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父13:初行规矩驯父奴化,意外乖顺的康熙(重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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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胤礽走之前,康熙亲手把守则抄录了一份。答应下来时够爽利,在儿子面前攒足了作为阿玛无所不能的风范,对着黑字揣摩起如何行动时仍冷汗涟涟,甚至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两手鼓满了要将纸扯烂的冲动。

实际上这张纸的大部分规矩对于他这个做皇帝的都极其困难。他答应儿子直到后天背下来,然而扎眼的侮辱字眼让他如芒在背,几乎连读出声都难以启齿。他是不是太宠胤礽了,让胤礽胆大包天到敢真的像对一条狗那样对待他了?

但是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每项规矩都有其对应的工具。康熙浏览数遍,没有发现鞭子或者钢鞭,相似的细长柔韧工具唯独荆条藤条这类而已。任凭自己盲目地相信温存的康熙认为是胤礽怕勾起他的惨痛回忆,蒙上一层愁云的心情又见天晴,对胤礽的疑虑一时打消大半。

接着仔细研究:按严格度看,他的屁股要天天遭难了。难不成胤礽在报儿时被他严厉要求之仇?可是他从未舍得打过他的宝贝儿子。

跪拜这项规矩也在胤礽书写的纸里成文,过去虽强调过,却因康熙时不时被抽晕厥而未严格执行。之前胤礽为什么不在事后要求他补上礼仪呢?

康熙摇了摇头,宁可相信他儿子对他并非没有温情。可他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犯嘀咕,如果把胤礽男宠的亡魂拉来审问,那些男宠不见得在伺候胤礽这件事上比他这个阿玛辛苦。

康熙为守则犯愁之时,胤礽更显荒废颓然之态。正事全然不顾,正好免得见那些虚伪的兄弟;饮食与睡眠混乱加剧,整天关起门来喝酒,夜里频繁惊醒;自暴自弃般沉沦淫欲,康熙若抽不开身或者没让他做尽兴就跑去找妻妾;对待奴才的残酷程度更翻了一倍,为着小错动不动杖打下人,甚至亲自上阵,活活杖死了几个奴才。

但由于他近日把康熙哄得心情舒畅,康熙的伤也远不如过去惨烈,康熙不愿为难他,又心疼似乎正处于疾病发作期的儿子,便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能包庇则包庇,能遮掩就遮掩,迫不得已时甚至给奴才安莫须有的罪行,干脆让下人做皇室父子关系的牺牲品。

这两天胤礽精神萎靡,康熙有事忙,二人除却必要交流外几乎没有几句话。康熙关心胤礽的身体状况,胤礽就打起精神搪塞应付过去。康熙心疼极了,认为胤礽太累没有足够的力气答复,命人给东宫送去各种药材和补品,胤礽连看都不看。

胤礽实际上很想拿康熙排遣郁闷顺便解决青年人旺盛的欲望,却不得不屈从于公事。厌倦了妻妾又没有男宠可以暂时顶替,约定日子的前一天下午和当天上午,他除了完成必要的任务,就全在昏沉的酒精和断续的睡眠中度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至于他早上给康熙请安时,康熙被他青白的脸色、无精打采的双眸和瘦了一圈的躯体吓了一跳。胤礽的那双被包养得莹滑白净的小手,曾经裹着一层薄薄的细腻的脂肪,现在骨头轮廓尖锐地刻在触碰者的感官上。

康熙不舍得儿子打自己又消耗体能,执意要留胤礽一起用膳,再去花园走一走。胤礽不高兴却明白这种指示难以违拗,只得从了。

皇父的目光如同两张网,将胤礽牢牢捆在其中。太子如坐针毡,丰盛的宴食在他的眼里映现为华丽丽血淋淋的毒物,晦暗处不时翻出皇父黑洞洞的眼珠。

胤礽勉强夹起吃食送到唇边,张开嘴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入口,甚至眼看着紧捏着木筷的手开始打战。

万一康熙是想亲眼看着他中毒,然后装模作样地痛哭一场,再抽自己几个巴掌就算了事呢?

他该好好管教管教这条狗了。他的狗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次次的尝试都归于徒劳。胤礽的额角渗了汗,头脑因过度紧张而昏涨得似要裂开。一时间,他确信他可能要死在康熙眼前,不禁开始后悔前阵子对康熙下手轻了,没有在临死前过把瘾。

看到宝贝儿子连饭都吃不下去,康熙心如刀绞,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他掐断了花园之行,建议和胤礽出去围猎。但胤礽眼里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脑袋里仅剩的想让眼前的皇父消失、唤他的狗出来的声音越来越难以忽视。压制是安全感的源泉。

康熙问他想要什么,胤礽回答说他别无所求,有阿玛在身旁已经足够。

康熙猜想胤礽重做太子时间越久越能感到朝堂多数不支持他,索额图早已倒台,身边难有可信可用之人,他的保成因此郁郁不乐。康熙想到他的保成为亲兄弟所谋害,也得怪他这个阿玛保护欠妥,没料到那些个孽子仁孝友爱全是表象,背地里合伙祸害他的保成。

且,最近他鲜少陪胤礽,恐怕儿子心里也有所芥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康熙心疼不已,慈父一面的爱及愧疚翻上脸颊,那宠溺的目光瞧得胤礽头皮发麻,恨不得挖去康熙的双眼,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凶狠的目光。

“那篇规矩,阿玛背好了。”

想哄儿子开心的康熙把这两天纠结的礼义廉耻统统抛到了脑后。

“儿臣一向崇敬您的品德。”

胤礽言下之意十分体贴,康熙不必背给他听了。

这篇守则,实质上就是为奴隶而规定,康熙全程较量不过面子,全程默背。本想在胤礽面前复述一遍全文,想到里面某些词汇,舌头便仿佛粘在牙床上。

胤礽淡淡道:“儿臣请求阿玛推迟实行期,多准备准备。”

“不。保成,阿玛想为你做点什么。”

康熙温情的语调让胤礽用假装被口水呛到的咳嗽强掩恶心。猛烈的呛咳之声把康熙吸引过来为儿子顺背,他的胳膊刚搭上胤礽的肩膀,就感到胤礽触电般猛抖了一下,那是刻骨仇恨不小心倾泻的表现。

宛若脚下稳定的大地忽然震裂缝隙,康熙一怔,神情刹那间变了。

“那阿玛应当知道,现在膝盖该放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胤礽平静但泛现冷意的注视里,康熙双膝一松,在反应之前垂首跪在胤礽腿边。

不出一分钟,角色颠倒。胤礽手不抖了,汗不流了,面色似泛起红润,端正的身子懒洋洋地松散下来,丰美的食物自证清白。康熙惴惴不安,眼前光怪陆离,心脏突突直撞,帝王的端庄皮饰垮落,忧虑和极力想发挥作用的自我安慰在他的思潮里乱蹿。

康熙强装镇定,掌心濡湿的汗被指甲掐进肉里,混乱弥漫的思绪把他悬挂在迷茫的悬崖尖。他听到头上儿子缓缓动筷和优雅咀嚼的声响,却无心为儿子好起来的胃口欣慰,反倒心生恐惧。他跪得太近了,胤礽在动筷之前可能望见了他头顶发根的白丝,或者发现这个角度他的脸侧或者脊背十分衰老。

康熙的精神世界嗡嗡作响,他尽可能跪直了身子,两手自然下垂,低下的下巴几乎要挨到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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