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朋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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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老朋友

(要不是看你能干你早被我打死了。)

这一边加雷斯扛着人没有到风舒翼的卧室,而是来到了驾驶室。

已经被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气个半饱,这下子风舒翼简直七窍生烟:“你他妈的你敢在这儿!”

舰船现在在设定好了的线路上全自动航行,以三叉戟军团向来心大的作风,偌大一个驾驶室只有两名值班的。这二位见这情形,还一句废话不多说立马识趣地退下了。

尚且站在门口的加雷斯笑了:“宝贝儿,别说得我们好像没在驾驶室做过似的。”他嘴上这么说,还是朝直达电梯走去,来到了驾驶室上层的指挥室。

“你他妈的还敢提!”就在风舒翼屈膝狠狠顶上加雷斯胸口时他们抵达了指挥室,加雷斯正好松开手臂用了几分力将他推出去,尽可能消解了一些力量。

风舒翼然后才一个利落后翻低压着身体重心稳稳落地,尔后面色不霁地站直了身子,冷眉冷眼觑着眼前这位声名远播的星海恶徒。

加雷斯笑着揉了揉胸口,佯做吃痛:“外边这么好的风景,当然找你们船上最大的舷窗看啦——不过算了,指挥室的也差不多。”

“风暴一号的舷窗可比我这儿的大多了,滚过来给我添什么堵。”风舒翼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是踢了个棱角分明的金属置物盒过去,身轻如燕地跃上桌大跨几步,却是声东击西大力横扫侧身闪避“暗器”的加雷斯。

加雷斯脑袋一偏立即竖起小臂护住头颈,挡下这记势重力沉的鞭腿。

被格挡一次的风舒翼借力翻身,跃下桌面之际又是一脚直冲加雷斯面门。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知道都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来见你,你生我的气。”加雷斯眼疾手快身形灵活,扣住风舒翼膝关节用力一拖、双手直攀而上从中间抓住风舒翼的身体就是预备抱摔。

“你不来我不知道多清静!”风舒翼没让他压制住,而是反手扣住加雷斯腰侧,自己腰身一转便抬高了双腿,右腿膝弯又快又狠地自后将加雷斯的脖子锁住,借力翻身而上的同时腰腿分别发力,眼看就要一个杠杆让加雷斯颈椎骨折了。

加雷斯为了保全颈椎,不得不顺着力道赶紧一个前翻卸力重重摔在了地上,一脸回味无穷地摸着脖子叹息道:“还是够辣。”

风舒翼已经起身,冷着张脸紧接着就是重重一脚即将朝地上那人的胸口踏下。

加雷斯早有准备,身手敏捷立刻往旁边一滚躲开,并且伸出长腿一个横扫,试图绊倒风舒翼。

风舒翼快如鬼魅地在椅子上轻轻一蹬、喘息间已在房间的另一边,脚尖点着地缓缓地转了转脚踝,改换了步法。

“唉,本来他们汇报上来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你来找我了,弄得我喜出望外的,结果接进来一看是你的飞船叫人给偷了——我心都碎了,你要怎么补偿我被欺骗的感情?”加雷斯一击未成便立即站起身来与风舒翼保持着距离周旋、寻找破绽伺机进攻,嬉皮笑脸一边还扁扁嘴故作委屈。

“这种鸡零狗碎的事情不好算,干脆我还是把你打残了一起赔吧。”风舒翼冷笑,快如闪电地发动了进攻。

不过就在他抬起了一条饱蓄力量的腿时,加雷斯居然蓦地一个猛冲迎刃而上,就势抓住了风舒翼小腿、欺身过去推得风舒翼一径后退直至被压在墙上——那条修长有力的腿也被扳得贴住了胸口。

“押对了。”加雷斯嘿然一笑得意地用气声说着,挽起风舒翼另一条腿。他用身体抵住黑发的同乡、铁臂则承托住对方的重量,以另一条手臂撑在了窗上,赤裸的热烫视线描摹着面前英艳眉眼,然后侧头垂首、下颌微扬便吻住了那双红而丰润的嘴唇。

换来了绝无迟疑、毫不扭捏的回应。

加雷斯满意地弯了弯嘴角——风舒翼只有到开干的时候才是最诚实的。

啃噬、撕咬、吮吸、磨缠、探深一个不少,情欲十足的一个吻。

两人互相撕扯着衣服,像两团恨不得烧到一起的火。

然而在这热烈的亲吻与爱抚之中,风舒翼的眼神渐渐变了,渐渐地……充满了杀意。

风舒翼一条腿还勾在加雷斯腰上,眼里烧着欲火,眉间却戾气满盈。他闭了闭眼断然撤回唇舌中止了深吻,与此同时出手如电地爪向了加雷斯的脖子,低骂道:“妈的,本来他还安生着,都是你这个白痴又把它勾起来!”

“还不饿?……”加雷斯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威力无穷的那只右手截下了风舒翼意图撕开自己喉咙的杀招,只像是做了件并不多重要的小事,一边捏着风舒翼的手掌揉按了几下一边笑意轻佻地责备,他脸上那只有着一圈幽红光环的金眸光采渐亮,另一只色泽清透的冰绿眸子却幽邃了几分,“甜心,你又在外面乱吃东西。”

风舒翼神情隐忍地重新睁开眼,他的瞳海中已经再度翻涌起瑰丽却危险的色彩:“把那只该死的机械眼关掉!——为了你的小命你还是好好卖力吧。”

“遵命,陛下,不过以防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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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附近其实并没有若巴塔的信号,”那只金眸闭起再睁开,便也同另一边一般无二了,但在风舒翼看来,加雷斯此刻脸上那笑容简直自负到欠打,“至于卖力……没人能比我更好地满足你,宝贝儿——而且,它可舍不得杀我。”

说实话,很多时候风舒翼都分不清性欲高涨时究竟是他自己的原始冲动,还是因为恺的“戒断反应”。自从他成为恺的宿主,他的情欲就永远与杀心如影随形、同昌共盛。

很多“倒霉鬼”在同风舒翼欲海沉浮的当时被快感冲昏头脑、耽于享用美丽销魂的肉体,而没有认识到他们其实正承担着可怖的风险在与尖刀本身共舞。因为事实上,如果快感不够强烈,风舒翼压制杀意时会颇为辛苦。

他不是没有在中途因为没有被很好地取悦而狂性骤起当场翻脸杀人的记录。甚至,远不止一次。

恺最钟爱风舒翼的大脑在性高潮时产生的多巴胺和内啡肽不错,但在其他智慧生物大脑中通过另一种触发机制释放的它也能食用得津津有味。一旦恺评判对象在面对死亡时的恐惧将会产生更多的“食物”,就会促使他的杀戮欲望占据上风,然后它就在对象大脑释放的化学物质达到峰值之际将那颗颅骨挤压破碎,暴露出大脑以方便它取食。

……

风舒翼再清楚不过,外边儿奉命来八卦的群众偷摸着听了半天墙角,不过只能听到里边又是一阵乒铃乓啷乱响伴着听不清内容的嘴炮。

之后加雷斯和他把门板当着力点,门上那骤然“哐”的一声惊天震响倒是把他们吓得都是一抖,然后几人激动又困惑地彼此对口型交换信息,到底他们团长大人骂了些什么。

结果谁都没听真切。于是几人继而又动作狂野地比划了一顿手势,一致赞成还是直接去通知维修部,便蹑手蹑脚地撤了。

——他们听不清,来巡视驾驶室、替换过机械耳蜗的克莱因在楼下,没有特意调节频带宽度却绝对能无意间听个一清二楚。

克莱因:“……”

刚才风舒翼骂的是:“妈的,你就这点能耐,没吃饭吗?你不行我叫别人来。”

加雷斯好整以暇地低笑,腔调烫人耳朵:“好了小公主,你又不动跟着你的人,这会儿你上哪儿去找别人?”

风舒翼边喘着也是边笑,笑却不是好笑:“这次有两个家伙跟着我回来,一个确实不怎么好用也已经走了,另一个大珐耶人想必不至于中看不中用……正好我还不乐意养个太会吃的,干脆一石二鸟,用他一次就——”

这句话话到中途就是一声陡然提高了音量的深重喘息,然后那尾音又堪堪坠下去变作情热的、破碎的低吟。

“舒翼,你可真会激我,”加雷斯口吻宽和似笑非笑的,只有风舒翼本人才知道他正怎样作着恶,“直说想要我狠狠艹你,我会更高兴。”

“滚!……”风舒翼先是咬着嘴唇在骂,后又变成口吻不耐的催促,含糊而语不成句,显然也享受着这样粗暴的亲密,“……艹!嗯……就这样……好好让我爽……唔,再大力……”

“这个姿势好么?喜不喜欢,告诉我。”

“你他妈……啊……我说了你……你也不会……不会改的事情就别他妈问!哈……嗯慢一点混蛋……”

在两名重新回到岗位的值班人员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海神号舰长克莱因举起拳头挡在嘴唇前面突兀而不自然地重重咳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快步离开了——就跟后边儿有个暴走的团长在撵他似的。

风舒翼一边招架着某个不干人事的混蛋正干着的好事,一边丢脸又懊恨地想,妈的,这是一不小心给克莱因留下了新阴影了吗!

他知道,克莱因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刚刚被他任命成为舰长没多久,他们还在老旧的“海岸线号”上生活的时候……

那一天克莱因考核团员归来,原本第一时间要找他汇报,却被正闲来无事喝酒聊天的伙伴们告知加雷斯·弗拉德之前来找他、两人已经一起失踪了很久,于是便将汇报的事情暂时搁下决定先去驾驶室巡视。

克莱因再度回到“广场”时看到风舒翼出现了,先忍着气打了个招呼,然后黑着脸当着大家的面掷地有声地问:“我想问问是谁不经我允许关掉了舰长室的重力场,而且还把我的椅子弄坏了???”

做贼心虚,原本把脚翘在桌上喝着酒的风舒翼立刻就规矩起来,收起长腿装作没事人端着酒杯打着哈欠走了:“嗐真是困,我先回去睡一觉……”

某次大家喝到位了的时候克莱因才终于坦言,当时还对风舒翼和加雷斯的关系不甚了解的他事后相当后悔自己问了那个问题,因为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好好地直视自己物理意义上的那个岗位——即使已经更换了新的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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