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2 / 2)
“唔……”
喝得太多,胃都在痉挛,姬离楼也是呕出了眼泪,潮红的脸庞衬着脆弱狼狈的摸样,让柳沧澜也是稍稍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燕焚情会对其有所执着。
大抵是他们两都是同类。
嗜血又凶暴的,如同野兽一般,骨子里难以磨灭的征服和践踏天性。
越是倔强隐忍,桀骜不驯,就越是想要将其骨头一根根敲碎,再重新组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到对方臣服在自己脚边。
“没有仗打了,那多无聊。”
“你起兵造反,坐上皇位,再开疆扩土,不就行了?”
柳沧澜曾经也这样建议过燕焚情,对方眼底的熊熊野心,只在他这个亲信面前展露。
两人都是野心勃勃,是天生的征服者。
长久的和平虽然给老百姓带来了安居乐业,却是让他们这些武将毫无用武之地,安逸的生活让雄狮们都酣睡了起来,险些对危险的感知都要变得迟钝了。
年轻杀手的每一次反抗,甚至是生命游走于危险边缘之际时,所体会到的颤栗才让他们又有了当初浴血战场的兴奋和快意。
柳沧澜懂这种快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取代。
就算是起兵造反,过不了多久,无聊的日子又会来临。
唯有这样的快乐是永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沧澜说过,不管那小杀手逃往何处,自己都会把对方抓回来,逃一次惩罚一次,直到不敢再逃。
姬离楼还匍匐在地上,大脑闷疼,无法回神,柳沧澜冷冷的注视着他,感觉到那黏附在身上的冰冷寒意,姬离楼才顿觉到不妙。
自己不是在一个人喝酒吗?
为什么会突然到房间里?
隐约记得店小二说扶自己回房间?
他按着快要爆炸的头,又有了想要吐的趋势,却被柳沧澜一脚踩在胸口上,重重一碾。
“呜呃……”
他不受控制的吐出几口清水来,酒也醒了一大半。
双眸聚焦下,看到柳沧澜那张深邃的脸孔逆着光,也是心头一颤,愤怒不已。
“竟然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个小东西呢,没和你一起?”
柳沧澜并不想跟他废话,只想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就把人交给燕焚情处置。
可他却是讥讽的勾起了唇角,眼神轻蔑又狂妄。
“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说也可以,我现在就把你丢去暗巷,那里都是饥渴得连母猪都想上的叫花子,如何?”
柳沧澜是最懂得拿捏人弱点的,只一句话就让姬离楼脸色铁青的乱了分寸。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放心,我会通知燕将军去暗巷接你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可得撑住了,熬过那口气才行。”
男人脸上的笑意堪称危险又残虐,他也是气的浑身发怵。
他当然不可能随便出卖凌霜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那段屈辱又孤寂的日子里,有了凌霜默作伴,他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同伴。
更何况出逃的事是他怂恿的,他敢作敢当,才不会受一点威胁,就出卖自己人。
“好啊,有本事你就把小爷丢过去,你试试!”
话音落下的瞬间,姬离楼就翻身而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来,挥向柳沧澜。
只是他被酒精麻痹了躯体,四肢还有些不听使唤,身形也摇摇晃晃的。
大脑闷疼得很,身体的反应也很迟钝,根本无法跟柳沧澜抗衡。
在被对方钳制压倒在地后,他愤怒又不甘地低吼着,像头暴躁的小兽。
“算小爷倒霉,落在你手上!”
“别小爷不小爷的了,你这根反正也用不上,不如帮你切了,你也好安心的侍奉燕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沧澜语调愉悦的眯起眼来,似乎对他人施虐就是这个男人的乐趣。
当初折辱姬千愁时,也没想过手下留情,人被玩死了就玩死了,看着猎物挣扎至筋疲力尽,凄惨的躺在地上哀嚎,也是一种无上的快意。
姬离楼却是因对方的恶意打了个寒颤。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当太监。
奈何那冰冷的匕首紧贴在自己胯间,威胁十足。
他就算想要逞强也做不到,只能咬牙切齿的低骂。
“混账!”
“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你变太监,再把你扔去暗巷,你觉得你能活多久?你不是还要去找你那什么师兄?”
听到“师兄”两个字时,他就一个激灵,觉得不能在这里半途而废了。
虽说茫茫人海,杳无音讯,但他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下身在可耻的回味起曾经与师兄一晌贪欢时,竟是有着些微的兴奋。
他到底不是初出茅庐,锋芒必争的毛头小子了,学会了审时度势。
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你先放开小爷。”
他就算是处于不利的局面,语气却还高高在上,柳沧澜就是觉得他冥顽不灵,不识时务,太过狂妄放纵,该好好调教才是。
只是柳沧澜可没那闲工夫陪他耗,匕首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充作威胁后,便挪了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浑身发软的他。
“说,要是我发现你撒谎的话,我把你四肢都给剁了。”
“哼,我还以为你多聪明,你不是知道他姓凌,这江南姓凌的人家,又被灭门的,能有几个?”
不得不说,姬离楼的脑子还是相当灵活的。
就算凌霜默不说,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对方会去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沧澜也是被他点醒,反应过来对方会去什么地方。
“你说的当真?”
“他入凌雪阁就是为了复仇,再说了他一个孤儿无依无靠,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姬离楼越说越烦躁,想要站起身来,却是觉得身上被踢中的地方隐隐作疼,柳沧澜拳脚很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后,柳沧澜却也只是没有将人废了再扔到暗巷去,而是动手将人绑了起来。
姬离楼意识到不对,拼命反抗却是无济于事,最后被捆了个严严实实,扔在床上。
“本来是想杀了你的,不过我还不想跟燕将军反目,怎么说也不能让凌雪阁和那个老东西赢了。”
柳沧澜早就看清楚了局势,若是他执意要杀姬离楼,搞不好会跟燕焚情反目。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既然事已至此,柳沧澜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姬离楼却是暴躁又狂怒,被捆得像粽子一样还不老实地在床上挣扎,翻滚。
“放开我,放开小爷!你这畜生!”
柳沧澜对他的怒骂充耳不闻,回身在桌边写了信,打开窗户,唤来信鸽,传信给了燕焚情,随后才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锁上了门,吩咐店小二把钥匙交给来接人的燕焚情。
“他喝醉了,我还有要事,找了其他朋友来接他,我托付的朋友不来,你别让任何人靠近房间。”
“好嘞,客官。”
店小二又收了一锭银子,乐开了花,当然是言听计从。
柳沧澜走后没几个时辰,燕焚情就赶到了客栈。
两相一照面,姬离楼是无能的狂怒,筋疲力尽却还张嘴就骂。
燕焚情找了他有些日子了,这会儿没人打扰,自是将人压在床上好好操弄了一番,纾解了积压已久的欲望。
不日后,就会带着人返回将军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混蛋哈……师兄……师兄……”
姬离楼是不死心的,不过比起让他知道姬千愁故意不见他,还是这样被抓回去更好。
至少还存有希望。
他还想着下次逃跑,踏上寻找姬千愁的路途。
燕焚情也不想把他当狗一样拴着,闲来无事,也带他从南走到北,四处走走逛逛,就当是陪他去找姬千愁了。
只是他才不会领情,龇牙咧嘴的朝对方发出拒绝的讯号。
但他又逃不掉,还不是只能维持现状,在对方的监视下,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再说柳沧澜一路打听之下,到了凌家老宅,那处早就是一片废墟了。
一块墓碑静静地伫立在中间,简单的几个字却是让柳沧澜眉头一皱。
“方未涯之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四下不见凌霜默的身影,这碑怎么想都是对方立的。
毕竟总不可能让那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曝尸荒野。
而且将其葬在凌家废墟之上,而不是入凌家祖坟,也是凌霜默的私心和考量。
柳沧澜看得不快,倒也不至于将人坟刨了,把尸骨扔在荒郊野外。
在废墟里转过一圈,竟是发现了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迹象。
地面有着木柴燃烧过的痕迹。
那一隅没有倒下的房屋,居然就是人现在遮风避雨的地方。
明明已经摇摇欲坠,残破不堪,却还是舍不得离去吗?
柳沧澜等在原地,料想着夜晚降临,那小杀手便会回到这处。
谁让这是对方的归处,也是赖以生存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对方来说,世间所有重要的东西怕都在这里了。
一次次的逃离,就是为了复仇吗?
还是说天性桀骜,绝不愿意做那笼中之鸟,供人观赏狎玩?
不论是哪种原因,都不重要了。
柳沧澜也不在乎。
他想要的无非是将人带回去。
至于怎么惩罚,他想了想,总不可能真的把人搞死了。
最多也就是关一辈子,关到不想再逃为止。
不过左右看看,也没有对方的容身之处了。
等到后半夜,月上中空,一道消瘦的身影才拖着疲惫的脚步,缓缓走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月光拉长了人的身影,使其就像竹竿一样,风一吹就倒。
才一个多月不见,对方竟是瘦了许多。
苍白的脸色也毫无生气,曾经倔强又凌厉的双眸失去了神采,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剩下一具空壳,苟活在世。
其实凌霜默会活下来,也只是想着没人给方未涯收尸。
真的把人埋葬了以后,他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这些时日来,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方未涯的那句“活下去”。
可他没了仇恨过后,根本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整日浑浑噩噩的,白天出了凌家老宅,在附近帮人做苦工,赚点日常用的开销。
有人发现他住在那闹鬼的宅子里,觉得他可怜,便多给他一些工钱,又看他话少,干活利索,想要他住下来,在自己家里做长工,他却拒绝了。
没有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又姓甚名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爱说话,所以大家都叫他“哑巴”。
一人一句的,时间长了,他就真的是哑巴了。
他拒绝所有人的好,被对方恼羞成怒的骂他不识好歹。
有喜欢他的姑娘送来自己缝制的衣服和鞋子,他却从来不收,气得姑娘们直跺脚。
有人看他神神秘秘的,住这破旧的鬼宅子,便跟着过来一看,就见到他一直对着墓碑发呆,顿时觉得他不正常,怕是脑子有病。
这事一传出去,搭理他的人就更少了,找他做工的人也少了,怕他身上不干净,招来晦气。
今天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肚腹传来饥饿感,他却不为所动。
可能上天也看不下去他颓败的样子,让他到此为止。
他回到宅子里,又想坐在墓碑前发呆,却是察觉到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全身不寒而栗。
柳沧澜那张脸被月光映照得亮堂堂的,简直比来索命的恶鬼还要可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可置信,脚步已经下意识的往后退。
“站住!”
“谁准你逃的!”
柳沧澜低喝一声,迈开一双长腿,就直奔他而来,他慌乱的无以复加,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生动的表情。
看来比起死,他还是更怕这个男人找到自己。
一旦被抓回去,迎接自己的就是无尽的屈辱和折磨。
暗无天日的牢笼,困住自己的一生。
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柳沧澜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又怎么会让他逃掉?
一个要逃,一个要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凌霜默饿了一天,早就疲累不堪,很轻易的就被柳沧澜给制服了,压倒在地上。
废墟之中,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柳沧澜两手撑在他颈侧,不让他挣脱,他偏过头去,紧咬着下唇,松开之时,声音沙哑又疲倦。
“你杀了我吧。”
他于这世间再无留恋,如一缕残魂般苟活着,只觉得空虚和麻木。
多少个日夜,他在这废墟之中,都难以入眠。
身体日渐的虚弱。
他也只有在白天的时候去外面找点活干,才能从现实中逃避片刻。
柳沧澜不来的话,他就想一个人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就算尸体被路过的野狗野猫啃个干净,他也不害怕。
仿佛他从来都是为别人而活的,没有仇恨和他人的支撑,他连怎么独自活下去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柳沧澜也是很干脆的抓起他的手,抵在自己喉间,轻笑道。
“你不是也恨我,那就用尽你的全力来杀我。”
他不解,也没有那样强大的仇恨。
很快,柳沧澜就给了他那样的理由。
对方在这片废墟之中,在方未涯的墓碑之前,强暴了他。
惨烈又深刻的。
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只能随着体内的挺动挣扎、哭喊。
感觉到屈辱的他愤恨不已,却是被换了个姿势,大张着腿,面对着凌家的亡灵,展现出最为放浪和下贱的一面。
他歇斯底里的喊着住手,汗泪交错的脸上竟是畸形的有着生气。
那漫长又黑暗的一晚过后,柳沧澜带着昏睡不醒的他离开了凌家的废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是恨对方的,垂落在身侧的手怎么都握不紧。
再次回到那牢笼之中,姬离楼竟然也在。
两人的出逃以失败告终,姬离楼时常会来找他商量下一次出逃的方法。
一切就好像跟以前一样,没有发生改变。
只是柳沧澜不再参与朝中之事,而是全权交给了自己的养子——柳沉晓处理。
那个曾经温和青涩的少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成长得越发沉稳内敛,俊美的容颜透着几分贵气,举手投足间满是从容。
对方不再来找凌霜默,碰见的时候会客气地问好。
“凌公子。”
府上的人都这么唤他,也都知道他是柳沧澜的枕边人。
有时他无意间的一回头,却是发现柳沉晓在远处,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对方已经能够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喜怒不形于色。
在对方弱冠那年,人有了新的别苑,也不再住在将军府,而是搬了出去,就在对面的街道。
凌霜默跟着柳沧澜去拜访过。
那华丽的住宅里,莫名的觉得压抑阴暗,空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长成青年的柳沉晓越发的成熟稳重,也不再能轻易被人看透。
只是对方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晦暗炽热。
离开之前,他莫名的觉得大腿上的旧伤有些疼,过往的屈辱记忆涌上心头,他再回头看了一眼那座豪华气派的大宅,只觉得高强围绕,密不透风,就像是一座牢笼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