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小夫郎(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主母发现了雪塬卓绝的天赋,为了让他日后更好地为御夙燎效力,所以允许他翻看藏书阁的书籍,也安排了个博学多才的真君专门负责解答他的问题。
于是,御夙燎在书房上课,雪塬站在偏殿等待她时,总会如饥似渴地各种各样的书,偶尔也会偷偷隔着屏风去听先生所讲的知识。
六岁父母意外逝世后的某天,她突发奇想地说想要叫雪塬为仲父。
还记得雪塬并不同意,扯出了尊卑有序等等道理规劝她,都没有劝服她,她偏要这么叫他,他听多了也只能无奈接受。
幼时的她心想,雪塬估计以为她是年幼失怙,所以才将对父亲的感情和依恋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其实不然!
她进行了一场小小的算计。
那时她已经学过了统御术,以及帝王术。抛开孺慕的私人感情,她觉得雪塬天赋卓绝,聪颖过人,未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能助益她良多。
她母亲也曾评价说,雪塬胸有沟壑,有鸿鹄之志,心底不甘于奴隶的出身,这样的他是一把双刃剑——若能让他忠诚,那他就是一把锋利的刀。若他不忠,为了防止他噬主,必要及时将他斩杀。好在目前看来,雪塬是没问题的。
综合考虑,御夙燎觉得自己应该拉拢雪塬,让他好好辅佐自己。因此,她想到的策略就是“更改称呼”。
既展现了她对他的亲昵与依赖,收买了他的人心,又无形中抬高了他在御家的地位,好让他为自己办事。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成年后的御夙燎再回想自己幼时的这段想法,只觉得童稚好笑。
事实上她只是因为双亲离世,而不愿再失去唯一的最爱的人,才会用这种方式笨拙地“拉拢”雪塬,向他示好,生怕他也离去。
她母亲所说的“雪塬不忠”的假设让她胆寒。
所谓的“算计”,也只是试图早早成熟的她在强装一个“运筹帷幄,冷酷无情的上位者”罢了。
说是把雪塬当作父亲亲近,这确实有。不过有两人身份的差异,她也不可能真把他完完全全地当父亲。
从小颜控的她一直都很喜欢雪塬的容貌,时常被惊艳到,光是每天看看,都觉得赏心悦目,心情舒畅。习惯了每天看的都是阳春白雪,高岭之花,再看周围其他人,觉得都是一群歪瓜裂枣。
恩,原来他是她的童养夫。
——虽然,也不算是童养“夫”,她母亲是让他做她未来的通房,性奴,雪塬也一直是以此自居的,但她仍是默默在心中这样叫他。
她不禁想起自己幼时有次执着地要让雪塬给她当夫君。
毕竟,雪塬她母亲在世时,雪塬总是谨小慎微,卑微谦恭的模样。因她个头矮,奴不能让主仰头说话,所以他每次都是跪着和她说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您的夫君应该是位出身高门的贵子,奴身份卑贱,做不得您夫君。您这样说,夫人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他嗓音是一贯的温柔,语气耐心。
“我不要!他们都好丑!我只要雪塬做我的夫君!”
她的任性之语导致的是雪塬被罚了五十鞭,打得他后背鲜血淋漓。
年幼的主人吵着要与一卑贱的奴隶结为妻夫,污了主人的名节,堕了主人的身份,这就是该奴隶的原罪,正常来说,应该把他直接杀了才对,幸好他还有用处。
还记得,她母亲将恐惧大哭的她抱在怀中,近乎昏迷的雪塬血淋淋地被侍卫拎起,按在地上跪着。
“夙宝,你要记住,你是主,他是奴,奴隶是不配被当作是人来看待。你说让他做你夫君,岂不是脏了你?”
她泣不成声地道:“我只是开玩笑的,我是开玩笑的啊!”
“主子和奴隶,就像是人和动物。你能主宰动物的生死,随意把他当作个玩意儿,想逗趣儿,想杀了,都无妨,但如若你说你和动物是同类,把动物当作人,说什么夫君的,其他所有人都会笑话你!会把你当疯子,当怪胎!”
“你是御家少主,未来御家的掌权人,需要懂得,什么是上下有次,尊卑有序!”
“若有下次,我会杀了雪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吓得嚎啕大哭,“不要杀他,不要杀他!娘,我知道错了。”
“那你把娘方才的话说说。”
“雪塬是奴隶,奴隶都是动物。我是主人,是尊贵的人,不能和他们混为一谈,否则是对我的亵渎。有辱……有辱御家门楣。”
“恩,夙宝真聪明,说得都对。”
她很确信不远处重伤的雪塬听到了自己的话,因为她忍不住回过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雪塬时,见他微微扬起了身子,头仍是低垂的,约能看到他眼眸半睁,面部肌肉轻微地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伤疼得。
然而,御夙燎就是天生反骨。
从小饱读圣贤书,打心底就不认同母亲观念的她后来认了雪塬做“仲父”。这么多年,她领悟到的道理就是,弱肉强食,实力为尊。谁拳头大,话语权就多。一味强调尊卑次序,不过是弱者的心虚罢了。
看,奴隶出身的雪塬还不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坐上了御家高位。他不是动物,是人。
他不是她的性奴,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童养夫,恩!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娶雪塬为夫的好时候,只能让她这充满破碎感的小童养夫再等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雪塬吐故纳新,收功睁眼,只见自家主人用一种慈爱关怀的目光深情地望着他,使得以为她已经睡去的他抖了一下。
他想,一定是自己那番真心话的影响,导致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变得奇奇怪怪了起来。
确实如此。御夙燎刚刚默默地脑了一下。
十五岁的少年郎雪塬刚一分化,就被娶进家门,然而妻主还没出生。他被迫穿上了残忍的贞洁裤,恪守夫规地为未来妻主守节。
好不容易等到妻主出生,他亲自用身体去喂养妻主,含辛茹苦地把她奶大,奈何妻主只把他当爹不当夫,这可怜的儿郎守了十八年活寡,还要含泪操持妻主房中事,最后身体饥渴难耐,坦白了心声,爬上了妻主的床。
成亲十八年终于圆房,成功断了他的十八年活寡生涯。
三十三岁的坤泽,如果放在凡人界,都是要抱孙子的年纪了。然而他才堪堪被刚成年的妻主破了身,而且生殖功能还有缺陷,只能用后穴满足年轻的妻主,肚子也生不了。
怕是他心中还在惴惴不安,自己远不如妻主后宫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健康坤泽吧?
一时间,一个具有浓浓悲情色彩的小夫郎,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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