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心疾发作 当初多少次陛下没有赏药,也是这么熬过来的。(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分明是初一,闻府却几乎没有年节喜气,只有一场化开了的薄雪,在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坠落。
他又想起原先在王府的时候,每到晚上守岁时王妃都会给仆从发银子放假,他们一家人便拥在暖炉前煮茶闲谈。
若是当天下雪,就会在亭子里支上几炉炭火,一边说话一边赏院里的红梅。
事情过去太久,燕述玉连王妃的脸都开始印象模糊,只记得王妃的手永远温暖,抚在他脸上时带着一股梳头用的栀子油香气。
这日早上,他喝过药后病怏怏的歪在窗边矮榻。
虚弱的身子迟迟不见好转,加上霍无尤封锁城门不放行,发了疯般满城找他,他暂时只能留在闻府。
檀和早上来陪他用过早膳,盯着他喝了药才走。
他上午小睡了一会儿,到了午膳后总算提起了一点精神。正要叫人来替他更衣,就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
“殿下!”来人是在燕国时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后来他被霍无尤捉来,二人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了。
“阿钊?”燕述玉撑起身子,惊讶问:“你怎么也在这里,跟着檀和来的吗?”
谁知阿钊也愣了愣,挠了挠头:“殿下,你说什么呢,我们昨日不是就见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
燕述玉全无印象,他只记得自己一觉醒来见到檀和,当天夜里睡得很沉。
“我们......”他问:“是昨天什么时候见的?”
阿钊被他问懵了,但还是依言回答道:“我当时就跟在檀和首领身后,晚上守在殿下门外,您半夜睡醒,还是我给您端的茶啊!”
燕述玉攥紧了衣袖:“我昨夜醒过?”
“是啊。”阿钊道:“您还问了我和兰俏的婚事.....哦对!”
他从袖中掏出一串手链:“这还是您赏我的,我说这太贵重了不能要,您硬塞给我,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叫我拿去送给兰俏。”
那手链上坠着一只扇形小坠子,是他装失忆那段日子,霍无尤套在他手腕上的,的确是他的东西。
怎么回事?
他脑袋有些痛,直觉阿钊没有说谎,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阿钊看起来有些慌张,怔怔地望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我给殿下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
燕述玉勉强起身,如今是紧要关头,无关之人不能带入闻府。
他拢紧衣裳起身,镇定道:“或许是我睡迷糊了,你去吧,我找闻野渡还有事。”
走出房门,他顺着回廊一路向书房,路上冷风灌入,他被吹得清醒了一点,正待敲门,却在里面听到了檀和的声音。
“药量必须减。”
檀和在他面前永远是忠诚温和的模样,此时声音却冷硬:
“这药是你让我配来的,你心里应当知道,这种虎狼之药但凡有差池,就会让他送命。”
闻野渡闻言冷笑:“这时候心疼,当初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你!”
檀和气急,攥紧了拳头:“当初是你说他前尘往事牵绊太重,忘一些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个解脱,如今你却一日比一日增药量,他落水后风寒还没好,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燕述玉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闻野渡始终是那副冷淡的态度:“放心,最不想要他死的就是我。檀和,注意你的态度,是谁为了我闻家精兵求告我面前的?”
“如今为了点微末小事,就要跟我翻脸?”
檀和顿了顿,再开口明显语气有所缓和。
“我是担心殿下的身子,固然我想摆脱皇子驸马的名头接替皇位,也不想看他死。他毕竟对我有恩。”
“嗤。”
闻野渡向后撑靠在捉案上,抬头看檀和:“你把他抵给我,我帮你得燕国皇位,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熬过了搜城,你回到燕都后,人人都会知道燕述玉的死讯。”
“当然。”
闻野渡看向檀和难看的神色,继续道:“我可舍不得杀他,只是传出假死声讯而已,我会看好他,让他永远不会出现在人前,而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
檀和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又道:
“那么我向你保证,我称王之后会保闻家商队在燕国境内畅通无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燕述玉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的未婚夫婿和人一起救下了他,不过是想要将他转手再买个好价钱。
他曾经无比信任过的人,如今已经像屋檐上化掉的积雪一样,变成地上的污泥了。
“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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