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往事随风(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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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往事随风(三)
(都随风,都随风。)
最终风舒翼只得在脑海中忍耐着问恺,你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一时的还是长期的?
恺笑了笑,很遗憾,对你来说大概是永远,美人儿。
风舒翼不无讽刺地也是一笑,这么说来这是无数次中的第一次罢了。
恺以孺子可教也的赞赏语气道,友情提醒一句,我汲取得越多,安定得越久。
风舒翼的脸色又默默变换了几次,觑着加雷斯心中天人交战——从最一开始这王八蛋不就惦记着那点儿事吗?如今让他得偿心愿……也无所谓。
于是最终在不适与狂乱中,他勉力稳着声线对加雷斯道:“喂,不是说除非我陪你睡一次,你才肯救我么?我风舒翼从不赊账,现在支付你报酬。”
——之前,在以任天兆为代表的“海岸线号”与“天际号”代理星舰长加雷斯的一次视讯通话一段时间过后,加雷斯不知为什么就亲自到访。
而加雷斯初次踏足“海岸线号”的时候风舒翼还未恢复记忆,并且处于自关禁闭的第一天,只上次视讯时从桑恩口中知道这有着一头耀眼金红头发的男人是自己一个「熟人」,听过之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结果这个多事又轻浮的色中饿鬼居然到自己禁闭室前自说自话、一脸欠扁地提出了下流交易,最后被自己拉开门反过来大加嘲讽了一番之后没皮没脸的笑着又走了,脑子大抵不太正常。
加雷斯那时说的是逗弄的玩笑话,看风舒翼现在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没立时觉得这是认了真,便顺着懒懒笑道:“那倒不必,不过……要是你还记得我们有一次约定好的‘性生活满意度双向评估’的体验活动?我觉得这倒是早该完成了。”
风舒翼自动过滤废话,咬肌轻轻鼓了鼓,声音干冷:“我不喜欢欠人情,但如果你不要我还,我就当做这事被你一笔勾销。”
“嘶,亏我刚才还觉得你舍不得让我吃亏……”加雷斯失笑。
“——反正这条船上总有愿意和我‘各取所需’的人。”风舒翼说罢便走。
“我可不太喜欢这主意,”加雷斯从后面稳稳抓住他的肘弯,“此外,我想你该培养培养将别人的话听完的耐心。”
“听着!”风舒翼猛地转身回来微仰着脸逼近他,眉眼间显而易见的戾色与煞气,声音几乎被压成一线,“我现在立刻、马上需要一个能让我肏到爽或者能把我肏到爽的家伙,否则就得死人,你要是不干就他妈滚开!!”
红发男人脸上闪过了微妙的表情波动,似笑非笑道:“所以让你把话听完——你要肉偿我当然也欢迎之至——说吧,有什么特别要求?”
“没别的要求,最好让我高潮到晕过去为止。”
加雷斯眼神稍变,笑意敛去,仿佛不能相信风舒翼主动说出了这话。
但他旋即又扬起了唇角,得寸进尺:“你这么凶,让你爽到失去意识可有点儿不容易,除非随我怎么干你。”
“你最好办得到,”风舒翼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指指他的裆部,“否则你的老二,以及,”手指又上移,转述了恺的话,“你的小命,大概就保不住了。”
“这不成问题,”加雷斯挂着痞笑耸耸肩,“所以?……”他暗示满满地引导着,神情显然全不在意那威胁,或许是因为绝对的自信。
他朝风舒翼慢悠悠走过去,贴近了他,还是带着那惹人厌的、目中无人的笑意,嘴上却偏偏道:“——依你从前的要求,在没有得到你的亲口允许之前,我对你不会有任何不绅士的举动,少校。”好像他真是个涵养极佳的斯文人。
脸上除了杀意与情欲没有其他,风舒翼的声音像个没有感情的仿生人,如他所愿干脆地说:“随你怎么干我——”剩下半句话已经被一个如狼似虎的吻吞没——在我的寄生还没不满到决意杀了你之前。
“放松,”在容风舒翼喘息的激吻的间隙,加雷斯沉声说,“这不是……”却没有将话说完,叹息般的尾音消失在再度忙于欲望之吻的唇舌间。
尽管彼时寄生的渴求碾压并取代了他的个人意愿,可当唇舌口鼻都被另一个男性的气息强势侵入的同时被情色意味满满地抚摸着身体、脱去衣物,风舒翼几乎用尽了意志力绷紧自己肌肉才不至于暴力反抗。
哪怕他也清楚感受着体内叫嚣的熊熊性欲以及胯下阳物被指掌取悦时数倍的亢奋,却还是在与恺的旨意顽强角力。
这份抵触如此强烈以至于连准备好了快活一番的恺都感受到阻碍,不得不加大了精神暗示强迫风舒翼敞开身体。
分明还未真正开始这场性事,热汗就已覆盖风舒翼的额头,他的目光空茫微张着嘴唇像是迎合,神情中却夹杂痛苦与煎熬,他已经不由自主。
加雷斯在吻他的身体,伸手把他原本紧握成拳的左手缓缓解开的同时那双软热的嘴唇停顿了一下,继而向下游走,最终将那根违背主人意志怒昂着的性器含入、以差强人意的技术抚慰了起来。
——
', ' ')('那会儿加雷斯的口活儿着实差劲,跟他两腿间那根假若做了倒模绝对长年脱销的“好家伙”以及确实能让人爽上天的技术形成惨烈对比,风舒翼还是记得清楚自己被牙齿刮了好几次,但意外的,那么瞎的“嘴上功夫”居然……有点儿安抚效果。
因为那至少让他清楚知道眼下正发生的不是又一场强暴。
“放松。”不久后压在他两腿间的加雷斯再一次说。
刚经历了一次高潮的风舒翼在喘息中看着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感到深入后庭扩张的几根手指抽了出去,随之一个热烫的、圆润湿滑的东西抵在了刹那间稍觉空虚的穴口。
风舒翼喉结游动一下,微微别开了脸将眼闭上。
他不得不大张着双腿、维持着将肉体最为脆弱之处无遮掩呈现的姿态。
伴着钝钝的胀痛、在骤然清晰的撕裂般的痛感中他再深刻不过地感受到身体被尺寸巨大的异物悍然插入了——
随着男人性器的徐徐推进,同样的惶恐、同样的厌憎、同样的强烈斥拒……以及另一种难言的恨!都在心头燃起!风舒翼极力克制着剧烈起伏的恶劣心绪,却还是忍不住一下子睁开了眼!
一双绿眼睛撞进他眼中,一瞬不瞬。那眼睛的主人在问:“疼?”
风舒翼回视,却紧咬着牙关一字不发。
温暖的拇指在他眼下不轻不重擦过,几乎显得柔情,伏身在他上方的男人却不近人情低沉沉道:“现在不可能停了,忍着吧。”——他果然没有停顿,一径缓慢而坚定地直插到底。
风舒翼并没有好好地、全面地亲眼审视过加雷斯的性器,身体却先一步了解到了。
过程显得那样漫长,这根长、粗、直,勃起状态硬度惊人且前端还微微上翘的阳物,终于……竟然……完全地埋入了自己身体里。
风舒翼颓然地却也如释重负地,重新闭上了已然睁到干涩的眼。
关于具体过程的记忆是紊淆不清的,或许因为当时的情形就是那样淫靡而疯乱,疼痛中是狂潮般涨落的快感,令他张皇、混乱却又……亢奋。
就算一开始因为仍存清醒而不愿意睁开眼、不肯开口求欢索取,在寄生主导下,风舒翼的理智随着持续的交合终被欲望全面侵吞,连同羞耻心也被寸寸蚕食,彻底沦为寄生敞开了肚腹攫食的媒介。
没有做任何措施,数不清用了多少种姿势,几乎没有不应期,他几度因为激烈的动作而差些掉下床去,一片湿濡狼藉的后庭满含着对方的精液,一次次被挤压出去却总又有新的射入,身体始终固执地紧紧相连不舍分离,无言地催促继续、继续……
这场近乎沉默的操干不知持续了多久,最后他确实是累到屁股里还插着对方的阳具就在加雷斯臂弯间昏睡过去的。
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早被里外清理过,更是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不过起床后看见加雷斯的第一时间,他就寒着脸给了这个刚进房间的红发男人响亮有力一记掌掴:“下次再有一回射在里面,你就再也用不到你那根东西了。”
加雷斯毫无准备直接被打得偏过脸去,神情难测地缓缓转回脸来之后活动了一下下巴,尔后从脸颊内侧舔着辣痛的区域露出了危险的笑容,双眼紧盯着风舒翼不紧不慢道:“既然还有下次,我就不同你计较这巴掌了,以后有什么,就都床上算账罢,
至于要不要废了我,恐怕你那个并不依顺的寄生比你更有话语权,而我猜它……暂时可还不想重新去找能‘好好喂饱’你们俩的人选。”
……
想到这茬,现如今早已跟自己的寄生“亲密无间”的风舒翼还是耐不住握了握拳头。
从一开始就没占过上风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恺贱兮兮道:“想红毛了?”
风舒翼回过神来,冷冷答:“想个屁。都他妈你惯得他。”
恺死皮赖脸嘻嘻笑:“不想他就不想他嘛,那你想五光十色白也行啊~”
风舒翼并不回应,木着脸站起来抓过外套离开自己的房间,显然再没有鬼扯的闲心。
“……”恺没趣地发出咋舌声,“赚钱是你积极。”
风舒翼正要坐上“海神号”内部的悬浮轨道前往机库取自己的飞行器,却听见克莱因呼唤自己的声音:“团长!”
大步赶来的克莱因在门关上前的最后时刻冲风舒翼快速道:“团长,我们的探测器发现了一颗可能有潜力改造成为宜居星——”
又是一颗……
一颗不知结果如何的“疑似宜居星”。
得知消息的风舒翼的反应平淡得近乎冷淡,只在门关上的时候,抬起手食中二指轻拂了一下示意克莱因“走吧”。
同样地经历过每一次失望却仍要求自己心怀振奋的克莱因来不及将话讲完,已经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传输台”驰远。
他知道无论怎样风舒翼也不会是说出“放弃”的那一个,但……
克莱因望着轨道延伸的方向,怅然而忧虑地
', ' ')('轻叹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独自伫立片刻之后他离开了,步子一如平素稳健。
……
舰桥内。
“船长,收到一陌生信号源发来的通讯请求,”有些突兀地,通讯员扬声向克莱因汇报,“来自498公里外,是否接通?”
距离那么远的信号?对方的增幅器……克莱因略一思忖,点头道:“接通。”
画面被转接到了前方主屏幕。
头戴掩去大半面目的骨盔,一名肤色黢黑的金眸克苏让男性端坐在镜头前,声线沉稳:“你们好,我是‘梦神号’的塞赦温,”视线笃定地落在克莱因身上,“这位想必就是星舰长?”——一口人类语竟十分标准。
克苏让这支商队声名远播,克莱因礼节性地颔首,回应道:“我是‘海神号’星舰长克莱因,请问阁下请求通话所为何事?”
“军团长已经离开了星舰?临走前他交待了要去哪儿么?”对方开门见山地问道。
克莱因神色稍肃,显然生出戒心:“阁下与……”
“我是他在克苏让时的旧识,”对方像是对克莱因的顾忌态度早有所料,径直打断,虽然语速未变,态度中却流露出淡淡焦躁与隐隐强势,“所以舒翼去了哪里?——我的时间经不起浪费,朋友。”
克莱因:“……”叫团长叫得真够熟稔自然。
这时,茱佩站了起来朝大屏幕方向走去,形态看似稍显懒散,气势却颇沉着,一副油盐不进态度从容笑说:“如果你真的和我们老大那么熟,就该知道他从来不喜欢跟人交待自己行踪——何况,总不能凭你自称是他的老朋友,我们就信了吧?”
「夜行者」眸子稍敛,看着茱佩意味深长地发出了一声低哂:“你倒是有几分肖他脾性。”然后他抬起眼轻轻一扫,温声道:“后会有期,诸位。”
通讯便被切断了。
“克苏让的朋友?……我看是克苏让的桃花债才对。”
耳边传来轻声嘀咕,克莱因望过去,无声叹了口气。
茱佩背着手转过脸来,笑吟吟回看着克莱因,灵动地挑了下眉。而后她慧黠地眨了眨眼,凑近来压低了声儿撺掇船长:“赌吗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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