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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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怪物女王(GL)作者:素西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凡人相残不相怜

这天夜晚关梓陌做了个绵长的梦,这个梦最近困扰她许久。

冬日的午后,天灰蒙蒙的,这个小镇死样的寂静,漆黑的视野,她似乎被关在个只有几个针眼小孔的装载车内,透射进来的光线让密闭的视野分割的七零八落。

靠近暗格上坐着位女人,金色的头发富有光泽,墨绿色的眼睛凹陷进去,姣好的面容显得憔悴却坚毅,女人没有张嘴,却在对她叮嘱。

(我亲爱的小茉莉,妈妈爱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伸出背后的“手”,不要说话,看见什么也不要去想,全能的天父会保佑你,你要逃出去,不要暴露自己,为了好的未来。)

女人将脸颊上的水迹抹去,墨绿色的瞳孔带着安静和赴死的绝望。这可以肯定不是她母亲,这种服饰这个容貌相差甚远。车子驶过个又个密闭大门,森严戒备的士兵排排立,石斑雕刻的大门上挂着标语:“arbeitmabfrei(劳动使人自由)”,刺红而显眼。很奇怪,大脑快速运转,这句话似乎在哪里看见过,却无法知晓。很快,画面快速地切换,这个女人牵着她的手被位上将带入个房间,是实验室。周围人戴着防毒护身面具,她无法辨识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位上将再跟女人说什么,笑着说,她的视线只到对方的胸前,胸前的“卐”(铁十字勋章)标志的胸章以及各种各样的战功徽章异常显眼。密室深处,个巨型的钢化玻璃制作的围墙内,趴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身上插满密密麻麻的蓝色通管,头被套入头盔,后背被撬开道巨大的伤口,血流不止,伤痕愈合的地方被强制灌上岩浆……

(妈妈,我好痛……)

她的脑海里意外地浮现了这句话,直觉地是那个女子的声音,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那位上将穿起了白大褂,看起来就像位白衣天使,询问着她,女人紧紧抿着嘴不说话,几位穿着制服的实验人员走进去,接下来的事情她看不到,她被女人捂住了双眼。

“你知道的,塞利夫人,密室的那个女人本可以活下来的,金发碧眼的漂亮脸蛋,正是我门格尔医生可以让她活下来的标志。只可惜,比起漂亮女人我倾向于打造我的纯雅利安人优等人种。在压力舱内居然完好无损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男人用着蹩脚的法语说着。

“为什么。”

“您最忠心的仆人告的密,当然我已经替您把他烧成灰了。”男人笑容可掬。

“你心中还有上帝吗?”

“这里每天都会送来六万人,被烧成灰,上帝看见了吗?我可不是虔诚的布道者,我只是个造梦者。毕竟人和狗样,都有谱系,有人在实验室里培养出了良种犬,我也能在里面培养出优良人种来。而薛西斯家族似乎是非常适合的实验对象,你说不是吗?塞利·薛西斯夫人。”

男人蹲下腰,戴着白色手套抚摸上她的脸颊,“这个孩子就是诺兰啊,长得跟小天使样。”

(拿开你的脏手,诺兰……快走……)

两个凄厉的声音响起,封闭室里给女子换粗壮插管的实验人员被瞬间被硬生生地撕开了头颅,浓重的黑血四处喷溅,其中个实验人员下半身被看不见的东西吊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墙上。“啪叽”声,血红色的内脏连同污秽的肠道同时被拖了出去,在地上拖出道道血痕,男人像被截去半边脸的疯狗样哀嚎着。

“该死的,加压岩浆固溶剂,把那个该死的后背给她封住!”男人向实验室内的操作人员低吼着。

女子再次被岩浆烧灼着后背,联合凝固器在不停地加重力度,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灼味,此刻到处都是污血的玻璃室又恢复了死样的寂静。

她的身体在哭着对着玻璃室里的那个女子叫着姐姐,嘴巴被身旁的女人死死捂住,发不出声音。

“门格尔医生,你不会善终的,恶魔会将你撕裂。”

“呵呵,塞利夫人,比起我,身为异类的人就会受上帝的眷顾吗?简直就像怪物样。还是说她的个家族都是这样的异类呢?你说对不对啊,小宝贝。”男人毫不在意地咯咯地笑着,毕竟比起大人小孩子倒是加的实验对象。

“诺兰·薛西斯。”

诺兰·薛西斯?

“梓陌,梓陌……”

关梓陌只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动,不想睁眼,可是耳边有个人直在叫她的名字,让她不能安静。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宁希儿有些焦急的小脸。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宁希儿轻声询问,伸手摸摸对方的额头,冰冷的却全是冷汗,对方死白色的皮肤看着有些渗人。自从那天她目睹了梓陌身体的那次变化,她就会时不时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看她,有些担心。倒了温水,将对方扶起来,半靠在自己肩上,“喝点水吧。”

对方接过手,小口抿了几下。抬头看了看时钟,晚上两点,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我有些渴,去客厅倒了水,于是顺道来看看你。”微弱的灯光下,宁希儿的睫毛扑闪地透明。

“你去睡吧。”关梓陌闭上眼睛,过了两秒又睁开眼盯着对方。她知道对方是在担心自己,刚刚那个梦让她耗尽了力气。

“没事,你先睡,我在这里陪着你。”说完朝着她会心笑。

对方固执地不愿意躺下,瞪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走。

宁希儿笑了笑,也不走,“要不,你把刚刚做梦告诉我,告诉我就不怕了。”

关梓陌听后皱紧眉头,斜视对方眼,“你认为我会怕这些?”

“不是啦,人家说做噩梦要说出来,这样就好了。”

努力回想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可是都想不起来,她只知道最近这个梦困扰她许久,她从不迷信,对于对方的说辞她也没有直接反驳,“记不得了,”停顿了下,不过有个名字她印象深刻,“nolanxerxes。”

“?”宁希儿装作没看见对方拉的越来越长的脸,从身后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对方,“这是我小时候的非常囧的几张照片,因为太傻了,我就从那本相册抽了出来,给你看看,你看过之后保准会睡个安稳觉的。”

关梓陌还是言不发地看着她,其实她知道对方心里应该有些期待。照片接手,就毫不留情地撵她走了。

“那我睡觉了,你慢慢看~”轻轻地关上门。

推开卧室门,看见那个人安静地卷着被子,睡容沉静,表情安逸,微微翘起的睫毛有时会颤抖几下。

半梦半醒的床上人被脖颈处温热的舔、舐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些疼有些微痒。慢慢对上焦距,让她惊,之前还在做噩梦的某人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没有开灯,微弱的月光下那个人渗白的脸那双清冷魅惑的冰湖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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