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通灵镜照美人白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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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韩贻庆安然坐在床榻上,任凭叶风澹顺着外袍下摆将手摸上他赤裸的大腿,未曾多说一句。

叶风澹咳嗽两声,只怪手下的肌肤娇嫩柔软,本只是试探的动作没忍住弄得过火了,只得匆忙收回手,尴尬道,“我问你你就回答,这样倒好似我轻薄你一般……总之,为什么这样扮相?这一月去哪里了?从实招来!”

“在宫中寻花问柳……”韩贻庆低头看着叶风澹解开他外袍的系带,将他身上唯一遮羞的布料扯去,闷哼着倒在榻上,双手撑着床榻坐起,伸手摸在自己的左胸胸口,“叶哥哥怎不相信?你摸一摸我的心,你知道这是热的、跳动的。”

叶风澹被眼前人的身子闪了眼,他急忙低头,仔细端详手中布料,见得条状植物纹理,两手抓住后用力往外拉扯,拉到手上青筋暴起,衣物柔软含香,却无半点损坏,他一时有些诧异,却仍旧冷哼道,“果然不错,这是荷叶变出的衣衫,你是什么妖孽,竟敢冒充晋王世子?”

韩贻庆挑眉,伸手抓住叶风澹的一只手,十分用力地将他整个人拉了过去,叶风澹惊讶局促地跌倒在床上,被韩贻庆抓着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哥哥摸一摸就知道,我不是妖怪,我有心的。”

叶风澹感到手掌下强劲稳定的心跳,以及更直接的,柔软细腻的皮肤,他短暂地失神了片刻,猛地将手抽出来,在床边站起身,大叫道,“不要轻举妄动……我受命审你,非是些雕虫小技可以诱惑的。”

韩贻庆大张着两条洁白修长的腿,双手撑着床垫坐起,他抬头浅笑着望向叶风澹,低声哀求些什么叫人听不清的话,叶风澹渴求又畏惧地后退一步,恍惚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拿着那人的衣服,忙将东西扔了回去,遗憾地看着春光被遮掩,过许久,这才恍惚失落地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变得这样古怪?我从前见到你,稍有冒犯便不肯来往,不知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手段,我不知该不该高兴。”

“什么手段?”韩贻庆浅笑着歪头皱眉,问道。

“你的手段,”叶风澹装作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心地在床沿上坐下,伸出手指对着他上下比划,“你也太放肆了,穿件外袍就出的门去了……出门前从哪个姑娘的床上下来的?你说清楚!”

韩贻庆摇头,将墨绿外袍挡着胯,前倾着身子,面对叶风澹正色说话,“叶兄,你来宫中,是为找我的吗?又或是庆贺新的皇帝登基?还是只是为了看望父亲,让他允许你掌管凉州?”他轻轻地将头靠在叶风澹的肩膀上,一手抚摸那人的胸膛,得到一颗急速跳动的心,他浅笑着闭上眼,将手伸进叶风澹的衣领中,淡然触摸他绷紧的胸膛,他轻声诉说着过往,将这几年未曾告知任何人的话讲与对方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风澹瞪大了双眼,低着头紧张地吸气吐气,他颤抖着伸手拦住韩贻庆的动作,将那人的手握在手心,亢奋地亲吻起来,他一下下地吻过韩贻庆的每个指关节,崩溃似地哽咽着,“原来如此,你受苦了。我本只是为接任凉州令而来,进宫寻不到你,倒叫我心乱如麻……我也不知,竟这般在乎你,从前只当你是玩伴,今后却不忍心离开你了。”说着,他泪眼婆娑地凑上前,见韩贻庆不闪不避,两人唇瓣相贴,叶风澹满意地笑了,他轻轻点了点对方的嘴唇便害羞地避开了脸,从床沿上站起来。

“那我们去凉州吧,我愿意陪着你,”韩贻庆浅笑着站起来,身上仅有的遮掩也掉落,他赤身走到叶风澹的面前跪下,仰头抓着他的手,诱惑道,“将这里的事平定了,你我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伴。”

“你肯吗?”叶风澹颇为意外地挑眉,开始设想哪一处宫殿能安置眼前人,什么时候能带他骑马射猎、吟诗作对,“凉州苦寒无比,从前你就不肯多留,每次你去时,我都不敢稍留,唯恐你要生气。”他心中越想越乐,忍不住将人拦腰抱在怀里,轻吻那人白嫩的脸庞,恨不能现在便带着眼前人骑马出城、回家。

“嗯,”韩贻庆点头,他算着自己仅存的八年阳寿,欲尽绵薄之力助魏国守住北方势力。他拍拍叶风澹的手臂,从他怀中挣脱,又俯身从散落在脚边的墨绿长袍中取出一根深棕色的芙蓉花枝,双手托起,将其递到叶风澹的面前,看似毫无生机的花枝兀地长出新芽来,翠绿的嫩叶又迅速枯萎,变得干瘪扭曲,最终,枯枝烂叶化作一面小巧铜镜,正面通透光滑,照得人十分清晰,反面刻一朵芙蓉花,镜面模糊朦胧。

叶风澹笑着接过,将正面对着自己,不多时,镜中的男人五官变化,眉目逐渐变得温柔可亲,眼中带笑,正是韩贻庆的样子,他抬头看着铜镜外真正的韩贻庆,新奇地惊叹一声,继而将铜镜翻转,在模糊的镜面中,隐约看到了一个满脸怒容的男人,那人双眼透出火来,大张的嘴中好似正吐出诅咒和谩骂,发丝凌乱,胡须盘结,他变得越来越清晰,叶风澹看见他手中挥舞着利刃,身躯也好似超出了铜镜该有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大,如一团迷雾从镜中散出。叶风澹被那股激烈的怒火吸引了,他心跳加速,充满斗志,迫不及待要与镜中的男人对决,用军队、战争决出成败输赢,为此不惜烧毁数十数百座城池,屠杀成千成万的同胞。

他看着镜中人的身影,止不住地感到愤怒,铜镜却被一双修长纤细的手遮住了,叶风澹迷茫地粗喘着抬起头,大叫道,“那是我的仇人!他要夺走我的一切,毁了我的家,绝不能放过他!”他被气得脸颊泛红,双眼含泪,忍不住脱手想要将手中铜镜扔出去。

“冷静点,是通灵镜,”叶风澹又使出那超出正常的蛮力,将花枝幻化作的宝镜从叶风澹手中夺回,护在腹部,“正照爱人,反照仇敌,可追忆往昔,预见未来,我想你将通灵镜送给韩凡,让他参悟此生,放弃代魏称帝的野心。”

“杀了他,杀了他,绝不许他抢走……让他死……开战!开战!”叶风澹仍旧沉浸在镜中世界,他大喊大叫着跌倒在地上,双手握拳,朝着空中不知何处挥舞,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好似置身热火烘烤中,又一瞬间,他失去了愤怒的理由,又或是悲伤压过了一切,两眼含泪,无措地低垂着脑袋,颤抖着双肩,垂着手臂哭泣。

韩贻庆看了他片刻,从床上下来,将垂泪的男人抱在怀中,他对这样的情形感到诧异,轻声问男人他看到了什么。叶风澹抬起头,勉强止住了泪水,咬牙切齿道,“仇敌……一个丑陋的男人,有蛮夷将要霸占我的一切!他穿着匈奴人的铠甲,挥剑呐喊,趾高气昂地挑衅我!我不能让他得逞!”

“什么人?”韩贻庆惊讶地开口,青帝并没有给他抵御外族的指示,叶风澹是未来的凉州之主,国家栋梁,如何他的仇敌竟然不是魏国的仇敌吗?那位大人告诉他,韩凡之后的魏国,将强盛壮大,成就不朽的盛世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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