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野种,哥哥的手是暖的,要哥哥摸摸(2 / 2)
他张开干裂的嘴,正准备享受自己好不容易才翻到的美味,但这时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道视线。
他抬头望去,却见阴影中走入了一个身量高挑的少年,深色的作战服,头戴护目镜,面容难辨,但有种绝不属于这里的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缓步靠近,气场可怕,简直压的小孩有些喘不上气,他问:“你母亲是许纭吗?”
……
“呜,不是……”
黎狩见少年出声还以为他醒了,仔细一看发现少年依旧紧闭着双眼,眉心紧蹙,一副做了噩梦的可怜模样。
“舟舟。”
黎狩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豁开了一道口子,有人在其上细细密密地撒盐,疼的他浑身颤抖。
男人握着少年微冷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捂热,垂首轻吻。
这是在许舟昏迷的时候才敢表现出的浓烈爱意,若是让少年知道了自己被男人这般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便又会索然无味,寻找下一个目标。
在场男人都深谙此点。
许舟这一觉睡了很久,其实他中途断断续续醒来过几次,意识都不清醒,小腹坠坠的痛感将他折磨的昏过去,又生生疼醒。
期间,有人一直守在床边,为他擦汗,调整恒温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舟不知道这人是谁,当然也不好奇是谁,只要把他照顾好就行了。
等醒来可是一场硬仗啊。
许舟再新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少年颤抖着睫羽醒来时,一直趴在床边的人立刻察觉了动静,支棱起了身子。
“怎么了舟舟?还疼吗?”
许舟仔细辨认了片刻——是哥哥。
此刻单人病房内只剩下二人,黎狩临时被军部召了回去,宋明霁也因一组数据测试,必须得亲自到场。
陆清宴打开了床头灯,轻声问:“有哪儿不舒服吗?饿不饿?”
他已经快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许舟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但依旧有些……“肚子疼。”
陆清宴望着少年泛红的眼眶,声音都柔了几分,“要止疼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舟又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请求,“哥哥的手是暖的,哥哥摸摸。”
许舟不喜欢恒温贴粘黏的触感,比起这些,他更喜欢温热干燥的肉体。
陆清宴心头一软,没有想象中的怨怪,松了口气。他起身坐到了病床上,许舟自觉软着身子靠过去,慢吞吞在男人怀中调整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男人的体温很高,干燥掌心抚摸小腹时颇为舒服。
他垂眸盯着少年苍白郁丽的小脸,许久,陆清宴轻声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清宴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做之前许舟的确说了自己不舒服,不过自己没当一回事儿。
许舟知道他未尽之言是什么,少年颤颤着深吸了一口气,哑声低低开口,“没关系的。”
他偏头,柔软的脸颊在男人怀中眷恋地蹭了蹭,开口声音柔哑软糯,“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舟舟一直爱你。”
说完,许舟感受到男人握着自己肩头的手一颤。
少年舔了舔唇瓣,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眯着眼眸极轻地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爱”,一次又一次心软,所谓的底线一降再降,为心爱退步。
陆清宴垂首,在少年柔软乌黑的发顶上吻了吻,再一次选择忽略父亲发来的通讯申请。
他一辈子都循规蹈矩,被家族教育着成为人中龙凤,成为天之骄子,极重孝道,对于武断又自负的父亲也是相当恭顺。
他鲜少做出逾矩之事,几次都是为了许舟。
无视父亲的告诫,飞往垃圾星;爱上自己的亲弟弟;扭曲感情的滋生,乱伦……桩桩件件。
许舟在熟悉的人温度逾气息重,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陆清宴盯着少年白皙干净的小脸,突然想到了二人第一次相遇。
他那时第一次从父亲身边的手下口中知晓,他曾经有一段露水情缘,并且有了个孩子,就在垃圾星。
母亲心思敏感温柔,受不得刺激,陆清宴痛恨父亲的背叛,但他也知道那时当时的阴差阳错,为了自己的母亲,他选择处理那个女人和野种。
他坐着飞舰跃迁而至,随后开了个飞行器便独自前往垃圾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里的环境比他想象的更糟糕,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一切都廉价脏污得令人发笑。
绝望,病痛,暴力似乎充斥着这片土地。
没几天,陆清宴在找到那个女人许纭之前,先一步找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在垃圾场里,小孩怀中小心又谨慎地藏着一颗烂了一半的苹果。
他瘦的可怜,瘦的心惊,眼睛却亮得人心软,他身上又脏又乱,露出的胳膊细伶伶的,好似一折就断的枯柴。
按理来说,他今年应该十一二岁了,可身量只有七岁模样,又矮又瘦,狼狈至极。
可怜的小野种。
别说以后以张扬姿态回到首星膈应他母亲,就连存活下来都极为艰难。
一时间,陆清宴五味杂陈,竟没能直接下手。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小孩敏锐地发现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瘦伶伶的小孩想要跑,陆清宴看他浑身脏兮兮的本来想一脚踹倒,但又怕这小身板受不住他的一脚。
陆清宴动了恻隐之心,伸手将人扣在地上。
他问,他的母亲是不是叫许纭。
这小孩显然被吓坏了,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匆忙摇头,站起身,做事就要软着腿逃跑,却又反剪双手,直接按到在地。
陆清宴对他无话可说,本事为杀他而来,却瞧见了这么个连生存都极为困难的瘦小孩。
他抿了抿唇,护目镜能检测到许舟的身体状况,严重的营养不良,贫血,低血糖……极为糟糕的数据。
掌心下是骨瘦如柴的纤薄身躯,小孩每一次喘气陆清宴都怀疑他的肋骨会被就此挤压断了。
简直,可怜的令人心惊。
他松开了手,对这样一个活着都太用尽全部力气的人,终究下不了手,。
他在小孩警惕的目光下,拿出了几个金色星币,丢到了他怀中,“买点儿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孩似是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颤抖着瞪大了眼睛,眸中满是困惑,以及不敢置信。
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将钱收好,望向陆清宴的眼眸微微泛红,似乎就要对这个差点儿就杀了他的人道谢。
陆清宴眉头死死皱在一起,看着这样的私生子弟弟,心中生出了强烈的荒谬感。
他几乎是要落荒而逃,却见小孩突然抬手解开了扣子,随后慢慢背过身,露出了后背疤痕和烫伤的痕迹。
触目惊心。
许舟知道,拿了钱只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这一点,他在母亲哪儿体会了无数次。
“谢谢你的钱。”
小孩的声音又细又颤,好似一阵风吹来就能散,他瘦骨嶙峋的后背裸露,偏头怯生生地问:
“你也想用烟头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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