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我要天下无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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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拉登笑了一下,从抽屉里取出一盒棋子,把里头的战车、卒子、骑士……等棋子一一取出,一共三十二颗棋子,像是骨雕,却又有着半透明的色泽,让我一时间判断不出棋子的质地。

三十二颗形态各异的棋子,摆在桌上,没有任何异状,但却让我生出一种极为惨烈的感觉,棋子里头有种森寒的怨气,触手犹如冰块,很显然不是什么正派东西。

“呢……这个是……”

“这些是龙牙雕刻,经过咒语解放,可以化为龙牙战兵,每一个都有万夫莫敌之勇,横扫千军万马,三十二战兵连在一起,可以抵一支军团,便宜你了,这种高级东西平常我甚至是不卖的。”

“棋子的质地是龙牙?但龙牙的魔力再强,又怎么能够形成这……”

我还没问完,白拉登的手从这些棋子上头挥过,枭枭黑烟一下子升起,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冒烟法,那些烟像是有生命的异物,竟然幻化形象,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

扑面而来的形象极为挣泞,有些像是鬼面怨魂,有些又像是极恶凶兽,还有些好像是人兽混合的异物,丑恶恐怖,瞬间朝我急扑过来,形势骇人,我本能地闪避,躲得太急,滚倒在地上,闹得好生狼狙,背后也是一身冷汗。

“喂喂喂,发生什么事了?用不着吓成这个样子吧?”“你这龙牙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正当生意人,仇家很多……”

“等等!我有疑问!为什么正当生意人会仇家多?”无视我的紧急提问,白拉登继续道:“有些比较厉害的仇家,恨得咬牙切齿,总是说什么做了鬼都不放过我,我就直接在他们死前把生魂拘出,炼化成邪灵,依附于棋子上,还有一些是战斗中掳获、宰杀的猛兽之灵,顺道一并加了进去,多点变化就是多份力量。”

这个解释听得人头皮发麻,早就知道白拉登不是善男信女,却没想到他下手之狠毒直追黑龙会,连仇家的亡魂都拘锁起来,炼成法器,还藉由他们的怨气,更增法器威力,这种手段不仅毒辣,难度也很高,稍一不慎,立遭怨魂反噬,要不是因为这样……我自己早就干了。

“唔,还有一点我不理解,有你仇人和猛兽的怨魂也就罢了,那些半人半兽的又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也不像是南蛮兽人啊?”

“这个……那些也是我对头啦,不过……如果就这么杀了,太浪费资源,所以就送去做生物实验,测试混合基因改造,他们挺不过去,就这么挂点了,肉体被拿去当标本,灵魂还是照样拘锁出来当怨魂……我们也是意外发现,这样拘锁出来的灵魂,居然也是人兽混合的。”

白拉登笑道:“对了,还有那些挺得过去的,被改造得很成功,是极为凶猛残暴的战兽,就在这艘五色帆船的舱底,你有没有兴趣参观?我可以安排。”

听到这句话,我真是彻底默然无语了。哪怕是吸血鬼,恐怕都做不到这种把受害者吃干抹净到极点的事,如果被吸血鬼所害,起码还能剩下一副骨骸,但是碰到姓白的,简直就是…

还有一点,那么危险的改造战兽,居然被放到这艘船的舱底,换句话说,就是随时有准备释放出来使用,那也就代表……之前白拉登提过杀光几十万兽人的威胁,不是说说而已,他绝对有能力付诸实施的。

相处越久,越觉得这个人好恐怖,用那种超正经的口气,说一些变态到令人齿冷的事,再和他相处久一点,搞不好他会逼我切掉小弟弟吞下去,还是快闪为妙。

问明白了救治阿雪的办法,又拿到了超强力的援兵,事情到此为止是最理想的,但就在我预备告辞离开的时候,心念一动,生出了一个想法。

白拉登确实神通广大,手段惊人,刚才的两个协约,显示他本领非凡,但要说能自称为神,实现我所有愿望,恐怕还说不上,既然前两个协约的代价还在负荷内,不如用第三个愿望来试试他本领,瞧瞧这个自称为神的绝顶狂人,是否有名符其实的本事。

就试试看吧,反正……我提出愿望,他提条件,要是条件太苛,我也可以不答应,不至于什么都要被逼着干。这么一想,我忍不住心内冲动,一句话脱口而出。

“第三个愿望,我……我要天下无敌。”

一句话出口,连我自己都被吓一跳,没想到在我自己心里会有这样的欲望,更没想到的是,我这句话一说,白拉登连条件是什么都没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直接说一句“成交”

“成交?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什么?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我要的东西是天下无敌,你可别塞给我一罐叫做天下无敌的啤酒当了事啊。”

“不用这么小看人,既然说得出,我当然也作得到,只要你能够答应我,把这封信送到索蓝西亚的王都,在一间叫做等待的酒吧,给一个叫做银芽的女性,送信过程保证没有风险,只要把信交给她就成了。”

说得动听,我要是真的相信送信会没有风险,那就是蠢得该死了。但高风险、高获益,与得到的利益相比,一点点风险是可以承受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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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拉登手里的那封信,我确实受到了诱惑,经过简短的考虑,我终于从白拉登的手中接下了那封信。

“成交!”“很好,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你可能觉得我的要求太简单,其实那是因为你的愿望并不难。嘿,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简单来说,你自己本就有天下无敌的潜力。”

“我听你在虎烂……”

“哈哈,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吗?其实你真的行的,淫术魔法的本代传人,又已经找到了很好的炉鼎祭品,素质一流,条件都已经齐备,法米特能够天下无敌,没理由你就不行。”

我闻言怦然心动,已经猜到白拉登所指的意思是什么了,难道他已经掌握到暗黑召唤兽的秘密,要传授给我吗?“你手上的东西……是创世圣器的贤者手环吧?”白拉登的眼神很怪,我索性就学他的生意口吻回答。

“是啊,你想要吗?我也可以卖的。”

“不必,你要是有兴趣搜集全套,我倒是另外有生意可以和你做。”

“呃,你不是想买,那间我这个干什么?总不会是想抢吧?”

“不,我是想……帮助你天下无敌。”

白拉登一说完,出手如风,瞬间抓住我的手腕,拍住了贤者手环,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觉,让我觉得非常不对劲,跟着便是头部剧痛,彷佛千针万剌一起扎进我的脑子。

这种恐怖的痛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初在金雀花联邦,白起就是用这样的手法,封住了我的阎罗尸螳,现在这感觉又一次出现,痛得我眼前发黑,脑子几乎无法思考,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两个造成我这种感觉的人,为何都姓白?

他们的气质、狂傲为何那么相似,如出一辙?

“你……你……是……白起的……什么人?”脑里实在太痛,痛楚的感觉由脑门往外扩散至全身,我的牙齿激烈碰撞,连话都说得不情不楚。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你只要记住,对你而言,他是一个给你找麻烦的小子,而我……是一个喜欢与人方便,热心助人的正经生意人,所以,我的作法与他完全不同。”

白拉登说话同时,我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在轰然一声响后,变成通体舒泰的畅快,白起当初在贤者手环上头所设下的封印,已经被解开了。

这个封印并不好破,在伊斯塔大战前夕,我曾分别找过万兽尊者、李华梅,想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帮我破除封印,让我自由使用阎罗尸膛,增加战力,但他们两人尝试后仍归失败,说是研究不出白起所用的手法,若是以力量硬破,怕对我造成连带伤害。

白拉登今天能助我破封,除了力量超卓,见识不凡应该也是个理由。

“你、你居然有办法解除封印?”

“万物元气锁虽然神妙,但要破解并不困难,只要天心意识的级数高,随手就可解开,更何况我身为一个优秀的盗墓、寻宝人,擅长破除封印也是很正常的。”

“你不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吗?”

“做正经生意也是要货源的,如果不去盗墓,你以为那套龙牙棋的材料从哪里入手?”

白拉登道:“你的这只淫神召唤兽,正在逐步蜕变为暗黑召唤兽,只要整个程序完成,无敌这个称号不算夸张,不过……我有个劝告,不到要紧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把这只淫神召唤兽叫出来,因为暗黑召唤兽对使用者的伤害,不是一时三刻出现,而是随着使用次数增多,慢慢浮现的。”

我还记得当初使用阎罗尸螳的时候,惊觉它不但威力超强,最难得的是召唤、使用时几乎完全不耗魔力,简直是超级理想的完美战斗工具,但听白拉登这样说,我想使用阎罗尸螳仍是要付出代价,可能还会对使用者造成某种暗伤,随着使用次数而加深,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回天乏术。

嗯,不对啊,这个推论有破绽,法米特也是使用暗黑召唤兽,怎么他就不是死于暗伤?这一点就说不过去,要再研究一下了。

告别白拉登的时候,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点。从实质意义来说,这个天下无敌的愿望有点灌水,说不上真正无敌的实力,但考虑到交换的代价,我觉得一切还算好,否则若我要求更名符其实的天下无敌力量,那个代价我未必支付得起。

“保重,下次有什么好关照,欢迎你再上门,姓白的做生意,童叟无欺,信我者得永生,一定让你们走的时候心满意足。”

信我者得永生?我看是不信你的人会马上下地狱吧!你们姓白的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聪明人会看场合说话,我自然不会蠢得当着恐怖份子的面,把这句话给说出来,当下只是假惺惺地含笑握手,然后有多快就跑多快。

在出发前往索蓝西亚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先做处理的,那就是万兽尊者的丧礼。

通常举行丧礼,都会瞻仰遗体,但因为我们身为晚辈的无能,万兽尊者不但是客死异乡,甚至连尸体都无法保存完好。

当初把遗体委托给娜西莎丝,是寄有一线希望,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伊斯塔的秘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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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把新死之人给救回来,如果那些传说与神话是有根据,那么这个期望并非不可能。

可惜,娜西莎丝辜负了我们的期待,不晓得在伊斯塔出了什么差错,令万兽尊者的遗体被销毁,别说是治疗重生,就连好好安葬都做不到,这点想起来真是毕生恨事。

没有遗体,就很难进行丧礼,但对于兽人们来说,万兽尊者是一个太过伟大的存在,哪怕是没有遗体,丧礼也要盛大举行,让所有兽人共同怀念尊者的恩德,所以是预备回到南蛮之后,再举行盛大的哀悼仪式。

但我没法子跟白澜熊同去南蛮,为了治疗阿雪,我必须争取时间,立刻赶去索蓝西亚,所以半路上就要与白澜熊等人分道扬镳。

白澜熊体贴我的心情,也做出适当的配合,就是在这条五色帆船上,趁着三更半夜,悄悄地举行一个小而隆重的告别式,为万兽尊者致上哀思。

“尊者生前是一个非常重视血缘关系的人,能够有一个亲外孙在场,替他送终,这点对他而言,可能比什么盛大仪式更重要。”

白澜熊说得没有错,这确实就是万兽尊者的个性,我和白澜熊站在一起,把万兽尊者生前穿过的一件袍子焚化,洒入眼前的茫茫大海,作着无言的追思。

我看着眼前的大海,心中有许多感慨。

我这辈子没什么亲情,变态老爸距离我太远,要讲说抚养成长的亲情,他还不如我们府上的几个老怪物,而淫乱老妈我又没见过,真要说能给我亲人的感觉,并且实际对我付出的,也就只有这个外公了。

对于万兽尊者,我有着满腔的歉意与感谢,自从知道我的身分后,他确实豁出一切地在帮我,这样的付出,真的是让我很感动。

只可惜,这份亲情持续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外公,你安息吧,谢谢你为卦所做出的一切,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虽然我不能保证替你报仇,可是……我一定会谨记你的遗志,继承你的遗志。

要报仇,就要再对上李华梅,说实话我还真是不太想面对她,彼此有太多的恩怨情仇纠结难分,激动过后,要说非杀她不可,这话实在很难说。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我把话题转开,问白澜熊有没有和海商王讨论好酬金。

“喔,侯爷他说……”

“等等,什么侯爷?”

“咦?你不知道吗?海商王原本是某地的王侯贵族,后来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事,放弃祖业,出海经商,用这艘五色帆船当行宫,因为爱穿白衣,所以绰号白衣侯,很多人敬称他一声侯爷。”

“……我哪有可能会知道,这家伙一下子是恐怖份子,一下子是正经商人,一下子变成贵族王侯,没事还会跑出去盗个墓,鬼才知道他究竟是在搞什么的。”

“哈哈哈,其实这样多采多姿的丰富人生,不是也很精采吗?我就很羡慕呢,能够度过这样的人生,那才真的是不枉此生。”

白澜熊笑道:“侯爷他十分客气,刚刚已经命人带来口讯,说钱的事情好商量,他希望与南蛮维持长久的贸易往来,这次的船资大可半卖半送,大家交个朋友,慢慢再做生意,还说什么他做生意一定童叟无欺,让我放心满意。”

“我想,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如果是和普通的奸商做生意,做完你起码还剩点渣碎,和这一位做生意……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吃亏在什么地方。”

“哦?永远都不知道,那不就等于没有?这样也不错啊。”

“笨蛋,我是说你会亏到死得不明不白啦。”

我斥责了白澜熊一声,却听他说白拉登已经和他说好,会随行护送几十万兽人回南蛮,并且与各兽族的长老洽谈买卖,保证是互利互惠,绝对没有人会因此吃亏。

真……真他妈的,现在我真的有一种感觉,慈航静殿这次求助自拉登,后果可能真是释放一头恐怖大怪兽出来了。

这个麻烦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正要再叮咛白澜熊几句话,忽然一声巨响引起我们的注意,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影从船舱内撞穿木墙出来,造成巨大声响。

很明显,这应该是有什么意外,甚至是战斗发生,才会把人打得撞穿墙出来,而这个人的背上有一对雪白羽翼,该是羽族女战士……不,是羽虹!

虽是夜晚,但我仍看清了她,身上还有多处伤口渗血,似乎伤得不轻,不晓得是被什么强敌给轰了出来。

本来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羽虹,突然之间清醒,不但能够和姊姊玩打屁股性虐游戏,还有办法与强敌交战,从这点说来,人体实在是很奥妙,很多病都可以好得莫名其妙的。

羽虹被轰飞出来,看到了我和白澜熊,第一时间振翅朝我们飞来,雪白羽翼拍动,表情看来非常地焦急,还没靠近,就急呼出声。

“不、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随口一问,脑里思索,会让羽虹焦急成这样,如果不是羽族出了什么事,那就肯定是羽霓有事,只有姊姊出了事,才能让羽虹这样惊恐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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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问话的时候,羽虹已经急飞到我面前,但可能是因为受伤或冲得太急的缘故,她一下子没能够停住,笔直朝我撞了过来,势道急劲,被撞到肯定会痛个好一阵子。

“小心!”

“小心!”我和白澜熊的叫喊几乎是同时出口,但白澜熊却叫得比我更急,要被撞到的人又不是他,他这反应颇令我惊奇,也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我胸口陡然一凉。

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这一刻……那种感觉……真的好凉,我确实体会到什么感觉叫做“透心凉”

“可恶!”白澜熊怒喝一声,熊吼声有如震天霹雳,猛拳击出。

若是这一拳毫无顾忌,绝对可以把羽虹的脑袋打爆,但这一击目的只在逼开,羽虹纤腰一扭,如同一支离弦箭般飞射出去,半途翅膀再一振,瞬间掠出数十尺外,飘站在一根桅杆上,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放声狂笑。

这时,我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倒了下来,在那极凉、极冷的一瞬间后,冰冷感觉变成了剧痛,随着迅速渗出的鲜血,一下子染红了大片衣衫。

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过来,羽虹刚才往我胸口刺了一匕首,而且是有意地刺杀,绝不是失手,要不然也不会刺得如此之准,还设下这样的一个巧局,先伪装受伤,令我和白澜熊全不提防,闪电间一击得手。

“湛蓝,你没事吧……天啊,你伤好重……来人啊,快来人!”白澜熊的怒吼声,震动了整艘五色帆船,再加上这一番喧闹,几乎所有人都从房里跑了出来,查看外头到底发生何事。

见到这边情况有异,自然也有医护人员跑过来,试图救治。

我看着一大堆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嚷个不停,不晓得在说些什么,自己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

羽虹的这一刺,确实是阴损之至,但我脑里仅剩下的一个疑间,就是不解她到底是出自本意,抑或是受人操纵。

很奇怪,相较于我自己的伤势,我更在意这个问题,如果可以,我希望是后者,但从羽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前者…

“百里湛蓝!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夭吧!”海风急劲,羽虹充满怨毒的嘶喊声破风而来,清清楚楚地传入我耳里,纵使相隔遥远,我还是看见她几次都作势要飞扑下来,再次袭击,如果不是因为白澜熊与一众兽人高手抢护在我周围,守得滴水不透,她大概早就飞扑下来了。

从这样来推,刚才如果不是白澜熊紧急出手,迫退了羽虹,依照她的本意,绝对不会只剌一刀,而是连刺几刀,非把我胸膛捅烂才肯松手。

真是倒霉,时灵时不灵的贤者手环,要是能适时发挥功效,羽虹那把匕首绝没可能刺进我胸口;地狱淫神的寄体宿主要危害操纵者时,照理也应该会发生排斥反应,让她通体剧痛,有如刀割,没法动手才对。这两项保险居然一项也没起作用;说起来,真是我命该绝了。

之前在伊斯塔,我明明已经做好准备,愿意赌上性命去面对两个要命的劫难,结果奇迹似全身而退,哪想到该还的东西始终要还,此刻居然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下,要我还债。

羽虹凄厉的狂笑声传过来,我露出了苦笑,脑海里头只有一个想法。……外公,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越漂亮的女人,确实是越会骗人。

淫术魔法的最后一个阶段,地狱淫神,集法米特·修·卡穆的一生智慧于大成,当修练者能操纵复数淫神兽以后,便能不受六大魔法系混用的限制,自由切换,不但自身修为提升,也同时助长了女性宿主的魔力,还可以完美控制女性宿主的身心,真可以说是多功用的「完美」术法。

不过,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完美的东西,任何魔法在使用上都会有反噬,像地狱淫神这样的好东西,反噬时候的伤害也非同小可,而地狱淫神诸多反噬顾忌里头最厉害的一种,就是来自淫神宿主的伤害。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一个貌美如花,武功或是魔法修为极高的女子,整天被操来搞去,承受许多变态手法的淫虐,又没有什么好处,是个人都会翻脸生气,换作是有个女人拿我来练地狱淫神,我也会想要反噬一口的。

为了要防止宿主的反噬,法米特针对地狱淫神的修练法门进行多次修改,增添了一堆保护,凭借着魂魄植入,对宿主的身心完全监控,只要宿主萌生反叛或是寻死的念头,肉体就会承受莫大的痛苦。

痛苦的形式因设定而异,像我用来对付羽虹的手法,就是让身体如遭千刀齐割、万蚁同噬,剧痛与奇痒一起发生,我想只要是个活人受这种苦楚都会恨不得立刻去死。

除此之外,女性宿主在与我交合的时候,得到的快感也会加倍,得到其他男性所不能给予的高潮,名符其实地爽到快要翻过去,假如女性宿主的意志不是那么坚强,光靠这一点好处,就够让她乖得像条狗,成为性奴战士。

设计上考虑了那么多,说穿了无非就是糖与鞭子并用,驯服宠物,让宠物乖乖听话,上阵战斗、上床被搞,千万不要反咬主人一口。

召唤类的术者,总是面临一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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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问题。如果供驱使的召唤兽不够强,战斗时就派不上用场,所以术者必须拼命增强召唤兽,可是一旦召唤兽强大了,那就不易控制,随时可能会被召唤兽反噬。我面对的难题正是如此,虽然用各种方法作防范,但还是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羽虹恨我,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从我们相处的情形来看,也实在没什么道理她会对我化消仇恨,至于要说她会爱上我,这种狗屁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明知道这个女人危险,要有提防,但长时间的相处,我还是失了戒备。这个戒备并不是单纯的安全警戒,还包含了心理上的防卫,从我越来越为羽虹着想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要当主宰者,就应该要高高在上,善用鞭子与糖来统治下属,恩威齐用,却不是用心去体贴,因为一旦混淆了分际,没有保持好距离,就很容易出问题。

我没有把握好这个原则,为了羽虹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甚至因为考虑到对她的影响,连白牡丹我都肯私下放走,这点实在是一个太大的错误,我忘记了自己的角色,没有做好我应该做的事,就必然会遭到苦果。

如果我没有失去戒心,那么,羽虹朝我扑跌过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提高警觉,即使让她跌过来,我也不可能不提防她顺势一刀扎来。

没办法,这一招太过老套,过去好多刺客都爱用,若是正常情况下,我看到一个老太婆跌跤朝我摔来,肯定闪得老远。

羽虹这段时间以来,精神状况不稳,又刚遭到丧母之痛,我明明知道她是个危险人物,却没有特别小心,把她当成一个无害的普通人看待,这是我的大失误,现在也因此要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直透胸口而来的一记冷刃,扎了一下透心凉,要是我能活过今晚的话,这滋味我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过……

「湛蓝!你怎么样?你可不能有事啊!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我拿什么脸去地下见尊者……」

老白,真是感谢你了,你一世英雄,千军万马奔于前而不变色,现在却为了我胸口插一把匕首,弄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这份关心与兄弟道义,我很感谢你啊,只是……比起你,现在我更想听听羽虹的声音。

「百里湛蓝!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海风急劲,羽虹充满怨毒的嘶喊声破风而来,清清楚楚地传入我耳里,纵使我周围已经被高手给团团围住,羽虹仍然没有要逃跑的打算,看起来她杀我的意思非常坚决。

想想这也是不容易,羽虹那一刀扎下,犯上弑主,千刀万蚁之苦应该正在猛烈发作,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站在桅杆上厉吼大叫,拼命找机会想冲下来补刀,这份精神力让我很想写个服字,就算是李华梅在这里,我都不晓得她能否做到。

羽虹插了我一刀,让整艘五色帆船都像炸了锅,一堆高手围绕在我周遭护卫之余,纷纷对羽虹破口大骂,但在其中也有人采取不同的态度。

「羽虹,你别这样,快点下来,什么事情都有话好说。」

卡翠娜让羽族女战士按兵不动,不要鲁莽飞上天去围攻,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另一方面,她像个谈判专家一样,连连对羽虹喊话,希望她能下来谈判。

「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湛蓝提督的作风虽然容易招致误解,但他其实是个大英雄、大豪杰,数度拯救我羽族于危难中,你跟随他日久,这些事你应该很明白才对啊!」

卡翠娜身穿一身白,上衣没系扣,露出圆润雪腻的隆起;一条紧身裤,束得美腿修长如锥,脚上一双长筒靴,油光滑亮,傲然站直在甲板上,高声喊话,像是鸟群中的孔雀般,雍容华贵,确实有着女王的架势,引起周围兽人侧目,只可惜……

她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以相信,我不信,羽虹也不信。

「放屁!什么狗屁英雄豪杰,他除了屌女人,什么也不会,窝囊废一个!我呸!」

心情激动,羽虹说话的口吻大异平时,之前她再怎么愤怒,我都不曾听她讲话如此粗鲁,或许……这不是单纯的气昏头,而是牵涉到人格崩溃之类的深层心理问题。

「你这头禽兽,除了搞女人、除了想把我们母女三个搞上床去,你还想过什么?母女同床叫什么?亲子丼?你他妈的吃得够爽了吧!大声告诉这里所有人,你吃得爽不爽?搞得痛不痛快?」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质问,由于这种事情太过荒唐,在最初的震愕感过后,我甚至强烈地觉得想笑。

周围守护着我的那些兽人、羽族女战士,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想法,倘若不是我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他们恐怕已经笑出声来。

是的,只是笑出声来,不是指着我鼻子大骂。虽然乍听之下很吊诡,但这就是现实,也就是人性。

当我能够展露出足够的实力,给予人们够多的好处,像这种程度的「个人行为不检」,只会被当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缺点,甚至可能还是我丰功伟业的一部分。

会因为我上了一家母女而鄙视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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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我的卫道者,不会在这时出现,因为我已表现出实力,可以践踏普通道德规则的实力。

反正,自古英雄多好色,打开众多三流小说,爱搞人家姐妹、母女上床、嗜吃亲子丼的色鬼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只要我能持续「英雄豪杰」下去,给这些人足够的好处。

那么,别说上了羽虹一家三母女,就算把她外祖母也一起抓来上了,那也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不是很妥当,但无伤大雅,也无关大节。

这种事情,羽虹她不会懂,之前的她不懂,现在就更不会懂了,所以她还执着地在这里做着无人重视的控诉。

「你把我们母女当什么?我们有血有肉有感情,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性道具!在你眼里,除了三个能搞的洞,你还看得见什么?干你娘!我一定要杀了你!」

悲愤的鲜红色少女狂吼着,想要不顾一切冲下来攻击,适时出现的卡翠娜张开翅膀,拦阻在往下冲的航道中央,再一次封住了羽虹的行动,对着她喊话。

「冷静点吧,羽虹,都已经到今天这地步了,不管你对湛蓝提督有什么想法,杀掉他都不能改变什么,你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了。」

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的立场,卡翠娜说着倒向另一边的话,「想一想你过去的样子吧,还有你一路走来所坚持的东西,这一次你大义灭亲,为姐妹们诛杀了黑巫天女这个元凶巨恶,这样坚强、执着正道的你,已成了所有族人崇敬的目标,千万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而犯大错啊。」

「大义灭亲?你们说我大义灭亲?哈哈哈哈?」

羽虹好像发了狂一样,在桅杆上放声大笑,在强劲的风声中,那个笑声就与哭声一样,没什么差别。

「那一天……在那里……娘她往我这边冲来的时候……我……我……我本来是想要让开的……」

这可真是惊人的告白,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只要是有在现场亲眼目睹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当时,白牡丹正拼命想要往外逃走,李华梅和羽族女战士在后头追捕,而在白牡丹的逃生道路上,羽虹站在那里,挡住了自己母亲的生路。

之前在慈航静殿,羽虹为了辟邪守正,与自己父亲心灯居士殊死作战,宁死不退,她那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尊愤怒的正义女神。

无论是谁,只要看过她那时候的样子,就不会认为她有可能因私忘公,就连她亲生母亲白牡丹都不这么想。

没想到,真正的答案却是这样。

如此说来,要是当初白牡丹没有主动放弃,掉头逃跑,想要另谋生路,站在她面前的羽虹就会主动让路,那样一来,白牡丹就会逃出去,很可能到今天都还活着,一切也就会被改写了。

这件事想起来很让人不胜唏嘘,然而,羽虹这个告白所形成的震惊,冲击性实在太大,所以很多人听了反而难以置信。

「不,羽虹,你别乱说,这应该不是你的本意,你应该只是……只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弄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情绪,说错了话。」

卡翠娜道:「你一直都是坚守着正义与公理的啊,你是愿意为了正义而奉献一切的羽二捕快,这是你最重要的信念,怎么可以连你自己都抛弃这个信念?」

「正义?呸!公理?呸!守正辟邪?我呸呸呸!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的正义而战,但战到最后我得到了什么?我爹死了,我娘死了,他们都是被我逼死的,连我姊姊都疯了,这就是我守正辟邪的代价?他妈的,我不干了……哈哈哈,我辞职不干了!」

羽虹放声大笑,虽然那个笑声听起来像是在哭,不过从某个方面而言,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羽虹这么生气勃勃,她斥骂着信念,诅咒着世界,浑身彷佛被怨毒的火焰所焚烧,虽然有点怕人,但确实洋溢着一股生机盎然之美。

以身为主人的立场,我倒是觉得很高兴,我的小奴隶终于得到了领悟,发现那些东西的狗屁不值,假如她能早点想通这一点,放开那些无谓的原则,那她绝对不会被我压制了那么久,更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我还有点多余的力气,我一定会为羽虹拍拍手,庆祝她所得到的领悟,但……以一个被匕首插入心窝的重伤者而言,喘了这么久的气,我已经精疲力尽,再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仅能在心里发笑,准备好面对我该面对的结局。

然而,一声惊呼却打破了这紧绷对峙的时刻,吸引走人们的注意力。

「咦?你们看,那是怎么回事?」

随着兽人群中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羽虹身上,因为夜色太黑,很多东西看得不是那么清楚,所以人们没有察觉到,在黑夜之中,羽虹雪白的翅膀开始有了改变,从原本的洁白似雪,慢慢开始加深颜色。

白色的翅膀先是变灰,接着深化变成了黑色,从最初靠近肩膀的一小点部位,迅速「感染」了其他的部位,这种羽毛颜色异变的现象,之前我从未看过,但好像在一些记录羽族生态的典籍中,阅读过相关的记载。

但真正重要的一点是,在羽虹翅膀起异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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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我的身体也起了变化。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体内生效,实际造成的影响就是胸口疼痛减轻,被羽虹一刀捅开的伤口,冰冷的感觉更甚,像是把伤处给封冻住,不仅停住出血,更缓慢愈合,让本来要气绝身亡的我,得到一线生机。

这件事很是莫名其妙,但除了我本人以外,还没有其他人发现这点。随着这股力量源源不绝地灌入,我神智顿时一醒,很快便察觉到这股力量的源头,不是自外而来,是源自我本身。

不知道为什么,与我灵魂结合的地狱淫神在骚动,彷佛呼应着羽虹的变化。凰血牝蜂往外释放惊人的能量。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正自纳闷,周围的兽人已经忍耐不住,鼓噪起来,对着半空中的羽虹发动攻击,扔出手中的武器,希望把羽虹给打下来。

这种攻击威猛有余,准头却不怎么样,又受到船上的缆绳、杆桅限制,兽人们的重兵器纷纷落空,还把甲板给砸出洞来,羽虹展开翅膀,在半空中穿梭闪避,迅若疾风,那些投掷用的重兵器根本连她袍角都沾不着。

不过,并不是什么攻击都对羽虹没有威胁性。混战之中,有个人无声无息地上了杆桅,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就连羽虹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直至到了近处,才冷不防地划出一道黑色的刀光,奇袭向羽虹的背后。

专业人士不愧是专业人士,这一刀事前全无征兆,确实不辱忍者的名号,刀光的边缘都沾上了羽虹后背,只可惜实力上有着老大一段差距,惊觉受到奇袭的羽虹反应奇速,飞起一腿,后发先至,狠狠踹钉在未来的胸口。

「暗算我?你当自己是鬼魅夕吗?」

羽虹的反击既狠且辣,这一击不但将未来手中的刀给踢飞,多半连这小子的肋骨都踢断了。

我想不通为何未来会冒着风险,在这个时候去暗算羽虹,但在这一刻,我确实很感谢这小子,因为羽虹发出攻击的时候,一条修长美妙的结实玉腿,自朱红武斗袍服下有力地踢出,红袍扬起,不但让我们尽览粉腿的姣好,就连那细绳组成的丁字裤、裸露出大半的小香臀,都看得清清楚楚。

兽人们或许很少看见这么美的雪白屁股,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即使是我,都觉得哪怕自己今天要死,死前能看见这么美好的景色,也算是可以瞑目。

对于这么美丽的艳色,我们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如果说有人对美腿、香臀无动于衷,那绝对不是个正常人,至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过……不正常的事情,在今天晚上已经太多了。

在众人对羽虹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卓然人影出现在帆船最高的杆桅上,毫无半点预兆,没人发现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像个王者般站在最高的杆桅上,迎着强猛的海风,睥睨着脚下一切。

「呵,五色帆船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晚这场戏真是精采,让人热血亢奋,不过,客人表演得那么开心,作主人的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未免有亏待客之道。」

白拉登微笑道:「我很久没有表演杂耍了,难得有这个机会,现在替各位表演一点余兴节目。」

在微笑之中出手,五色帆船的主人亲自展示神通,只是一下轻轻的举手,整艘船上的缆绳全都断裂,跟着所有缆绳像是活物般舞动起来,像是千百条黄蛇,追踪着半心空中的目标。

羽虹展开双翼,在空中穿梭飞翔,躲避着千百缆绳的追踪,速度奇快,但缆绳来自四面八方,并不急着追人,只是封锁各处死角,编织出一张大网,让羽虹无处可逃,而且在编网的过程中,缆绳还不住分拆,变成无数的细丝,覆天盖地般洒下。

在这张疏而不漏的大网捕捉下,羽虹展翅飞行的速度虽然快,终究还是没有快到可以从网中逸去的程度,很快地就落网了,而在落网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更证明五色帆船之主,这位海商王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

羽虹落入网中,虽然还在挣扎,但已可以看出她无力挣脱,束手就缚是早晚的事,可是,也不见白拉登做了什么,千百条缆绳上所伏藏的力量起了变化,甫一沾到羽虹身上,就看到火花四冒,电光窜闪,竟是带着强大的电流。

「啊~~」羽虹惨叫一声,从半空中坠坠落,被千百缆绳缠了个正着,这些缆绳不是单纯的捆绑,比较细端的部分甚至刺穿皮肤,入肉锁骨,把羽虹给彻底制服。

捕快对付一些极凶悍的强人时,会用铁炼穿锁过他们的琵琶骨,或是用类似方法扣住他们的关节。这类手法不但伤害性极强,而且非常痛楚,即使是身强体壮的大汉,都很容易痛晕过去,所以才会被视为禁忌,现在这等酷刑直接用在羽虹身上,姑且不论该与不该,白拉登的手段实在是很毒辣,我强烈怀疑他是在向我们示威。

「哦,不错啊,居然没有晕过去,忍痛的本事比男子汉更强,这是因为精神已经凌驾肉体?还是平常练习有素呢?咦……原来你已承受千刀万蚁之苦,不简单,不简单,多种人间极痛加在一起,你能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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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事更胜须眉汉啊。」

白拉登笑道:「小姑娘,你的意志力很惊人,非常优秀,我很喜欢你啊。」

「喜欢你」这三个字有很多意思,但从白拉登口中说出,意思绝不是我们想的那一种,更绝对没有半点暧昧,事实上,就连那些不晓得胆怯为何物的兽人,此刻都为下海商王这个人而打起寒颤。

相形之下,羽虹的表现就只能用勇猛无畏来形容,被电绳锁骨、缠筋的她,向白拉登怒目而视,像一头凶狠的母兽,高声咆啸,做着恶毒的诅咒,浑身鲜血涔涔,往下滴落;不再洁白的一双翅膀,已经完全变成漆黑,那种浓烈的黑色,浓得彷佛随时都会滴下墨汁来。

如果要为复仇女神的塑像选一个范本,那么,此刻的羽虹绝对是最佳选择,她的怨恨不仅是针对我、针对己身命运,更是针对这个世界,那种怨毒让人看了胆颤心惊,碰到胆小一点的,可能还会被吓得尿湿裤子。

但很遗憾的一点是,羽虹碰到了一个太恐怖的对手,即使是复仇女神,要单挑大魔王也是不够格的,自从见到白拉登本人到现在,他虽非完美,却是无懈可击,我找不到他身上的任何弱点,羽虹落在他手里,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只有换得一身鲜血不住滴落。

然而,这一切挣扎真的毫无意义吗?

我想事实并非如此,羽虹的反抗与挣扎绝非毫无意义,白拉登虽然厉害,但他恐怕也没有察觉到,在羽虹竭尽全力,痛苦挣扎的同时,那股在我体内激烈翻涌的能量,也如同大海涨潮般不住掀起高峰。

我满腹疑惑,这股能量突如其来,虽然源头是地狱淫神,但我却全然想不出为何会有这种现象。

不过,宿主的情形会影响淫神兽,但淫神兽的变化同样也会反过来影响宿主,羽虹……她应该不会这么一直下去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在我脑中生出,羽虹那边就发生变化。本已浑身浴血的少女,身上忽然生出一股凄厉可怖的气势,彷佛地狱之门在她体内打开,冲天怨气从她体内疯狂窜出。

与此同时,羽虹各处伤口所流出的鲜血,迅速污化,变成墨汁一般的深黑色流下,就连眼中的泪水都污化成黑,形成了一幕让人怵目惊心的景象。

随着这些异变一同发生的,就是羽虹的力量开始三级跳。这些年来经过许多磨难,羽虹的武功一日千里,现在已经是第六级顶峰,随时会进入第七级的程度,但此刻她周身真气鼓荡,激起猛烈劲风,狂吹向四面八方,竟然已经取得突破,进入第七级的境界。

甲板上的兽人群、羽族女战士大为吃惊,议论纷纷,没有人知道羽虹身上为何会发生这些现象,但白拉登却是一个例外,这些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正掌握住一切的他。

「哦,完成度很高的堕落现象啊,很有意思,让我再帮你一下吧……」

羽虹的力量突破至第七级,护身威能激增,正在控制电绳的白拉登应该感受得到那股反激劲道,可是他恍若未觉,微微一笑,千百条电绳上所闪烁的紫光陡然倍增亮度,电芒窜闪,火花喷射,反过来将羽虹周围卷动的狂风压下。

两股力量正面对撼,羽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她不住提升中的力量并未见底,反而在敌人压迫下遇强越强,浑身的黑泪、黑血袅袅发散,竟然形成一股黑雾,翻涌滚荡,朝四周扩散出去,却又为电光所迫,离不开羽虹周遭一尺范围。

这无疑是一场纯力量的比斗,白拉登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羽虹的潜力无限,不住提升,看不出哪一边的胜算较高,反倒是让甲板上一众观战的人们心惊肉跳。

很快地,羽虹整个身体都被黑雾所吞噬,我们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正当我们以为这场比斗还要持续很久,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那些包裹着羽虹的黑雾蓦地有了异动,幻化出无数骷髅形象,向四面八方飙射出去。

怨气凝成骷髅形象乱射,碰到周围的电网,形成连锁爆炸,而我们很清楚地察觉到,爆炸威力不停地往上攀升,代表着羽虹的力量往上突破另一高峰,由第七级的初阶、中阶,很快便到了第七级的顶峰力量。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在我所听过的各种奇闻轶事中,从没听过有人可以用这等速度提升力量的,而若这样下去,那个结果是……

最后,必然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黑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形象,张开大口,怨气冲天,猛往白拉登噬去。

一直没有具体动作,纯以力量控制电绳的白拉登,眉头一扬,双掌合十,和巨大骷髅黑雾对撞,羽虹的力量瞬间往上突破,浓烈黑雾席卷八方,与千百电绳一碰,轰然巨响声中,把周遭的电网全数炸成飞灰。……第八级力量!

在我的小队中,羽霓、羽虹、阿雪是战斗主力,三个人不但资质一流,更分别修习上乘技艺,在我的规划与预期中,她们三个成为绝顶高手是早晚的事,假以时日,可能十几年或几十年后,她们很有可能取得最强者的称号,还有足以雄霸一方的力量。

若问我她们三人之中,谁能最先取得最强者称号,我会觉得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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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毕竟她根基最好,现在已经提升到第七级修为,领先其他人,又有万灵血珠、创世圣器辅助,应该不久就能取得突破,提升到第八级修为。

然而,我怎样也料想不到,会是羽虹以这样的方式取得突破,率先一步把力量提升,闯入同辈中无人企及的第八级力量!

一级之差,天壤之别,无论是武道或魔道,不晓得要多么辛苦才能提升到第八级境界,在近两百年的历史中,这个力量足以被冠上「最强」称号,甚至还一度是横扫大地的无敌象征,羽虹以不满二十岁的妙龄之年取得这力量,相信是近两百年内的第一人了。

创下这个纪录,足以光宗耀祖,但很可借的一点,就是羽虹这力量维持得并不长久。

宿主的状况会影响淫神兽,淫神兽的变化也会影响宿主,这是地狱淫神的铁则,羽虹力量的激增也影响了凰血牝蜂,换作是平常,我可以把凰血牝蜂调整、驯服,但此刻身遭重创,无力操作,失控的凰血牝蜂就反过来影响我身体,令得心脏狂跳,血流加速。

在羽虹突破第七级力量的瞬间,我心脏每分钟激跳两百多下,重伤的肉体不堪负荷,大量鲜血从口鼻疯狂溢出,身边的人只以为这是匕首刺伤所致,根本不晓得我的状况,眼看就要碎心而亡,冲上第八级力量的羽虹终于支撑不住,力量忽然疯狂下降。

第八级、第七级高阶、中阶……这种力量的疯狂下跌,通常牵涉到走火入魔,对身体的伤害极大,羽虹在重伤之下,力量竟然跌破第七级,只剩下一开始的第六级力量,与白拉登的电劲一撞,登时溃不成军。

「啊~~」羽虹惨叫声中,整个人被轰得穿出黑雾,断线风筝般飞坠向茫茫大海。在她穿出黑雾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幕难以置信的情景。

为了要容纳强大的力量,武者必须要拥有强健的肉体,但若超过负荷的力量一下丁涌入,倒楣的话,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即使能够硬挺过去,肉体为了要承受,往往就会发生异变。

飞摔出去的羽虹,左手、右脚很不对劲,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看起来不太像是人形肢体,其爪如勾,尖锐锋利,很像是鸟类的尖爪。诡异的肢体,似是瞬间退化,变成了某种半人半兽的邪物。

整个过程仅是简短的惊鸿一瞥,但这邪异的形体却令我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

半人半兽,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身旁这群兽人全都是半人半兽,羽族本身也是半兽人的一支,在进化成今天这型态之前,搞不好远古时代的羽族就是有翅膀、有鸟爪,所以,羽虹的肉体变化是一种反祖现象?

似乎解释得过去,但我却联想到在封灵岛之战、巴格达之战中所见,法米特无敌于天下的暗黑召唤兽,那些淫神兽堪称是昆虫与女体的至美结合,散发的感觉就与羽虹一样邪恶、诡异。

难道……法米特的暗黑召唤兽是……我之前是不是搞错了?活人血祭要威力强大,除了祭品的数目要多,还有可能是……

几个模糊的念头来了又去,我忽然觉得好疲倦,意识越来越昏沉,在兽人们的齐声惊叫中,好像有个人把我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去,跟着,我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为什么要我救这小子?朋友你也应该知道,找我办事的代价通常都很大,多数时候还会搞到人得不偿失。」

「因为这个人太过重要,非救不可,代价不管大不大,都不是问题。」

「哦?这个人有什么重要的?不过就是废柴一条,我看不出这人有什么重要性可言。」

「在我心中,他就是我儿子,就算天大代价也要把他救活过来。」

「是吗?那么……欢迎这位老板来光顾生意,本店童叟无欺,信我者得永生,一定让你心满意足。」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有人这么交谈着,口音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太起来,跟着,我便陷入深沉的睡眠。

睡眠之中有着梦境,梦境里是一片黑暗,我在黑暗中独行,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点熟悉,但很快我就明白过来,知道为何会有那种熟悉。

「出来吧,别一直躲着。」

我的话才一出口,黑暗之中忽然大放光明,一道美丽的身影悄然出现,连本来的黑暗环境都起变化,一眨眼的时间,我发现自己身在一处窗明凡净的木屋中,和煦的晨光透射进来,把屋里照得甚是明亮。

独坐在一张四方木桌前,桌上有一个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几支洁白的月季,甜甜幽香,中人欲醉;桌面上的四色菜肴,并不是什么精巧夸张的名菜,只是很普通的家常菜色,有鱼、有肉、有蛋、有青菜,旁边一只天青色的酒瓶与小杯,杯中琥珀色的透明酒水,倒映出周围的景象。

环顾这间木屋,家具非常简单,就是几张椅子,一张四方木桌,还有一张很简陋的木床,但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是有人很用心在打理的;床上的被褥,看起来很柔软,散发着温温、暖暖的太阳芬芳。

和风自明亮的窗台吹进屋内,带来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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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香、花香,还有森林的复杂气息,当我侧耳倾听,屋外的鸟叫虫鸣,一一清晰入耳,就连风吹过树梢,枝叶摇摆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实、自然,没有什么很让人惊奇的地方,但很让我不解的是,我生平第一次为了这种平实而感动,甚至是感动到有点想落泪的程度,这实在是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不是难过,也不是惊喜,就是很单纯的……感动,彷佛毕生所追求的东西,在这一刻让我真正拥有。

只是,这份感动还有点缺憾,不是那么完美,在最关键的地方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少了一个共同分享的人。

这个念头才刚在脑中出现,耳边就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洗涤声,抬头一看,前方一个半开的木门后,有一个美丽的倩影,正在那里哼着歌,轻轻摇晃。

门后是一间厨房,正在水槽前洗涤碗盘的她,身上除了一件香槟色的围裙,就什么都没有,赤裸裸的雪白胴体,显现出她的风情万种。

低垂的领口下,34F的雪腻酥胸,浑圆饱满,几乎就要从领口满溢出来,让人看了心猿意马。

右肩有条蕾丝饰带斜斜地画过胸前,收束到不盈一握的纤腰,更显得两团雪乳的高耸;围裙底下是她圆翘多肉的臀部、修长玉立的双腿,由于她是半俯着身的迷人姿势,双腿分外直挺,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还要高。

白皙滑腻的肌肤,在阳光下白里透红,双颊现出水蜜桃般的色泽,脸上一双弯弯的秀眉,在晨光下蓝如澄空的双眸,被两道浓密而卷曲的睫毛半遮住,小巧挺翘的鼻子像是雕出来的,玫瑰花苞似的双唇,似在吸引男人去狂吻;灿烂如火焰的红发四散在肩上,让她看来像个闪闪发亮的明星,狂野而迷人。

一种裸体围裙的打扮,我之前看过几次,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阿雪为了哄我开心,特别穿了一次。当时,围裙内丰满肉感的胴体,还有H罩杯巨乳的视觉震撼,让我觉得此生不会看到比这个过瘾的东西,但此刻……我发现自己错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吃啊?是不是人家做得不好吃啊?」

一声娇嗔,离开了厨房的小美人儿来到我身后,从后头将我搂住,在我耳畔亲昵地一吻。

「这顿饭是用来庆祝你的伊斯塔大捷,在百万军队与绝世强者的围杀下,全身而退,足堪夸耀不世功绩,我真是没想到你能做得那么好。」

这些话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当她伴随着说话,将那沉甸甸的雪乳贴在我背上,变成一份超甜蜜的负担,这些话听起来就是「份量十足」。

「唔,谢谢……菲妮克丝,你……我不知道你还会做菜啊。」

话说出口,连我自己也觉得好笑,制造幻象是菲妮克丝最拿手的技巧,别说是弄几盘菜,就算是要弄出一桌大宴席,那也不过是弹指闻事。

只是,不得不对菲妮克丝说声赞,她为我准备的这个梦境,捕捉到了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欲望,给了我一个很温暖的美梦。

看着身旁装扮性感的小美人儿,我还是第一次体会裸体围裙能够美到令人感动的地步,雪乳、美腿、香臀,这些在围裙底下若隐若现的妙物,看起来彷佛是一种上天赐与的恩惠,让我得到救赎。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坏坏的哥哥,你这样看得人家感觉好怪喔。」

菲妮克丝低声笑语,素来大胆火辣,烟视媚行的她,这时却两颊酡红,轻抿着唇,害羞得像个未解人事的小处女,一手扯着围裙裙摆,慢慢晃动,这个迷人的小动作让我看得胯下火起,恨不得马上把她推倒在桌上,大干一场。

「不要心急,慢慢来,先吃口菜!」

把我的欲火挑逗起来,但在我有实际动作之前,菲妮克丝就抢先夹了口菜,放到我嘴边,而我也只有按下色心,把这口菜给吃了,不想因为一时急躁,破坏了此刻的美好气氛。

「再来一口,这次试试看红烧肉,哼哼,人家准备了好久,精心烧给你吃的喔。」

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幻,但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还是很舒服,或许恶魔的媚惑手腕实在太高明,不仅懂得妖媚,也晓得用纯洁可爱来掳获人心,吃着她一筷一筷夹来的菜,竟然让我有一种安心感,甚至……是幸福。

「好吃吧?人家一直想这么做菜给哥哥你吃,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好开心呢。」

这个美梦太过醉人,甚至让人舍不得醒来,有那么几分钟的短暂时间,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像结了婚,菲妮克丝就是我的小妻子,我们两个就在这幸福的小天地共浴爱河。

感觉真是甜蜜,不过,这种感觉却只有一瞬间,因为幸福这个字眼太不适合我们,一个恶魔、一个贱人,那种字眼我们受不起,还是回归属于我们的风格才是正理。

「好了,不要在这边玩家家酒游戏了,你这次出现到底有什么目的,直接说了吧。」

我这么说的时候,菲妮克丝眼中好像闪过一丝遗憾,但当我探手进入围裙底下,搓揉光裸雪臀,一把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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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挺美乳的时候,她却露出一副非常舒爽的表情,像是很享受我的抚摸。

「要爽等一下再爽啦,到底有什么事,你先说了再爽……嘿,你总不会说自己是专门来这里玩家家酒的吧?」

「嗯,是专程来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是太健忘的话,应该记得……你的愿望口剩下最后一个啰。」

菲妮克丝微笑说话,我登时明白了她的来意。

忘,倒是没有忘记,但如果可以,我确实不太想记起这件事,毕竟债主上门讨债,自己又不想还债的时候,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记得太清楚,比较轻松自在。

当初与菲妮克丝的约定,出卖灵魂换得的五个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四个。

第一个愿望,希望阿雪永远没法离开我身边,虽然许愿得颇为笼统,但大体上还是获得实现,目前阿雪是被绑死在我身边。

第二个愿望,希望菲妮克丝帮忙摆平蛇族与娜塔莎,结果引动大日天镜的奇迹,阿雪首次使用大日天镜,一举干掉了强敌。

第三个愿望,希望能明白当年萨拉城中的旧事,因为这个愿望,我不但知道了月樱的秘密,甚至还回到过去,与李华梅结下不解之缘。

第四个愿望,希望从黑巫天女的杀局中力挽狂澜,这愿望最后换来法米特的再现人间,以他所向披靡的魔力扭转干坤,消弭与夏洛堤的百年恩仇,换来伊斯塔一役的大捷。

回顾这四个愿望,菲妮克丝都是顺水推舟,没有哪一个是靠她本身亲力亲为,有投机取巧之嫌,不过以结果来讲,四个愿望都获得完美实现,我虽然想要挑毛病,却也没什么可以挑,不得不认帐。

所以……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可以许了。

许最后一个愿,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真正麻烦的,是许完愿以后的事,当初讲好是要出卖灵魂的,虽然详细情形没问清楚,但不晓得是不是愿望一达成,灵魂立刻被取走,换句话说,也就是没命了。

和绝色美女谈生意、拿回扣,搞搞暧昧,这是一件赏心乐事,不过如果是要命的生意,那就还是敬谢不敏,早点赖帐逃跑算了。

「这个呢……我想……嗯,第五个愿望,我要好好想一想,毕竟是最后一个愿望,不能随便浪费,要想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才好……」

我沉吟道:「如果能够让我再许一百几十个愿望,那就再理想不过了……」

说归说,但这种太过出格的美事,我其实是连想都不敢想,菲妮克丝好像也看穿,我的打算,没有答话,只是嫣然一笑。

「正事可以晚一点再谈,现在是庆祝的时候,既然享用完餐点了,想不想来一点比餐点更好的东西呢?」

「哦?什么?」

「餐后甜点。」

菲妮克丝笑得极为妩媚,说出那句经典名言。

就一个男人而言,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问题前做出错误选择,我一下将她搂抱起来,也不管桌上还没收拾,横臂一扫,把什么碗碟都扫落地面,直接就把菲妮克丝放在桌上。

「别浪费啊,那酒很名贵的……」

「啰唆什么,这种时候谁还喝酒,要喝也是喝奶了。」

我笑嘻嘻地拨开菲妮克丝的手,抚摸起她的玉乳,即使隔着围裙,手上还是清楚感受到奶子的结实和弹性。

菲妮克丝轻叹出声,被我摸得呼吸越来越沉重。围裙底下没有半片布料,我的手直接在她娇嫩肌肤上游走,当手指按在她的雪臀之上,她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

我本来想要帮菲妮克丝把围裙脱下,但转念一想,这么一件根本没法蔽体的单薄围裙,脱与不脱没有太大差别,反而更增情趣,于是便放弃脱衣的念头,只是简单地把自己衣服除去,跟着便低下头,一边亲吻着她的雪乳,一边爱抚着她的花谷。

菲妮克丝是一个极优秀的床伴,在我这么做的时候,她会用手握住我挺立的肉茎,力道恰好的上下套弄;而当我爬下身去舔她的花谷时,她也会很主动地调整位置,抓起肉茎把嘴巴凑上,动作很熟练。

菲妮克丝的奶子和屁股都结实又有弹性,皮肤滑嫩吹弹可破,身上的体香、呻吟时的气息都令人迷醉,具有恶魔般吸引力的胴体,好像把我体内所有的欲望都勾引起来,当我压在她柔软的身上,满心所想,就是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塞进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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