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沙漏<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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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善良不会传染。

自私才会。

或许骨子里流着相同血Ye的我,注定也没办法拥有幸福。

哐啷!玻璃摔碎的声音打破深夜一点的宁静,刚躺下、准备就寝的言悸譁几乎是反S动作,他一把掀开被子,迅速穿上拖鞋後走出房间,这时一楼又传来激烈的争执声,脚步加快来到隔着三间房间之外的房门口。

叩叩叩,敲门声才刚落下,这一会言悸譁也没有等到对方回应就自行开门、走进房间,而果不其然,床上的身影用棉被把自己盖住,他走上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拍了拍在棉被下的身影。

「快出来吧,是我。」

掌心下颤抖的身影愣了愣,之後被子拉下来,露出一颗头的夏言亦侧倒在床上、眼神中满是哀怨地看着言悸譁:「你怎麽又跑来了,等等被看到,她又要对你说些难听的话了。」

「她是谁?」言悸譁轻皱起眉头、敲了一下夏言亦的脑袋,即便知道待会可能会遭遇什麽情况的他却一点害怕、厌烦也没有的继续说:「夫人再怎麽样还是你妈妈,而且你之前生病都是夫人彻夜照顾,怎麽可以现在她生病,你就这样嫌弃她?」

「可是她都会对你说难听的话,我不喜欢。」

夏言亦不是不懂言悸譁想说的,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为何会如此包容,因为失去过,所以更珍惜,哪怕是包着糖衣的毒药也难以拒绝,但是他不想,不想成为情绪下的发泄玩具、不想沦为妄想中的魁儡,他想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放心,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伤害我的。」

言悸譁看着原本还不开心,小嘴翘高高的夏言亦宛如瞬间石化,这些年渐而成花bA0的悸动似有绽放迹象,不过这个时机点不太合适,他压下激动的心,浅笑着在发顶上r0u了一把,哀嚎声随即入耳,他收回手说:「我下去看一下,你赶快睡觉,不要因为放假就熬夜,听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你也不要下去!」夏言亦见言悸譁起身就要离开,连忙扑上前拉住人。因为这些年旁观的一切就要压垮心中那根稻草,一再的忍让也看不见局面有好转的迹象,所以他真的不希望言悸譁再受到半点伤害。

言悸譁有些诧异夏言亦这次竟如此坚持,但是隔着一道门也能感受到的激烈争执,让他来不及多问便拉开那手。

「放心,不会有事的,快睡。」

碰!轻手关上的房门和对面走廊传来的声响形成强烈对b,言悸譁皱起眉头往恢复平静的一楼看去,原本的吵闹已被深夜掩埋,整个家静悄悄的,彷佛刚才那场争执全是自己的幻想,直到尔德医生从角落的长廊走出来,言悸譁这才稍稍安下一点心。

不过医师袍上似乎染上了猩红的血sE?言悸譁一回神就又慌了阵脚,快步冲下楼,甚至扯开嗓子喊道:「尔德医生!等等、尔德医生!」

「嗯?悸譁你怎麽还没有睡?」尔德丝毫没有要隐藏,正面迎上一脸匆忙跑到面前的言悸譁:「你也被吵醒了?」

「这、??」

尔德顺着视线看到自己袖子上沾到的血,脑海一闪而过对方可能的猜测,他笑着抬起手、从容地摇了摇头:「放心吧,夫人没那麽傻。」

「那这是怎麽回事?」言悸譁实在想不到有什麽其他可能,甚至语带震惊地看着似笑非笑的尔德:「还是你受伤了?」

「不是,就只是碰到碎玻璃而已。」尔德眼看言悸譁不同於以往好打发,只好松口让对方安心,不过这份真心又能维持多久?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生这麽大动静,却只有言悸譁一人跑出来,连夏言亦也躲在房间,空无一人的二楼,实在是感叹无b,也忍不住想提醒他。

「这个家大概只剩你关心她了,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事不是我们轻易就能看透的,所以凡事把自己摆在第一优先,知道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毕竟也相处了五年多,他知道言悸譁是个本X不坏的孩子,待小少爷也是真心的,可是有时候正因为这份义无反顾的情谊,就能掀起不少风波。

「好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听小少爷说你下周末要考试了,祝你顺利。」尔德稍作欠身後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言悸譁。

夜静悄悄地走过,清澈的眼睛看向那一条原本只住着家仆,可如今最深处的房间也住着曾经是外人眼中,人人羡慕的名媛、夏家nV主人赵栩安的走廊,他想了想现在过去可能引起的SaO动,片刻後,还是忐忑地向前方走去。

叩叩。

「夫人,是我。」言悸譁担忧地看着那扇没有任何回应的房门,虽然尔德医生说夫人没那麽傻,而这些年确实无论和先生吵得再凶,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或者对他们说过先生的不是,但是已经被岁月冲淡的从前还是让言悸譁想亲眼确认人无事才安心。

他握了握手,正想要抬起再敲一次试试看时,走廊口传来已经回房,但是不知为何又下来的夏永烨的声音。

「看来你现在是有空档的,那和我聊聊吧!」

言悸譁猛然收回手、扭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四目相交着,原本心中的紧张眨眼间变成了压抑,他轻吐一口气後,扬起嘴角、迈出脚步,而就在同一瞬间,转紧的门把松开,可是声响却被脚步声掩住,一如那些藏在华丽面貌下的不堪。

或许善与恶就只在一念之间。

「随便坐。」

一路跟上楼,来到书房的言悸譁轻轻关上门,走到那一套米白sE的L型布纹皮沙发旁,虽然夏永烨说着随意,但骨子里的本能还是让言悸譁两手掌心,不自觉贴着大腿外侧,然後绷紧地坐到和单人沙发距离约两公尺的位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都相处几年了,你还会怕我吗?」

言悸譁看着夏永烨又露出那一副看似亲切的表情,已经有些疲惫的JiNg神顿时又提高了几分警觉,因为当初他在福利院也是这样和自己说话。

「没有,只是看先生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我,所以有些紧张。」

「你对考试没有把握吗?不然为什麽还叫我先生呢?」夏永烨放松的往後靠向y挺的椅背、嘴角挂着一抹淡漠的笑:「一个人若想成大事就不能优柔寡断,让感X支配了你的脑袋。」

「先生说的,我怎麽好像听得不太懂??」言悸譁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和夏永烨一对一谈话,虽然他对自己的栽培都是r0U眼可见,但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那背後的目的不一般,又或者该说答案其实就在眼前,只是他不肯也不敢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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