗?”

“奴婢不知,”岑书顿了顿又道:“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殿下封号中倒是有个锦字。”

“是啊,你不识字都知道‘锦’是锦宁的锦,枉我读了那么多书,却不知道。”

岑书见她低落消沉,劝道:“殿下才喝了药,别只顾着想那些糟心事儿,看再劳了神。”

“奴婢已经把棉肚兜绣好了,殿下要看看吗?”

那厢万诚听到里头无事,也就悄悄退下了,这厢岑书拿了肚兜给赵锦宁看。

她看了,淌下泪来,“我根本没有身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殿下,您不知道自己有孕吗?”岑书大吃一惊,“您确确实实是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赵锦宁泪波一滞,下意识m0向小腹,“我...不是来葵水了吗?”

岑书携了帕子上前,细细为她拭掉眼泪,“太医说孕中忌忧思,您伤心太过,是见红了...好在太医医术高明,现在小主子还安安稳稳待在您肚子里呢。”

原来,又是她的自以为是。

赵锦宁心头五味杂陈,眼泪扑簌簌下落,“她他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怎么会呢,”岑书安慰道,“奴婢们都盼着小主子的到来。”

岑书又小心翼翼提及驸马,“尤其是驸马...临走前还嘱咐奴婢们好生照顾殿下呢。”

赵锦宁听到,眼泪流得更凶了,“我知道,你是哄我的。”

“他根本没来。”

“他也不会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伤了他的心,”她边哭边抬手捂向x口,“我也很伤心,可那十一年的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早该领悟过来的,我太蠢了...”

岑书见她太过悲戚,便拿出万诚那套小夫妻闹别扭的话来劝她:“老话都说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驸马心里有您,不会怪您的。”

“就连李公子,驸马都看在您的份儿上,教人接出去医治了,驸马说了,只要您好好将...”这话一吐露出嘴,岑书意识说错话了,见公主不曾在意,忙忙改了话茬,“殿下坐了这会子了,躺下歇歇吧。”

赵锦宁心痛神痴,也顾不上断其意,哭了会子,一来身心俱疲,二来药中有安神作用,躺下没一会儿倒真睡着了。

这回,赵锦宁足足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身子才略略好些,人虽清瘦,肚子却渐渐大了起来,细细算起来,也有四个多月了。

天气也热了起来,岑书拿来新裁的百花引蝶提花纱马面裙为她宽宽系在腰间,“今儿天气还算凉爽,过会子用完早膳,奴婢陪您去花园子逛逛吧,那莲花池里的花都开了,咱们折两支回来cHa瓶。”

她答应着,坐在镜前梳妆,问岑书:“有信吗?”

自好一些隔十日便给他写一封信,她想见他。

因一直喝着安神定气保胎的药,越想做梦却越梦不到,那十一余年的事,她想当面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照例没有回信,岑书就会说:“驸马有口信儿,说殿下莫要挂怀,他一切都好,战事完毕一早儿就归家。”

赵锦宁知道,孩子生下来前,他大抵是不会再见她了。

也罢,不过是再等五个多月。

战事要紧,实在不该为了儿nV情长,多去扰他心神。

吃毕早饭,赵锦宁扶着岑书的手儿刚走到廊下,万诚打远处来了,走到跟前儿行了一礼,道:“殿下,李姑娘来了,在小前厅候着呢,”他留意着公主脸sE,见如常,才继续说,“您可要见一见?”

她心一紧,想是不是他教嫤音来的?忙说:“请进来吧。”

嫤音人还没进屋,泪就流下来了,拿帕子掖净才迈进门去,岂料走到门槛,见嫂嫂如弱柳扶风,轻轻倚在大红引枕边,清瘦的教人怜惜,几月不见,又是思念又是心疼,红着眼圈,强作欢笑上前见了礼。

“嫤音拜见嫂嫂。”

赵锦宁走下脚踏,搀她,“妹妹不必多礼。”

姑嫂两个携手罗汉榻上坐,赵锦宁亦不拐弯抹角,直问道:“可是你哥哥教你来的?他...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嫤音听了,心里暗自骂了自家哥子一句不知好歹,嫂嫂如此关心他,他可倒好,那天半夜,教承瑜骗她,说府内进了刺客,第二日晌午又骗她,教她扮做嫂嫂坐着马车出去,好引出刺客一网打尽。谁知,刺客是没见着,倒是把她当作‘刺客’关了起来,直到前几天才教承瑜放她出来,她使了浑身解数审过承瑜才知道真相。

从城外紧赶来陪伴嫂嫂,她抹一把眼泪,点点头,道:“嫂嫂千万别和大哥哥一般见识。”

“姑姑去世的早,大爷爷又十分疼Ai哥哥,打小儿只要是他想要的,便想发设发给弄到手。继而养成了他这么个霸道脾气,只要他喜欢,便一定得到。同样,他眼里若有你,只要他认为好的,便一GU脑儿给,也不顾别人愿不愿意要,又不会说句软话,常常气的人肝儿疼,但他没有坏心的,他就是...”嫤音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哥哥不对,但又是亲哥哥,自己再不替他描补,就更没人替他说话了,“太在乎嫂嫂了,才会那样...”

“我知道,是我误会他了...”赵锦宁想起那句他说‘你不是了’的话,尤为扎心,红着眼眶道:“只是知道的太晚了。”

此刻,他眼里应该没有她了。

嫤音忙道:“不晚,不晚,等大哥哥回来正正经经地向嫂嫂赔罪。”

她摇摇头:“我也有错。”

只是不知这错该从何时算起,又该怎么改正。

她与他隔着十一余年的穷山距海,大抵不管怎么改也没办法重归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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