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诏余波(二)(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曹操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当然知道,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
这样唇红齿白的一张脸,到处都飞溅了精液,头发上也有,胸前更是星星点点的白斑。如此狼狈不堪、难以示人的模样,全拜自己所赐。
心中鼓胀满足,实难言喻。
随着欲望褪去,见刘协从震惊中醒悟,又急又怒,双目赤红,恨不得要将自己食肉寝皮,才哑然暗想,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床笫之私,尚可以算作是情趣;损伤御体,却是天大的不该。
可是他剑眉倒竖,怒目圆瞪,都气成这副德行了,却还是秀逸的好模样,又情不自禁靠过去捧起他的脸庞,揩去挂在睫毛上的浊液,抚摸着气得发抖的嘴唇。
手腕上捆着的腰带一松开,刘协的拳头就挥了过来。这是早在曹操预料中的,因此轻而易举接下,掂量着拳头上倒还有些力道,心里笑了笑:天子仁厚大度却也不是没脾气。
两手皆被抓住,刘协仍不甘心狠狠瞪着,低头咬在他肩膀上。这一口突如其来,曹操直抽冷气,此时却又加意怜爱,并不阻止,只是将他抱在怀里在背上轻抚,一动不动由他发泄。
刘协反倒更加发狠咬了下去,就好像让他痛了,自己心中的痛苦就能减轻一点似的。直咬得满口血腥,两颊发麻,才从他怀里挣开,趴下去咳嗽起来。
“十九岁,是成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曹操看向肩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叹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协吐出一口血水,擦了擦嘴,骂道:“少把朕当你儿子教训。”
“我儿子太多,训不过来,不愿意再给人当爹,”曹操想起他扑向自己那个样子就来气,冷笑道,“主君却只有一位。”
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止是京师之内要堵住公卿百官的嘴,他自己麾下的部将人马也是惊疑不定,需要安抚。至于外敌要怎样编排此事,更是鞭长莫及。
今日又咄咄逼人,要杀皇帝的妃嫔子嗣。
这是什么好名声?
他已经感觉到有些路在眼前变窄了。
“陛下,”在所有的称呼中,曹操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一个,“今日过后,陛下将视我为何人?我又将视陛下为何人?”
权、贤、忠、佞,到底是臣。往日他始终是以待君的礼数对待刘协,自认为还算周全得体,哪怕偶尔心烦意乱有怠慢之色,较之对待别人的态度,也实不值一提。可是今日闯宫擅杀、损伤御体,却真正突破了为臣的底线。扪心自问,其中未必不存有一点无君之心。
思来想去,也觉茫然。
刘协嘴里泛苦:“董氏自取灭亡,于旁人无干。”
如此说来,是不计较了。曹操感到自己似乎还不是十分满意,却也无话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协看着他处理完伤口,穿戴整齐,终于问:“此次还军,所为何事?”
想也不能只为了宫里董贵人的一条性命。
“只怕说出来,陛下又要不高兴。”曹操站起来,想到此事脸上就是一抽,咬牙切齿道:“我要亲征刘备。”
刘协心头一跳,皇叔贵为左将军,身在许都,形同软禁,麾下旧部全被打散分离,要不是去拦截袁术,恐怕这次也被牵连。总算逃过一劫,却又……
正五味杂陈,还不知该作何感想,却瞥见曹操摇晃两下,又跌回去挣扎着坐在榻沿。一看他这面容扭曲,额头冒汗,头疼欲裂的模样,就知道是他头痛又犯了,心中虽还愤恨未平,稍作犹豫,还是扶他躺下。
这头痛十分刁钻,来去突然,长短也不规律,总是劳累忧虑时更严重多发。刘协知道他最近尤其紧张焦躁,猜忌四起,总怀疑京师有人内怀不服,又担心外与袁绍交通,或者更糟糕,两者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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