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柴倩心神禀,不知道赵青舒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断了腿的良驹,他又可曾想做些困兽之斗?柴倩看着赵青舒俊雅出尘的面容,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赵青舒喂玩了草料,拍了拍手掌上沾粘的尘土,缓缓开口:“十五年前,它把我摔下马背,父皇怒之下想要杀了它,最后却传闻它在马场自行撞断了腿,我相信那是场精心策划下的意外,即使它不会说话,我也不能让他含冤莫白。”赵青舒的脸上带着残酷而冷傲的表情,就像蛰伏已久的野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足以令人窒息的杀气。
“匹好马不会无缘无故的马惊,我上阵杀敌年,即使在战场上,马惊的几率也很有限,除非是外界瞬间的强烈刺激让马做出难以控制的不得已的行为,就像上次我用珍珠打了李岐的马脖子。不过这种可能性只存在与般静止的状态下,如果是在行动间忽然马惊,就可能会有加复杂的可能性。”柴倩皱着眉宇,冷静沉思的分析:“唯能解释那种可能性要么就是跟在后头的人故意放暗器,另外种可能就是在马的饲料里动了手脚,不管是谁,只要那天骑上这匹马,就会有马惊的危险。”
“绝影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赵青舒眉宇低垂,眼神波澜不惊。
柴倩道:“那有没有查过事发之前有没有可疑人物到这马场中来呢?”
赵青舒依旧摇头,神色凝重:“没有,这是皇室马场,来人本就很少,前天只来过个人,但……我不认为是他。”前日来过这马场的人是恒王赵明则,他领走了匹马,送给了进京的友人。赵明则天生胆小,事发之后,吓的病了个月,赵明辰碍于徐太后的面子,也不好训斥他,虽然依旧派人彻查,却终究徒劳无果。
很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却依然有人为之牵肠挂肚,谁都没有忘记死去的人,过去的事情。
赵青舒长舒口气,万般无奈道:“你的糖莲子,我似乎也无能为力。”直叫曹福全暗中监视的太监忽然自杀死了,谜团尚未解开,就已断了线索,好像有只无形的手笼罩着全局,让他们拨不开迷雾。
“本来就是大海捞针的事情,我从不强求,只是想让我哥哥死的瞑目。”柴倩坦然笑,拍了拍赵青舒的肩膀道:“别这样,我来这里不是看你老气横秋唉声叹气的样子的。”她打开旁栅栏,牵出匹枣红色汗血宝马,拍了拍马屁道:“小爷今天高兴,替你溜溜马。”她说着,掌轻拍赵青舒的肩膀,轻轻提,将人扔到了马背上,紧接着单腿蹬,两股已经牢牢夹住马背。
空气有秒钟的凝固,柴倩扭头凝望着赵青舒幽黑深邃的眸子,压低了声线,略带几分心虚道:“要发火等下去了随便你怎样,现在抱着我。”
赵青舒原本还有些惊惧,那年马背上的遭遇少让他有些后怕,可在听见柴倩这句话之后,他居然释怀了,他佯装出几分平日里冰冷清傲的神情,内心无比欢愉的抱住了柴倩的瘦腰。
没有让人泫然昏聩的脂粉味,耳边只有北风呼啸的声音,似乎要刮破的人耳膜,那苍劲有力的马蹄声声声落入心口,有什么东西似乎如鲠在喉,呼之欲出。
赵青舒加重的环臂的力度。
“唔……”恍惚间扑面而来的气息将自己笼罩,紧接着是冰凉的唇瓣,温热的舌尖,带着几分掠夺的意味,探入自己的口中,赵青舒眯了眯眸子,按住那颗不听话的后脑,加重了这个吻。
让我们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夕阳拉长了他们的身影,马背上的人无限缱绻、难舍难分。
“我记得,你还欠我顿饭、曲琴,可不准耍赖哦!”
“待你离京之日,自当曲践行。”
“快了,屈指算来,正月十六已在眼前。”柴倩深吸口气,掩去眸中丝落寞,眸光清澈如水。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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