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真不通情达理(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驸马是故意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她绷着脸审问他,黑亮眼睛里蕴着几丝不忿,瞧着倒真像是动了恼sE。
李偃心里暗暗痛快,又担心真给气出个好歹,便也不再招惹,柔声解释道:“实在是我脱不开身...”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记得祝鹤山吗?”
赵锦宁一下就想起来在秦淮河边的事儿,“记得。”
李偃避重就轻,半真半假地解释:“参军前,因生意往来,我与这个祝鹤山结怨颇深,昨晚,他家中失窃到府衙状告,说是我指使的人,王知府派人来拘我,我费了好一通口舌,辩白的嗓子都冒了烟,这才将我放回。”
说着,他端起紫檀几上的汝窑天青釉莲花盏要喝茶,赵锦宁阻拦:“这是我吃过的,”又唤妍金:“沏茶来。”
他却如同没听见般,将盏内茶汤喝了个g净,“等不及了,白话了一日,一口茶都没吃上。”
赵锦宁打量着他微微润Sh的薄唇,轻轻一笑:“那你到底有没有派人行窃?”
“这可是没有的事,”李偃搁下茶盏,坦坦荡荡的回望她,“昨晚...别人不知情,你还不知吗?我哪有闲工夫指使人去为非作歹呢?”
她可不信,不用说别的,就拿当了他母亲遗物来说,他可是差一点儿就掐Si她...既然和祝鹤山积怨颇深...这人还有命活吗?
夫妻两人心知肚明,谁都没戳破这层窗户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既这么说,”赵锦宁稍稍点首,“区区四品知府,竟敢对驸马都尉不敬?到底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没把皇兄放在眼里呢?”
话音刚落,正巧妍金端茶进来,她又吩咐道:“去拿纸笔来。”
李偃问:“要纸笔作什么?”
“我要写密疏呈报皇兄。”
一时妍金送来笔墨纸砚,赵锦宁牵起宽袖,搦湘管蘸墨,敛容道:“作为应天府尹,不殚JiNg竭虑的部署一府八县民生要务,反倒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攀诬当朝驸马都尉,不但上愧于君,更下愧于民。”
她落笔刚写完“臣妹锦宁谨奏”六字就被李偃摁住手腕,“稍安勿躁。”
赵锦宁顿笔,听他解释:“不过是误会一场,不打紧的,再者说,你贵为公主,如今已出阁,若因我cHa手朝廷的事,那就是外戚g政,皇上未必不介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闻言微微垂下眼睑,目光看向宣纸,未及书写的墨自狼毫笔尖滴落而下,恰好落在“臣妹”二字上,墨渍晕开,掩住字迹徒留黑点,她唇边g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皇兄曾教导我‘身为国朝公主有Ai护万民的责任义务’府尹昏庸不堪,底下百姓难能安居乐业,再者,你是我夫,既为国朝驸马那也是万民之一呀,你受了委屈就是我受了委屈,如何不请皇兄主张?”
赵锦宁另换了纸张,捏着徽墨条研磨:“出嫁前皇兄曾许我“直谏”之权,夫君放心,我的书函直呈御案,无人敢拦的。”
李偃当然放心,不仅如此皇帝为了弥补她,还特赐一枚金牌并一把御剑,金牌出入自由,即便无诏也能进京直面圣颜,而御剑则有更大权利,三品以下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
就是知道这些,他才略略谋划了一番。
李偃握住她的手,“皇上日理万机,实在不必用这些小事去打搅,至于王府尹,我瞧着倒很是清廉正直,要不然也不能让我回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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