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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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四十五

是夜,孙策端正坐在步府的大厅中央,孙权则坐在他左边下手一席,而坐在孙策右边下手的是步骘与步练师。

孙策来庐江事出突然,随後数天也陪孙权养伤,故步骘如今才设宴恭迎江东之主。

「舍弟在此地数月,有劳子山关照辅助,我敬你一杯。」孙策向步骘举起酒杯,然後把酒一饮而尽,那种豪迈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孙权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喉结上下滚动。

步骘举杯把酒喝下後说道:「孙策大人言重了,孙权大人年少有为,有智有谋,能替孙权大人办事是卑职的福份。」

孙策闻言则望向孙权,眼带点赞赏的向他勾唇一笑,沾了酒的唇亮晶晶的,勾得孙权心跳漏了一拍。孙策提手再拿起酒杯,欲多敬步骘一杯。

步骘再往下说:「何况孙权大人都快成卑职自家人,」然後望向旁边的步练师,自豪地笑了:「孙策大人有所不知,卑职或有幸与孙策大人成亲家。」

手拿着酒杯快要到唇边,但却定住了,酒也没喝就放下杯,嘴边的笑也凝住,孙策看着步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可先父去得早。长兄为父,我这个长兄本应可替舍弟作主。可是舍弟年纪尚幼,说这些未免太早。」然後望向孙权,目光变得有点冷清。

「哥、子山,你们别误会。」孙权皱着眉看着孙策,没多想就急忙开口:「我与步小姐只不过泛泛之交。若今席话传开,只会坏了步小姐名声,子山也莫要多说。」他才不在乎任何人,只渴望说些什麽让兄长别要多想。他好不容易才与孙策重新走在一起,绝不想因一些闲等人让他们二人之间再有隔阂。

见孙策看他的眼神软了几分,他温柔地继续笑道:「何况我本心有所属,那人与我自幼相惜相知,我只愿与他共渡一生。」话是向步骘说,但眼紧看着孙策,目带柔情。

被孙权注视着的孙策避开那热切的目光,当众告白的话语让他面上带着红晕,只能喝酒掩饰窘态。

沉默在一旁的步练师此时也开口,她微笑着柔声说:「叔父,孙权大人与小女子也只是萍水相交,孙权大人也常向我提及他的恋人,还道只愿得一人心,叔父你莫要乱说让别人误会。」她然後把目光望向孙策,眼中闪着光却有点悲伤。

步练师心里暗叹了口气,她由此至终也清楚明白,於孙权来说,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那爱慕的目光从不会在她身上停留一刻。无论她怎麽藉故亲近,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事到如今,她又何必苦苦勾留,去渴求一个永远也不属於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数天前她也不知怎的,或许是因求而不得所生出的些微恨意,就是想说些话来打撃孙权。可是她说的话里有一点是假,她其实看得出孙策望向孙权时眼里那种情深与温柔。

就在孙权昏迷的数天,孙策也是衣不解带在他身边照料。每次她看看有些什麽可帮得上忙时,都会看到孙策握着孙权的手,眼也不离开他的脸,她还在门外听过孙策喃喃地说,若孙权醒过来,他就不会再离开。

对於兄弟二人的事,她本就不敢相信,但她不下一次看到孙权落寞地抚着玉佩时的眼神,带着浓浓爱慕却哀伤,而她亦看到孙策腰间别着相同的玉佩。她人不蠢,虽难以接受,但很快就了然兄弟二人的扭曲感情。

不过,情爱之间,谁又有资格去指指点点?乱世之中,谁又清楚明天会是怎样的光景?如可抱紧眼前人,於愿足矣。心中轻叹了声,虽她喜欢孙权,但也望他能幸福,只愿天从人愿,二人可经得起一切考验与泥泞。

步骘闻言也不敢再多言,他赏识孙权,若能将视如出的步练师交托予他,自己也能了一件心愿,现在看来却只是神女有心。

那边孙策半带窘迫避开步练师的目光,假咳了一声,面带桃红,有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看得孙权更心猿意马,唇乾舌燥。往下的宴会孙权也坐立难安,他只想快点散席,与兄长独处,好让他抱着那人吻个够。

宴会到夜半才散,孙权急切地拉着孙策回府,後者也没有说话,只含笑任由他拖拉着。回到住下的居所,若不是怕有下人经过,孙权早已把兄长抵在大门上热切的吻着。

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回到寝室,孙策还未来得及把门关上,就被孙权从後紧抱着,吻也落在他後颈和耳背。孙策也只侧着头顺从地让他吻着,偶尔发出难耐的喘气。

孙权吻够後才把孙策扳过来,让二人面对面,鼻尖贴鼻尖,孙策一呼一吸洒出的酒气薰得孙权也醉了。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孙策,提手轻抚着那人的脸:「真想与你永远待在这里,那我可以永远这样抱你亲你,无人可阻碍我们。」

孙策看着他勾唇一笑,眼睛狡黠地闪了闪:「那你跟步练师是怎麽一回事?你还欠我一个解释罢。」然後挑挑眉看着孙权。

「哥,我跟她真的没有什麽。当初我不拒绝她缴约去踏青,只是觉得在她身上有你影子,可是我清楚明白她不是你,」孙权看得出兄长只是说笑,应不是真的误会了他。

他的脸蹭着孙策的肩膀,手也紧抱着他的腰,语气带点撒娇:「我对你怎样,你清楚不过,我只有一个心来爱你还嫌爱不够。」说情话孙权可是手到拿来,虽然是过於甜腻,却是真心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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