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om(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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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韫的视线落到了夏念远身上,他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他眼里有光,那不是出神。

天空没有一片云眼中没有泪滴

不回头不说一句要拿出自己拼到底

「吼g,她完全不在调上欸。」赖秉学乐呵着跟林汉生说道。

林汉生不说话,也跟着呵呵笑。

沈明韫没太认真唱,唱完一句,她将麦克风别过朝後面道:「你来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赖秉学只是笑着,有同学去推他、挤他,催他上场。他本就不想上场,满脸痛苦地任他们拉扯摆布,一时间节目效果爆棚。

紧握的手永远也不会躲不管多少险恶会来找我

倔强的心什麽也不想留任凭在风中哦......

「哦哦哦~」林汉生模仿唱道,後面跟着又有一片「哦哦哦」,调侃的语气很浓烈。

天地只剩一个我昂然孤独的走

音响里加入了一道男声,不是别人,是坐在窗边的吴令宇。他唱的同时,嘴角牵着一抹笑意,那不属於歌词,不属於他本人,那属於同学们。

沈明韫听见声音,有些诧异,但还是照常唱着。

多少心都已离去多少人还在看着戏

是否我早已习惯一种名字叫孤单

是否我注定挂在最冷的夜空那端

沈明韫跟吴令宇一首唱完,班上又开始起哄,众人将话题围绕在他们两个跟夏念远身上。一边一个「远远」,一边一个「令宇」,像在玩幼稚园练习册里的连连看。

沈明韫嘴角仍牵着弧度,眼神空洞,好在没有人会注意。吴令宇脸上却没了情绪,须臾,他眼睛泛起了一层水润,眼角红红的,幸好没有人会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Ai唱歌的都拿起了麦克风,想吵闹的都开始起哄,想安静的也都拉上了窗帘。有的陷进了梦境,有的还在外套下被身Tb迫睁着眼睛。

黑白的校服外套并不保暖,一层布料,里衬是薄薄的、织得细密的网子。冬天时需要加几件背心跟外套在里面,那样穿着会显得人很臃肿,可学校就是规定校服外套必须穿着,还是穿在最外层。

那样穿着会显得人很臃肿,会显得人很好笑,可学校就是规定他们得这样穿。像一只跳梁小丑,因为会显得人很好笑。

陈腐的学校需要有人注入有趣的新鲜血Ye,他们被迫献出自己的血管。

吴令宇躲藏在单薄的外套下,冷气有点冷,手臂的肌r0U一cH0U一cH0U地,延展着沉默无声的疼痛。

他苍白的脸庞上有两行泪痕,不用毛巾洇乾的话,暴露在空气下的皮肤就自然会有一种不适感。吴令宇拿外套的内衬去擦,拼命地擦,不适感没有减轻,周遭的人看去只会觉得他是在r0u惺忪的睡眼。

不久後,他又归於平静,躺平了一样,而周遭的人看去只会觉得他陷进了梦乡。被粗糙布料搓r0u过的双颊有些刺痛,随着时间推移,吴令宇的眼里渐渐爬上了血丝──

他已经二十五个小时没有睡觉了。灵魂像被人从身後拉去一样,控制手指去拿东西都像是扯着丝线控制远处的木偶,那样地困难。

可吴令宇并不想睡觉,原来疲累的极致是不想躺下;原来婴儿一天到晚的睡眠是奢侈;原来一场恶梦也是一种幸褔。

他当初抛弃午休就为了写作业,就为了冲在所有人前面,做一个像海绵宝宝一样的第一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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