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孵化、蛇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金丹医修杀鲛人。
朱颜楼中此刻很安静,楼内最中心的歌舞楼台此刻有一人一鲛。
姬愿扯了扯被抓破的衣裳,今天他穿着一身浅绿色道袍,中长发束成小尾巴落在一边脖子上。
欢喜围着鲛人,隐隐铮鸣,似是替他守着鲛人。
杀。
姬愿马上就准备动手了。
“等等!你都不问为什么我要来天水朱颜楼吃人吗?”
这条雄性鲛人是姬愿见到过最貌美的鲛。
也是据他所见,最心狠的鲛。
他不过来朱颜楼一年,就前前后后吃掉了两百多人。
算下来,平均一天半都会有个怨种男女死在他的利齿下,然后被撕开皮肉,真正的吞吃入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本以为是场寻常的艳遇,只是没想到连性命都被留在他的胃里。
“哦。”
关他什么事?他只是来替师门完成任务的。
他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专门来洛水首都,进朱颜楼男扮女装吃人的真相。
无非是情爱恩怨,姬愿见得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被选中做刽子手。
毕竟刽子手不需要像判官,不需要知道其余的隐情。
“你不怕鲛人族找你们报仇吗?!!”
逮住这小子可不算顺利,但是好歹逮到了。
朱颜楼在刚才就被清场了,老鸨龟公在外面探头看向歌舞台。
姬愿低下头,看着欢喜剑,最后决定还是用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欢喜爱干净,还是别让它染上了鲛人的血,不好洗,得几年才消失。
他们一看见医修冷漠地望着他们,立刻装作无事发生,走到大门口驱散其他看热闹的人。
“仙师在里面做事,都走远些!”
气焰嚣张,完全看不出来这头鲛人刚才揪着他们时的恐惧。
姬愿看见他们脖子上面都还有青青紫紫的绳索痕迹,此刻有活力。
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姬愿想了又想。
真是。
十分的,狗仗人势。
哦,对不起,大家都是人,所以是人仗人势对吧?
姬愿小小的打了个岔,走神也没有拿错药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愿将药粉洒在他的手臂上,化掉了又一块,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了,他拍了拍手,才看在地上板来板去,垂死挣扎的雄性鲛人,似乎叫什么来着?
蓝砚?蓝烟?蓝颜?
不确定。
但是姬愿根本就不在乎他要说的其他。
可他蹲在不断挣扎的雄性鲛人面前,看着他腐烂消失的血肉,低声问他。
“所以呢?你忘记你从鲛人所在的南海逃出来以后,就和我们修士一样了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一个可以被随意处置的鲛人?”
“而且你还偷了东西,成了鲛人族的叛徒。”
雄性鲛人面容透露着天真的残忍,身上传来的疼痛和血腥气不断刺激着他的兽性,美丽的脸上露出獠牙,即使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
“我杀的不过是些凡人!”
“区区凡人怎么能和我们鲛人相比?不过蝼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傲慢啊。
姬愿眯眯眼睛。
他又掏出一个瓶子,拽住雄性鲛人的长发,不顾他的叫嚎,迫使他仰起头。
“鲛人即使身死也不会完全死亡,但是我研究出来的毒药,能让你即使变成魂体也记得这份痛苦。”
“蓝颜,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来报复这些无辜的凡人,有罪就是有罪,你认为是凡人是蝼蚁,那你是什么?因为你是鲛人?所以你就最高贵了?”
“生死面前,谁都平等。”
“你该死了。”
“狗屁!老子可是鲛人!怎么可能和那些凡人一样?!!你喂我吃了什么!呃啊!!!!”
先是喉咙传来的烧灼感,他引以为傲的嗓子从此再也不能唱出蛊惑人的歌曲。
再是四肢、尖利的爪子和他的耳朵!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报复你的!!!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鲛人感到生命力在流逝,但是他就像是看见了绿洲虚影的沙洲旅人,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点转瞬即逝的尾巴,他的灵火就像沙子,从他的身上流下去。
捧不起这点轻盈的性命。
痛!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这个该死的人类医修到底给他喂了什么药?
身体也在腐烂,他不用低头都能看见自己胸膛处的森森白骨在融化,一呼一吸,犹如风烛残年的人类老人。
他上岸后,好心收留他的那个老头,是他吃掉的第三个人类,很不好吃。
他仍然还觉得自己没错。
从此之后他就只吃年轻的男男女女。
真是时运不济,才会被逮到。
“哈!老子叫兰渝!你个……”
即使死到临头,他也毫不后悔,毕竟他没有把自己和凡人划等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甚至反驳自己的姓名都比一丝一毫不存在的歉意更重要。
兰渝话都没说完,倒在了地上,但是死亡对他们鲛人不过是回归了南海的怀抱。
“我说过,我知道死亡对你来说不是结束。”姬愿笑眯眯的。
红痣像是被施了法一样,那些老鸨龟公又缩在一边看了,风华绝代的美人将拢着黑纱的剑抽起来。
“你的族群也放弃了你呢,蓝颜。”
他现在知道鲛人的名字,但也没叫对。
无比的轻蔑,就如同兰渝对凡人的态度。
但雄性鲛人来不及愤怒他对自己的不敬,因为他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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