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天宁国师 第四节 横眉立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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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转过身来,向宁战抱拳躬身道:“陛下,微臣见群主伤重,便火急火燎地回居处取丹药,这碧水洗心丹材料难得,炼制更是不易,这一炉丹药足足耗费了我二十六年苦功,眼见不出数月便能大功告成,只是群主命在顷刻,拖延不得,我只得提前开炉取丹。这丹药丹胎已成,火候却是不足,药力虽可解群主之伤,余下丹药的灵力却是转瞬便散,无法保存。微臣一片忠心,为群主毁去这二十六年心血,那是丝毫无怨。可这小子却在我去取丹之时,自行将群主治好了。他既能治此伤,为何不早早出手?却非要等我去取丹药,这才出手医治,让我这一炉丹药白白损毁,尽付流水,却叫我如何不怒?微臣一时急火攻心,并非出于对圣上不敬,还望陛下明察。”

严烈这碧水洗心丹是天外天秘传灵药,炼制极难,于治伤解毒皆有神效,此节宁战倒也知晓,此时听严烈如此说,心想他的话倒也有理,便叹息一声,挥手道:“这次便不与你计较,若是再犯,决不轻饶!”

随着他大手一挥,严烈只感气海中滞涩的真元微微一颤,继而便奔涌如常。他神通恢复,却慑于宁战威严,不敢再行用强,只转身朝叶澜看了一眼,目光中恨火兀自不熄。

这场变故突如其来,宁俊和宁秀父女二人都惊得愣住,此时宁秀才回过神来,见叶澜坐在墙边,口鼻中尽是鲜血,挣扎着站不起身,不由大是心疼。她得叶澜救命,对他极是感激,见他无端受伤,心中极是不忿,狠狠朝严烈瞪了一眼,闪身上前,伸手将叶澜扶了起来。

石敬功力不及严烈精纯,与他硬拼一记,被震得气血翻涌,直欲破脑而出,运功数次,才勉力将胸中一口浊气化去,见宁秀扶着叶澜的左臂将他搀起,便伸臂搀住他右臂,将他稳稳扶住,左掌翻出,轻轻按在背心之上,将一股柔和真元缓缓输入,为他疏通体内乱作一团的真元。

叶澜修为本就远不及严烈,加之严烈这一掌纯属偷袭,他全无防备,在这一掌之下已然身受重伤。此时他体内真元紊乱,不听使唤,正没理会处,忽觉背心真元涌入,有如一道清泉,将经络中滞涩之处一一理顺。他心下一宽,知道这一掌受伤虽然不轻,却未曾损毁根基,低头看自己两掌软软垂下,便转头对宁秀道:“烦请群主帮忙,先把我的腕骨接好。”

宁秀答应一声,小心翼翼地将他双掌断骨处扶正接好,接着以自身真元注入叶澜手腕,助他断骨再生。修士的真元治这等皮肉之伤立竿见影,效验如神,叶澜只感腕骨碎骨咔咔轻响,已然有愈合之势。

他任由石敬和宁秀为自己运功疗伤,伸舌头舔了舔唇边鲜血,接着呸地一声,将口中鲜血和唾沫重重喷在地上,抬头深吸一口气,看着严烈说道:“方才我一见群主之面便说我有治伤之法,是你非说我即不通医理,又不明毒性,还要治我的欺君之罪,这才阻了我为群主治伤。此事圣上、四王爷、扈总管和石大哥俱为见证。我听你说能治群主之伤,本不想再插手此事,可你取药久久不归,群主伤势加剧,性命只在一线之间,我见实在不能再等,这才出手为群主医治。我自问此事并无错失,你丹药因此损毁,却也是阴差阳错,须怪不到我的头上。咳咳……,国师好霸道的掌力,这一掌之赐,叶某决不敢忘!”

严烈冷笑一声,淡淡地道:“你不忘最好!年轻人不吃些亏便长不住记性,学不会规矩,你哪日若是忘了这个教训,严某倒不介意再补上一掌。”

叶澜双腕得宁秀和自身真元修补,此时已然好了七八分,他右臂轻动,挣开石敬的手掌,举袖擦了擦口鼻边的鲜血,切齿道:“国师规劝教导后辈之心,晚辈却之不恭,现下我身上有伤,想来国师自恃身份,不会占我这个现成便宜,等叶某伤愈,咱们寻个地方公平一战……”说着转头朝宁战看了一眼,续道:“只要不在宁都城中斗法,想来也不会坏了圣上的规矩。”

他话一出口,石敬、宁俊父女都是脸色巨变,石敬猛一拉叶澜手臂,急道:“叶兄弟,不可!”

宁战也是微微变色,却不理会叶澜,而是转头对严烈说道:“国师灵丹被毁,朕另寻些丹药赔给你也就是了,澜哥儿无心之失,国师既然已然出手教训过他,此事便当揭过了,小孩子的负气之言,国师就不要与他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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