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也(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张鹤景款款道明:“轩郎的叔父任兖州通判,近几年受理过多起命案,皆是豪绅低价强买百姓良田所致。审案过程异常坎坷,口供、人、物证总莫名其妙缺失。叔叔觉察不对,暗中详查,发现竟是知州与兖王互相g结,欺上瞒下。叔叔上书朝廷请派钦差前来彻查,不想整个兖州府衙官吏统统倒向兖王,奏疏未出城门便被兖王的人劫下。兖王威胁叔叔再敢妄议诛杀满门。叔叔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为护家人只有唯命是从,与之沆瀣一气。”
李偃垂睫沉Y片刻,直视张鹤景,锐利目光令人无处遁形,“你说这些,所图为何?”
与聪明人打交道他不喜拐弯抹角。此人能不能用、能不能重用,皆看他有多开诚布公。
张鹤景神sE不惊,堂堂正正接受他的审视,从容不迫地椅上起身,肃然拱手,答曰:“为己、为亲、为民、为国。”
人非圣贤,或多或少,皆有私心私yu。但有几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心里话?
这句话若换个排序说出来,都不能教李偃有半分愉悦。他欣赏有本领的人,无论是正、是邪,只要够坦荡,都乐意结交。
李偃接下张鹤景的投名状,淡然一笑:“坐。”
他也给张鹤景颗定心丸:“只要令叔父寻得铁证,我立即遣人前往兖州接应,管保万无一失。”
叙谈片刻,眼见日落西山,张鹤景不等留饭以还有公务上的交接未完为由拱手作辞。
李偃瞧他身穿官服,断定不是假话,也不虚留,让承瑜去送他未来的小舅子出门。
不多时,承瑜回来复命,李偃正端盖碗喝茶,瞧他旁边傻站,一脸的yu言又止,闲闲一瞥,道:“有话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承瑜道:“主子…”
“早要你改称呼,”李偃蹙眉打断,“眼瞅着后日大婚,难不成婚礼、甚至婚后你有了孩子,当了爹,还唤我‘主子’?”
“你认Si理儿不打紧,那孩子又该怎么理解,爹管舅叫‘主子’?”
承瑜想到后日大婚,心头震悸,耳根子悄悄发烫,大姑娘似得嗫嚅唇瓣,激动忐忑地唤出了声:“大…哥。”
李偃尚且满意,嗯了声:“有话坐下说。”
承瑜坐下,道:“大...哥,认为张鹤景所言可信?”
都是上辈子经历过事,无有偏差。李偃微微颔首,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如今炙手可热,需要个移祸江东的机会暂避锋芒。”
“他求高官厚禄,家人平安,向我投诚,无可厚非。互利互惠罢了。”
听如此说,承瑜点点头,按照以往那般行事,提出暗中调查张鹤景。
不料,李偃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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