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荧】雨后(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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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糟糕境遇确实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倘若认真计较,和这所学校确实不无关系。

去年冬季,我参加了提瓦特魔导师入学考试。这场考试由须弥教令院主持,有初试复试两个环节,在整个七国境内进行统考。升学,是一部分毕业生的选择。他们或逃避就业,或倾心学术,而我却截然不同。我是为了寻找哥哥。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在我看来却很合算。学者既能在七国之内访学,又能接触到大量不予公开的文献。倘要寻找哥哥,还有什么方式能b这更方便?只是天不遂人愿,因为发挥失常,我并没有在初试环节得到一个十分满意的分数;而在复试环节,又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评价。这最终导致我以一名之差落榜枫丹高等元素研究所,校方轻飘飘地写了一封言辞委婉的拒信,宣告我们之间并无缘分。

我感到愤怒且迷惑,因为我所得到的评分与我在复试环节的表现毫不相称。我本yu通过学园向枫丹高等元素研究所和天空岛教育事务部提出申诉,可几经尝试都未得到校方许可,直到最后校方才含蓄地暗示我,我是因为在复试清理地脉淤积环节同时使用了多种元素力——哦,是的,我确实掌握风、岩、雷三种元素力——这才不被枫丹研究所认可。

尽管我已向他们证实我并未使用邪眼,可他们仍旧认为,这是对其他考生的一种不公。而枫丹又是格外重视正义的国度,哪怕我提出申诉也难讨善果。而天空岛自不必提,那上面的大人物向来懒得cHa手这些琐事俗务。所以何必自讨苦吃呢?

这的确令我沮丧了很久,因为他们事先并未将只能使用一种元素力的规则写入考试大纲中。这显然是枫丹所自己思虑不周所致,因为考试不允许使用邪眼,而人同一时间只能使用一枚神之眼,所以便想当然地认为参加考试的考生只能使用一种元素力。就在我以为今年或许再也m0不到魔导师学历的门槛后,统考结束后的志愿调剂系统开放了。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投递了几封申请信,原本并没有抱很大希望,却在一个意外的夜晚收到了来自须弥教令院的回信——他们接受了我的调剂申请。

喝完了这一盏茶,才讲完了属于我的故事。神里绫人是个很好的听众,从头到尾,他只是安静地听着。我喝了最后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对他笑了笑:“我很抱歉,神里先生。这不是一个太好的故事,或许只是失败者的失意罢了。”

他摇了摇头,脸上是很淡的、又或许根本不含笑意的笑。“不。我只是在思考……我能为你提供怎样的帮助。”

我连忙摆了摆手,哪怕心里非常感怀他的这份善意,却仍旧不愿意多麻烦他。“没有关系……我并非是来乞求您的帮助。实际上,您能听我说话就已经很好了。”

可神里绫人却不置可否。

他抚m0着自己的下颌,垂目沉Y片刻。半晌像是终于得出了结论那样,抬起眼睛来微笑着说:“不如——就从剑术开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神里绫人有一双含情带笑的眉目。当那紫丁香sE的眼波望过来时,通常含有一种温情脉脉的况味。被他注视着的时候,难免会使人产生一种轻飘飘的失重感。但我知道他全然不像表面上那样温良。饶我是个傻子,也晓得能在这个高度上坐稳位置的人不是空有一颗慈心的贵族少爷。得到他这样慷慨的帮助,感觉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我想不出他愿意帮我的原由。

——可是我更想不出我有什么是值得这位校董欺骗或是利用的。所以即便疑惑,我还是千恩万谢地接受了他的提议。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我开启了每天往返于学校和神里家的新生活。神里绫人叮嘱我带我的参考书,也即《绪论》一起过来。我懵懂地点了头。这种感觉很奇妙,当那个雨天我邂逅神里绫人时,不会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竟然会免费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为我辅导功课。

我总是在清晨就来到神里屋敷——呃,这是神里绫人给我定下的规矩。看来他对于自己的学生还是十分严格的。今天上午要练习的是剑术,当我抵达神里家时,神里绫人已经等候在庭院中。我立马跑了过去,兴高采烈地冲他打招呼:“早上好,神里先生!”

他换了一身剑道服,上半身是白sE的剑道衣,下半身是蓝sE的袴,看起来和平时大不相同。男人看到了我,收起那把形同海浪的佩刀,微微一笑。“早上好,荧。”

神里绫人的佩刀很漂亮,通T蓝sE,还拥有一个风雅的名字——波乱月白经津。相b之下,我用的剑确实平凡了很多……不过当然,这并非意味着真刀真枪地进行对抗,托马早就准备好了两把木刀。

不得不说,神里绫人的剑术远超于我,不管是在技巧、力量还是预判方面,我都难以胜过。这不免让我感到气馁,因为我曾连续三年在剑术课上取得S的优异成绩,连教授都经常夸赞我长了一双善于挥剑的手。可引以为傲的剑术在神里绫人面前竟然羸弱得不堪一击,实在令人心情低落。

大概我的失落表现得真的很明显,神里绫人也看出了这一点。休息时分,我呆呆地坐在木制长廊上,而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在我身边坐下。男人轻轻的笑声钻进我的耳朵,“怎么,有点不高兴吗?”

我闷闷地说:“没有……就是感觉自己表现很差……可能上不了学了。”

这话好像逗笑了他,他在我身边低低地笑出声来,声音清脆悦耳。“怎么会呢?你学习不是很好吗?”

我转过头去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鸭……神里先生怎么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冲我眨眨眼睛。“我看出来的哦。”停顿片刻又笑说:“因为小姐不是长了一张好学生的脸吗?”

我想了想,回答说:“我的剑术课成绩确实是S,连续三年都是呢。”

他又愉悦地笑出了声——看来我真的挺擅长哄神里绫人开心的,这让我觉得自己也高兴了起来。

可神里绫人还是给了我中肯的建议。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很低很轻,听上去像某种咏叹调。“我想……你只是缺乏练习。哪怕是在练剑的时候你看起来也并不轻松,好像仍旧忧心忡忡。你应该学会在用剑时心无旁骛。”

我知道他说得对,感到一阵莫名的伤心,抬起头来不确定地看着他,而他拍了拍我的头。

“加油吧,小家伙。”

上午的练习结束后,我回校吃了午饭又小憩了片刻。啊,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社奉行吝于多做我的这口饭,实际上,托马也极力挽留我和神里绫人一起用餐。但我总觉得一直赖在别人家里蹭吃蹭喝不太合适,便婉言谢绝了。

当我婉拒托马的时候,神里绫人正倚靠在长廊上凝神看过来,唇边带一丝很淡很淡的笑意。我有点分不清那到底称不称得上笑,因为那和他平时真心微笑抑或是礼貌微笑的样子都不同。但是最后他仍旧没有挽留我,我也仍旧没有选择去探究,只是笑着冲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下午2时,我再次来到神里屋敷。下午要补习的是文化课知识,也就是那本厚厚的《绪论》。神里绫人说,当他还在做学生的时候也曾经学过这本书,现在大致还有一些印象。我知道这只是他的自谦之词——神里绫人可是提瓦特学园的荣誉校友,他的平均绩点至今罕有人超越。

我将书本平摊在桌子上,戴上眼镜,懵懂地看向神里绫人,不知道他打算以何种方式教导愚笨的我。神里绫人以一种温和的语气问:“看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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