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搂着一副骨架好似怀中人还活着般亲昵缠绵,像个疯子一样(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完全走出结界的那刻,斐里恩率先发难,原本受净化基石影响而恢复成人形的右手,因使用外神给予的非人之力,重又变作了怪爪,忽的朝祁济抓了过去!
祁济的姿态很松弛,轻轻往后一退就躲过了斐里恩没带杀意的攻击。
这一退给了周边怪物反应的时间,即使没有获得指令,这些怪物还是好似被触怒似的朝斐里恩围攻了过去。
过于纷乱的场景,让祁济没有察觉有什么掉在了脚边,或者说他刻意表现的没有察觉,甚至还闲适淡然的开口装逼,“就知道是个陷……”
当他周身霎时被散发着与自己体内相悖的神力辉光所组成的绳索给捆缚时,他也适时的掐断了自己的话。
这绳索倒是不难挣脱,但这一两秒钟的耽搁也足够等在旁边的祁舟打开一直捧在手中的金属盒子了。
那里面装的当然不是什么净化基石,而是一块黄水晶模样,装载着狂暴神力的引爆装置!
祁济直面旧神之力爆开的辉光前,暗含赞赏的瞥了他哥一眼。感慨基地果然不会令人失望,旧神都陨落了,竟然还能搞到蕴含旧神之力的玩意儿,不愧为天命所在。
不过,祁舟和一旁的斐里恩怎么都满脸惶恐惊慌的朝他奔了过来?
一副好像对金属盒子里的东西很惊诧,并不在他们预料之中,想要拼命的冲过来保护他不受伤害的模样?
祁济在这刹那只来得及升腾一星半点的困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面爆炸源的他,霎时被一片晃到眼都要瞎的灿光给包拢。
而被冲击波撩到,重重砸向基地高墙的祁舟与斐里恩,根本来不及管自己同样被狂暴的旧神之力给伤得鲜血淋漓的身体。挣扎着从嵌住身体的高墙上摔了下来,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因毫无防护的砸在了坚实地面上,被重力势能震到撕裂的更开。
鲜红的血液不住的从伤口溢流而出,顷刻染红了两人身上沾染了灰尘的衣衫,他们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连手带脚狼狈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浓烟滚滚的爆炸源处跑去。
血珠从他们的衣服布料里渗透,从颤抖的指尖坠落,随他们歪斜着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却仍往前行进的身体朝地面坠下朵朵绽放的红梅。
敌对的两人,在这一刻的神情却都奇异的达成了一致,大片的空白占据了他们的面部,发愣的目光倒是将他们内心的不可置信给昭显的淋漓尽致,紧接着害怕、悔恨、痛苦等复杂的情绪逐渐从空白的面目中析了出来,也因此他们往前跑动的越快。
越来越快,最终身受重伤的躯体扛不住意志的驱赶,他们狠狠的摔进了扰乱视线的烟雾中,看清了中间那副焦黑的骷髅架子。
祁舟的眼眶霎时红了,他的眼泪落了下来,将布满灰尘的地面砸出一个个浅薄的湿坑。
双腿已经支不起丝毫的力量撑起身体,他只能用双手扒拉着土地往前爬行。指腹被尖利的碎石子刺破,祁舟就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像条虫一样在地上扭曲攀爬,一寸一寸的拖着鲜血直流的笨重躯体,向那具被烧到焦黑的骨架慢靠近。
他的口中发出杜鹃啼血般嘶哑的悲鸣,一声声呼唤道,“阿济……阿济啊……哥哥来找你了,哥哥错了,哥哥好好爱你好不好?阿济……哥哥呜呜……哥哥错了……哥哥真的错了……哥哥带你走,哥哥带你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哥哥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只爱你一个人……”
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见到烟雾中心的景象,斐里恩照样红了眼眶。泪水漫了上来,他却咬紧了牙关,不让泪水掉落,神情顷刻间变得狰狞无比,凶狠的撕碎了他俊朗的面容。
闷不吭声的积蓄起力量,将所有的力量灌注到双腿之中,他重新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跑动着,在踏出结界的那刻,立马调动了体内被净化基石狠狠压制的外神之力,他瞬移到了那架黑骨前,怪化的右爪霸道的揽住了整幅骨架,重新生长出来的左翼伸展开来裹住了他与怀里的黑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斐里恩重新变成绯色竖瞳的右眼终于到了积蓄的极限,一行泪痕从他的面焉落了下来。
他将仇恨愤怒的目光投向基地内的高台,清楚的看到那积极为他们制定计划,给他们看过甚至试验过道具,承诺帮他们切断外神链接夺回祁济的基地高层们正转身离去。
继而又扫了眼还在往这徒劳爬来满脸悔恨与痛苦相交杂,灰尘覆面涕泪横流狼狈到不行的祁舟,斐里恩用饱含恨怒而沉哑不已的嗓音说,“祁舟,别用你迟来的爱玷污我的爱人。你这个愚蠢的懦夫不配拥有他,也不配拥有他的爱!那东西一直在你手里,为什么没有看好让人掉了包?跟你合作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斐里恩的质问令祁舟浑身一震,他想到之前闹着要看他手中道具,同属一个战斗小队里的队员,面容闪过被背叛的受伤神色,这令他的神情越发凄苦。祁舟往前攀爬的手指瑟缩了下,却又坚定的向前使力,血肉模糊的指腹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道五指的印痕,触目惊心,“我错了,我不该轻信他人,呜嗯……对不起阿济,对不起……”
他止不住的痛哭起来。
弟弟的死去,又一次被同类所背叛,让祁舟悲恸悔恨至极。
他忍不住的想,如果当初,在那栋破落的旧房子里,在知晓弟弟对自己的不伦情感时,他要没那么死脑筋,固守着原则底线与道德三观不放,他去接受了弟弟的感情呢?
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他和唯一的血脉至亲,是不是就不用经受分离?
他可怜的弟弟是不是就不用被神降?
他的阿济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祁舟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可他的问题没有答案。
这个世界非常玄幻,可即使再怎么玄幻,也没有重来一次的魔法。
祁舟的问题是一条又一条沉重的枷锁与荆条,不断的往他自己身上紧紧缠缚用力鞭笞。是永远无法自行和解与自我原谅的罪恶和愧疚。终其一生,他都别想脱困。
而质问完祁舟的斐里恩,懒得再去看祁舟的惨状,他侧着脸贴上怀中焦黑骨架的头颅,神情在顷刻间变得极尽温柔,“阿济,你上次说想要等到后院的蔷薇花全开了后一起去赏花。我会将这个基地里的所有人都化作花泥,想必蔷薇一定会开的十分美艳。”
“我们回家吧,好吗?”
他的眼中盈满了泪水,亲密的搂着一副被烧到漆黑,早没了生息的骷髅骨架,言行却毫不受影响,好似怀中的人还活着般亲昵缠绵,像个疯子一样。
“斐里恩,你真跟个疯子一样啊。”
突兀出现在半空的淡漠声音,让祁舟和斐里恩齐齐一愣。
他们不敢置信的抬头,只见空中一阵波动,头戴璀璨神冠,身披日月繁星黑长袍,一双眼眸闪烁灿金辉光的祁济,撕开空间,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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