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父12:醉中画像与皮带教训(感情戏,中重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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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性事过后,胤礽贴心地亲手给康熙涂了药,连劳累张弛的穴口也细致关照,接着给予亲吻和拥抱,把康熙哄得心花怒放——世界上最了解康熙听什么话会心悦的莫过于最亲近他的胤礽了。

末了,胤礽请求康熙亲自密拟一份他自己能愉快遵循的礼仪条例,但不必严谨遵守,只因康熙满意他的主人便会满意。康熙让胤礽拟一份胤礽自己最满意的,拟完交给他审查。

尽管皇帝看上去并不关心,任何情感态度都未曾表示,但康熙心底非常期待。起初被推上皇位时,事事都要自己拿主意,身侧又没有父母鼓舞,深深在心上刻痕的茫然无措一路遗留,未被岁月洗刷;后来虽对权力的使用渐入佳境,明智的决断更作了无数,雄心勃勃的壮年期过去后却愈在心里存了盼望歇息的小角落,可以放心把灵魂安托进一种无害的服从里获得片刻喘息。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费尽心思发号施令,做就是了。

胤礽不胜惶恐地领命,心里却知道他出任何主意只要没有暴露他二人关系的风险或者威胁康熙身体健康,就大概率会被采纳。

为了生存,他逼自己撰写。

为了尽量迎合康熙的喜好,皇太子不得已翻出压箱底的那层轻薄的回忆查看,极其漠然地审视自己二十岁左右时那一段情投意合的恩爱时光,好像在隔着迷雾望自己身外遥远的国度一场被遗忘的幻梦。

人在几近绝望的处境中时,若回首美好的过去,必将耗费巨大的勇气。胤礽叫人搬上酒来,随即轰走了寝房内的奴才,不管品质如何自顾自独酌,痛苦随着出神飞泻而出,淌过苍白而病态地涨起红艳的脸颊。酒精的麻痹松动了禁闭爱念的囚牢,眼前幻象层叠,无不勾勒出同一张剑眉星目、威风凛凛的面孔,神态时而凌厉,时而向动人的失态无限延展。

说来也怪,相关记忆虽遥远却清晰可观,胤礽怔怔然置身幻象之中,下笔竟未出字,而是勾画出一幅摘自记忆的人像,再叫人送来涂料作画,尽可能用一个喝醉的脑袋所能达到的细腻度灌溉。一时,胤礽几乎以为自己置身当年景况,第二日要抱着作品欢天喜地见父皇去,唇角褪去任何虚饰,诞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快活笑容。

这位一向高贵整洁的皇太子,又哭又笑,状若癫狂,一心沉浸在美好的幻觉里,对外界噪音充耳不闻,身后碎裂的酒瓶遍地狼藉,偶然被击溃的器物混乱地散入瓶身碎片中,精雕细琢的地毯乃至被胤礽随手抛到地上的衣物被酒瓶里未喝完的液体染脏,暗哑随主人沉醉。

...缥缈的时空回流中,他尽可能匆匆略过满溢的如今徒增伤怀的自然而然的爱意,只提拣出所需不饰纤微情感的信息。那段日子,他差不多摸透了康熙的喜好,对于康熙舒适且会愉悦的范畴更是铭记于心,故而依然赶出了一份大致迎合皇父心意的规矩。

最后一个飞扬的字身落成后,胤礽往纸面上一倒便幽幽睡了过去,沉沉不知做了什么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转醒时他腰酸背痛,发现自己将压在写满字的纸下的画作捏在手里。画中被明丽色彩描画得神气活现的人,正处于一个男人最辉煌自豪的年华,骄傲的眼神威势咄咄,唇角噙着志得意满的庄严笑意。

这名威严至尊的男性正是胤礽的狗。胤礽随意瞥去,朦胧惺忪的睡眼猛地瞪大,骤然坐起。

皇太子的额头乌云密布,沉下小巧的嘴角,那双形状秀美、顾盼生姿的凤眼愈是映现出画中人的雄风,愈是阴沉狠戾,整张脸标致的轮廓扭曲起来,收紧的十指蛮力撕扯两手一齐抓捏的画作,凶狠地撕作无数碎屑后捧进壁炉烧了。

胤礽的牙齿在口中嚓嚓作响,阴狠的两眼披着阴云直瞪着碎片化作火苗脚下的黑烬,亲自去角落把被他扔弃的钢鞭拿了回来。

他欲擦净时,瞧见柔韧的鞭身上凝固的褐色血迹,想起来康熙满身血痕在他脚下昏迷的惨状,两手猝然开始痉挛发麻,闪电般把钢鞭掷到远处,迅疾如警觉地意识到危险惊跳躲避的小鹿。

怎么一面对这不寻常的恶魔化作的皇父,他就不能像打那些奴才一样泰然并得意呢?

胤礽把颓唐的身躯瘫进椅子里。再三确认独处后,胤礽无波无澜惯了的两眼滚动起因憋闷已久而烦躁咆哮的浓稠悲楚,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只为多年掩饰情绪的习惯才没依照心愿嚎啕大哭。他知道窗外侍立的奴才全是康熙的眼线——继外出被康熙追到后,康熙在他身侧多布设防,更是对他任何逃逸的可能严防死守。

不错,在胤礽这里,就是一只不起眼的小麻雀也别想飞离皇宫,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羽毛也别想逃出康熙鹰般犀利的两眼和宽大却结实的手掌。胤礽以为康熙想折磨他,但明面上的事实却反着来,他就是把康熙的掌心啄得血肉模糊外还将那些肉全部撕下来吃掉剩下鲜血淋漓的骨架,康熙也会收拢惨痛的骨架裹作监牢把他囚禁在内。啊,康熙这样和他互相摧残又是何苦!能达成什么目的?如果担心他谋权篡位,不如干脆杀了他!

胤礽低低呻吟两声,那两声呻吟本应是放肆倾泻情绪的号哭和狂吼。恨意暂时掩去了这些痛苦,他恶毒地想,既然康熙这么爱匍匐在他脚下受罪,他倒要看看皇父的底线在哪里,在他身上耗费大量心血的目的又在何方!

他提笔,面带渗人的微笑在潦草的原稿上多加修整,凭借自信把一开始温和的规矩几乎改得面目全非,勉强在纸上保留取悦康熙以保前程的志向而已,最后用秀气漂亮的字体工工整整地重新誊抄了一份。

可想而知,康熙见到装着那份条例的纸时多么惊喜和迫切地想要翻阅。胤礽看出皇父的迫不及待,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恶劣的笑容,随即以温情的柔和神态挂在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胤礽牵过康熙的手,让康熙和他一起坐在床沿,把头倚在康熙肩膀上,一副十分乖顺亲近的模样,轻巧又略显顽皮地说道:“请阿玛稍等,儿臣想请教阿玛,若儿臣写得太过分,阿玛会不会生气?——阿玛无需达到儿臣所定的标准,因为那些本是那些下贱的宠娈常做的事,您只需按心情零落地满足其中几点即可,因为您是儿臣敬爱的阿玛啊。”

康熙没听出宝贝儿子的险恶用心,听前一句时的疑虑已被黏在他身上的胤礽把他捧到男宠之上的哄说驱散,果然他在胤礽的心里的地位总该是高过那些骚奴才的。——而,既然那些奴才都能为取悦到胤礽做到的任务,他私下褪去皇帝的外壳又如何做不到呢?胤礽何须一定肯定他达不到他儿子的标准?只要不会损害对外的颜面,又有何妨。

慈爱地揉抚过儿子的脑袋,康熙在胤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微笑道:“区区几个字,难道也能让阿玛对你发火吗?你就知道阿玛宠你。”

胤礽绝不能去找他人。好胜心和占据胤礽的心的火热念想让康熙不顾一切,坠入情网的皇帝经过多日调教,下限被感情踩得越来越低。

把那面纸读完的康熙,尽管有所预料,脸色依然和未写字的纸一样惨白。

胤礽察言观色,说:“阿玛,纸内要求的那些话语您不必讲。”

“为何不必讲?”康熙的口气表明他正在下一个艰巨的决心。

“儿臣怕会伤害到阿玛。阿玛如果要寻替代,只用肢体表达就好。”

康熙眉峰聚集凸起,沉吟良久,用威严沉着的命令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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