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叶子的命运 / 心理医生的手段 / 催眠的用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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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你知道强奸案怎么取证吗?”孟宴臣心平气和地和叶子讲道理,“首先是医生,也可能是法医给你检查身体,做伤痕鉴定,取DNA比对,几个小时就能出结果。——你身上有我的DNA吗?”

他用词很委婉,没有提到任何生殖器官和“精液”这个词,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叶子脸上的伤痕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孟宴臣从来到尾连她手都没拉过,哪来的DNA?

她愣了一下,呆在了原地,好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疑罪从无,司法机关不是傻子,不会任由你糊弄。”孟宴臣淡淡地补充,“如果医生经验丰富,看到你脸上伤痕的第一眼,就会怀疑你是伪造的。不要用你的一时兴起,去侮辱人家的专业知识和技能。”

“我……我可以说你猥亵……”

“证据呢?”孟宴臣慢条斯理,“别犯傻了。你知道敲诈勒索和诬告是多大的罪名吗?一旦你报了警,就是自毁前程。留下污点之后,你的大学,你的工作,你的未来,都会遭受重大打击。你想好了吗?”

叶子被吓住了,她眼里噙着泪,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贫穷与虚荣,自强与自私,努力奋斗与想走捷径,矛盾的性格与选择同时存在于她的身上,她无力地控诉和愤怒着,泪水流满了脸颊。

“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这样侮辱我吗?你以为你是谁?一次又一次地帮我,给我希望,到头来把我的真心践踏在泥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和怜悯,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她哽咽着嘶吼,歇斯底里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许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孟宴臣很少面对这种向他而来的激烈情感,沉默地等她发泄完毕,才慢慢道:“抱歉。”

“……”叶子哑然失笑,觉得荒谬绝伦,“你在向我道歉?我刚刚还想诬陷你强奸。”

“那是另一码事。”孟宴臣看着她被泪水模糊的妆容,虽然狼狈,但是真实,不是一味模仿许沁的模样。“你不该去模仿许沁的,你就是你。我帮你,是不想你走歪路,因此让你产生错觉,我很抱歉。”

“你这个人,真是高尚得让人讨厌。”叶子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一句话被哭声哽了两次,“跟我道什么歉,我这样夜晚出没的飞蛾,也配让你道歉?”

她在讽刺自己,也是在讽刺孟宴臣。

“飞蛾也没什么不好,习性不同而已。”孟宴臣平静地拎起西装,从胸口的口袋拿出手帕,递了过去。

他的动作总是很有分寸,手帕停在叶子几寸之外,给她接和不接的余地。

“哪里不同?”叶子不甘心地问。

“你走的路比许沁难的多,遇到的诱惑,也比她多得多,一不小心就会行差踏错。”孟宴臣试着理解她,与她沟通,“我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

“‘男人的幸运——在成年时和小时候——就在于别人迫使他踏上最艰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受到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斜坡:人们非但不鼓励她奋斗,反而对她说,她只要听之任之滑下去,就会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受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为时已晚:她的力量在这种冒险中已经消耗殆尽。’

“假如现在有个有钱人跟你说,我一个月给你一万块钱,你不要再上学也不要再上班,做他的金丝雀,为他怀孕生子,只要生个孩子,他就给你一百万。你会答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子苦笑道:“如果我说我会,你会瞧不起我吗?”

“那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因此瞧不起你,只是会觉得有点可惜。——因为这样的女孩子,我见过很多。”

孟宴臣轻不可闻地叹气,以为她不会接那方手帕了,正要收回的时候,叶子忽然凶巴巴地抢了过去,藏在身后,扭捏道:“谢谢你……这个手帕可以送我吗?——我保证不会拿它做文章。同学那边我会善后的,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你。”

那只是搭配西装用的口袋巾而已,孟宴臣几乎没有用过,也就无所谓送给她。叶子的情绪看着稳定了许多,他心里微微一松,点点头,糟糕的心情好了一点。

叶子迅速给她的同学打电话,用大冒险游戏做借口,抹平了先前撒的谎。她匆匆忙忙地整理好衣服,扎起头发,把雾蓝色的手帕细致地装进口袋收好。一抬头,发现孟宴臣靠在门边,懒懒散散地把玩着打火机。

“你抽烟?”叶子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

“不抽,家里不让。”孟宴臣回答。

“这么乖,家里不让就不抽了?”对孟宴臣无所求之后,叶子对他的态度随意自然了很多。

孟宴臣察觉到了,觉得这是个挺好的趋向。

“你喝酒了吗?”他问。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方便做我代驾吗?”孟宴臣礼貌询问,“太晚了,你早点回家吧。”

“你要送我回去?”叶子受宠若惊,“不怕别人误会吗?”

“你不怕就行。”他道,“我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孟宴臣在走廊的拐角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是宋焰的表妹,他见过。

“翟淼。”孟宴臣微微提高声音,“你现在打算回家吗?我可以送你一程。”

“你……你不要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翟淼瑟缩着躲在墙角,结结巴巴道。

“走吗?”孟宴臣不跟小女孩一般计较。

“……走。”翟淼很从心。

她刚好和朋友在这里玩,夜深了,也该回家了。孟宴臣帮她解过围,虽然因为付闻樱和宋焰有很深的过节,当年宋焰爸爸的死,和孟家也有一点关系,但翟淼只是心里别扭,尽量不迁怒到孟宴臣身上。

孟宴臣抛出车钥匙,叶子熟练地接住。翟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和她小声说着悄悄话。

孟宴臣坐在后面,靠着窗边,侧脸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下静默如山,闭目养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喜欢他?”翟淼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偷瞄一眼半天没有动静的孟宴臣,问她的同学叶子。

“有点。”叶子点头,轻声细语。

“那你还是死心吧,他家高不可攀。”翟淼忍不住阴阳怪气,“上层阶级,权势滔天,我姑父宋焰爸爸就是得罪了孟家,不仅丢了工作,讨薪失败,还被冤枉收贿赂,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这种资本家就应该在路灯上吊死。”

叶子听完了,却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跟着义愤填膺。她吃过的苦更多,见过的人也更多,闻言道:“你有没有看过《罗生门》?同样一件事,在每个人的嘴里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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