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显风流第15部分阅读(1 / 2)
('\t\t\t晋显风流作者:肉书屋
晋显风流第15部分阅读
,只好派人去晋陵,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兄长。晋陵距建康不过二百余里,按理说,快马半日可到。本以为谢奕听到消息后会即刻启程,谁知整整三日竟是全无消息。直至今夜,谢奕的马车才回到了乌衣巷的谢家宅院中。
“你们方才说,是谁回来了?”郗氏也听到了外间的响动,有些虚弱的扶着门框走出来。不过几日的功夫,郗氏仿佛就苍老了十余岁,原本零星的白发竟日渐明显了起来。
“哎呀主母这夜里风凉,可不能穿得这样少”弄梅回头看到郗氏脸上的憔悴与沧桑,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她急忙将郗氏扶了,柔声答道:“是郎主回来了那听声音,似乎还没到院里,想来过一会儿就会回内院这边了”
听到夫君回来的消息,郗氏并没有表现的如何激动,只是点了点头,让弄梅帮着自己梳妆。
弄梅暗叹一声,心道:“想来,也只有韫儿小娘子归家的消息,才能使主母开心起来吧可是,韫儿小娘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入夜后没有开正门的习惯,所以谢奕所乘的马车从谢府侧门进入后,又转到了东院的侧门前。
东院的仆从们早就已经听到了消息,房间的灯火逐一被挑亮,又有婢女面带疲色,依着常例将院中的灯笼点亮了,照得一片灯火通明。
弄梅一面为郗氏梳妆,一面吩咐着婢女将房内的炉子扇的旺些。这冬夜的冰寒,实在是刺骨的可以,平常人一个不小心都会染上风寒,更何况是如今的郗氏?
不过几日的功夫,谢家、尤其是东院,从主子到下人都被硬生生的折腾瘦了一圈,眉目间都是不堪掩饰的疲色。郗氏看着铜镜里的容颜,不免有些意兴萧然。本不想上妆,却怕失了礼数,毕竟世家大族最是重礼的。而且,还有一层缘由,就是郗氏害怕谢奕伤心过甚,若是见得自己憔悴至斯,只会更加悲恸了。
就算是旁人不知,郗氏对于自家夫君的性子却是一清二楚的。他们夫妻二人,只有韫儿一个女儿。谢奕将女儿当成至宝,打小便宠溺的跟什么是的。若是女儿生死不知的消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知道了……
一念至此,郗氏不由得捂着心口皱了皱眉,忙取来平日装放胭脂水粉的盒子,从中取出胭脂来。
只是这胭脂……这还是韫儿前些日子给自己买回来的啊
郗氏心口大痛,拿胭脂盒的手一抖,半盒嫣红洒落出来……
郗路三下五除二的穿了棉衫,领了几人,提着灯笼出门迎接自家郎主。出门没走多远,就见不远处几盏灯笼开路,一辆马车吱吱嘎嘎的使了过来。
郗路瞧见跟在马车旁的郗弓,心中一喜,忙上前几步。
这郗弓原本也是郗家的仆从,同郗路一起来了谢家。他比郗路要小上三岁,之所以叫郗弓,就是因为他使得一手好弓箭,说百步穿杨也不为过。来谢家之后,谢奕听说郗弓是使弓箭的好手,便跟郗氏商量着将郗弓讨要了过来,安置在自己身边。不为别的,只为了郗弓那弓箭上的手段,可以在郊游之时弄上些野味儿罢了。
一枝杀人的箭,硬是被谢奕弄成了打猎的弓。郗弓却是一言不发,没有分毫在意。
主子面前没有下人先说话的道理,所以郗路虽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郗弓,却也只是面带喜色的冲着他点了点头,便凑到马车边,向着车中的谢奕问安。
“郎主一路归来辛苦了却不知郎主是先行沐浴用餐,还是如何?”虽然东院上下没有人将郗路当成下人,但郗路却从不逾矩。
问话后,郗路等了半晌。但只有马车吱嘎的向前行进,车中却是没有发出丝毫应答,而是隐约的传出几声呼噜。
郗路一怔,疑惑的看向郗弓。
郗弓为人有些冷漠,即使将郗路当成大哥,他的话也从来都不多。见郗路满脸的不解之色,他只是低声道:“郎主醉着。”
郗路眉头皱的更深,转而问向赶车的车夫,道:“怎么回事?”
“自听得韫儿小娘子失踪的消息后,郎主一言不发,自取了三坛冽酒痛饮。不论小的们如何劝说,郎主终是不听。结果自打前日,郎主就一直半醉半醒,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小的们担心,请了当地的大夫来看。大夫说是饮酒过甚,开了几幅解酒的方子。”那车夫一夜驾车,却是将挥鞭的手都冻了个生疼。说到这里,他冲着手上哈了两口气,接着道:“郎主服了药,清醒了过来,却是将小的们痛骂了一顿。之后不顾小的们的劝阻,又弄来两坛酒水,独自饮了。结果就一直醉到现在。小的们没了主意,这才妄自做主,轻车简从的将郎主带回建康。”
郗路听得目瞪口呆。他早就猜到郎主听到爱女被掳的消息后,会有极大的反应,却从未想过是如此态势。当即只好派人去给郗氏传话,将这面的情形细细禀明。又派人去请家中的大夫,只希望郎主不要醉出什么大病才好。
谢奕的马车直接驶进了东院的内院停下。院子里,郗氏在弄梅的把扶下等待,郗超在旁恭顺的立了,还有刚从被窝中钻出来的小谢玄。谢玄在出来前,被红樱强裹了两层厚厚的棉衫,小小的身子被裹成了小熊一般圆嘟嘟。
早就听到了郗路派人传回的消息,郗氏感慨之余不免心痛。马车在眼前停下后,郗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忧的上前掀起厚重的帘子,见谢奕在里面熟睡,微微放心下来。可随即又想到他跑去醉生梦死,只让自己在这为女儿担心,又有些莫名的怒气。只是这怒气终不好在晚辈面前表现出来,郗氏便没有多言,只是唤人将谢奕往屋内抬了。
马车上自有暖炉,所以熟睡的谢奕并不会冻着。但郗氏仍是有些担心,直到大夫说了无事,她才隐隐放下心来。
打发了郗超、谢玄去睡觉,郗氏看着大夫用鼻饲法为谢奕灌了些解酒药,见谢奕的面色不再泛着那样不自然的红晕,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直忙到快要天亮,一旁的弄梅上来劝说,郗氏才微微点头,解衣休息。
弄梅吹灭了房内的烛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关上门后,不由得微微一叹,看着外面的晨光熹微,心想着,自家小娘子到底还能不能够回得来。
郗氏躺在被暖炉温热过的卧榻上,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谢奕就在自己身边,呼吸平静。可是自己的女儿呢?这么冷的天,她会不会冻着?会不会吃不饱饭?会不会被人欺负?又或者,又或者……
想到那种可能,郗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胡思乱想,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没事的。”郗氏的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而自己眼角的泪水也被温暖的手拭去。郗氏微微一怔,扭头去瞧,却见谢奕睁开的眼睛里还带着五分醉意,却像自己初见他时那样嘴角微扬着。就是那微扬的、看似有些轻佻的嘴角,却能给自己带来一种深深的信任感。
谢奕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伸手将她额前的发向而后捋了捋,温柔却坚定的道:“不会有事儿的。”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二十五章朱门酒肉臭
第二十五章朱门酒肉臭
感谢阎王之女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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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国都,赵国的邺城和晋朝的建康却有些不大一样。
一个身着棉衫的女孩儿走在邺城中,看着两旁有些冷清的集市,凑到一家卖瓜子、花生的摊位前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和摊主闲聊道:“老板这集市天天都是如此模样么?连人都没有几个,你们把东西卖给谁啊?”
那摊主在冰天雪地中北站立的久了,双脚冻的有些发麻。他见问话的是个长相秀丽的小姑娘,不免有些喜爱,也不计较谢道韫随手拿着磕的瓜子,而是微微低下了身子,露出温和的笑意,好心的道:“小娘子,你是谁家的?若是自己跑出来的话,可得快些回去否则若是被城中的官爷们瞧见了,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那女孩儿不过是六七岁的模样,闻言冲着摊主甜甜一笑,回身指了指不远处的摊子前,一个正在“装模作样”询问价钱的男子。
那摊主却是看不出什么“装模作样”的,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很平实的男子,因为侧对着自己而看不清面容。只是那男子身上似乎有些肃杀之气,但摊主也没有如何在意。确定了这可爱小女孩儿的安全后,那摊主笑着搓了搓自己的双手,觉得微微有些回暖后,又将它们重新塞回到袖子中,道:“这城里的丁壮大部分都被皇帝陛下拉去做苦工,去修建宫殿去了,十室九空。剩下的不过是些老人、女人和孩子,平日连混口吃食都难,哪里还有什么闲心逛集市啊”
那小女孩儿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深思。她蹙着眉头问道:“那你呢?既然没有人来,你又为何在这里买东西呢?”
“总是有些人的。”那摊主舔着被冻裂的嘴唇笑了笑,“因为我这条废腿,我没有办法去服役,倒算是逃了一劫。可是人总得活着不是?”他又抓了一把花生,好心的塞到小女孩儿的手里,笑着道:“这是新炒的,香着那尝尝”
小女孩儿这才注意到,那摊主每走一步路,右腿都会一跛一跛的,那单薄的身形在冬日的朔风凌厉显得极为悲凉。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花生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抬手向着自己的“亲人”摆了摆手,喊了声“喂”。
那“装模作样”询问价钱的男子明显一怔,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小女孩儿会叫自己,愣了半晌后,只好挠头走了过去。
那男子刚想着自己应当如何称呼她,就听那小女孩儿道:“喂你身上有钱没?”
男子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儿将手一摊,道:“那还不快点拿出来?”
“这……”男子微微犹豫。他是奉命来监管这个小女孩儿的,上面的命令,并没有说可不可以给她钱啊
“这什么这”那小女孩儿白了他一眼,道:“快点给钱回去再向你家大人报账就是我不会白拿你的钱的小气鬼”
那男子被说的哭笑不得,也不知这小女孩儿到底想要多少,只好从怀中摸出了钱袋,一股脑的全都给了她。
“这还差不多”那小女孩儿微微一笑,从钱袋中摸出二十文钱,放到了那摊主的手中。
“这……不过是一把花生罢了,不用钱的”那摊主看着手中的钱不知所措,只能憨厚的捧着二十文钱往那小女孩儿的身边伸。
那小女孩儿耸了耸肩,笑道:“没事儿,反正也不是我的钱”说罢,她随手将钱袋扔回给身旁的男子,笑着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二十文钱,那摊主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原以为那男子是那小女孩儿的兄长,听二人方才的对话,似乎也不怎么像啊真是奇怪了……
他又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忙将那二十文钱仔细的收了。这二十文钱虽然不多,但也是他平日里两三天的营业额。他看了看天色,准备现在就收摊,去买上一只肥鸡回家。自家的女人刚刚生完儿子,虚弱的跟什么似的。弄上一只鸡,儿子喝汤,自己的女人吃肉,至于自己……嚼嚼骨头就成谁让咱是男人咧……
怀抱着这样温暖的念头,跛脚的摊主推着晃晃悠悠的木车,在雪地上压出两道长长的车辙印,吱吱嘎嘎的远去了……
——
邺城的一个雍容华贵的府邸,刚刚做完“日行一善”的日常任务的谢道韫走进了正堂。
她本是想找些水喝,刚一迈进正堂,却见一个角落中坐着一名黑衣男子。她的身形一滞,转身就想往外走。
“回来了?”那黑衣男子却率先说话,目光仍是不离开自己手中的军报。
“逛的如何?有何感慨?”他继续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询问着。
谢道韫无奈的撇了撇嘴,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抓起身旁的茶壶为自己倒茶。连饮了三盏后,她才觉得身上的寒气消了不少。满意的叹了一口气后,她缓缓坐下,淡淡的道:“不怎么样。至于感慨……”
她看了看正堂中的富丽堂皇,冷笑了一声,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听到这句话,黑衣男子的目光终于从军报中移了出来,他平静的看着谢道韫半晌,直将谢道韫看的头皮发麻后,才将目光重新低下。
“你们那里也一样。”男子淡淡的说着,可是话语的内容却很刺骨,很真实。
谢道韫耸了耸肩,并没有出言反驳。
“你为什么不反驳?你们晋朝的士大夫不是最喜欢清谈辩论的么?”黑衣男子这时却来了兴趣,平淡的问道。
“第一,我不是士大夫。”谢道韫又优哉游哉的饮下了第四盏茶,摇着右手食指道:“第二,我们那里确实也一样。”
黑衣男子微微冷笑,道:“你们晋朝不是自称礼仪之邦么?不是称其他国家都是蛮夷么?怎么,你们竟然会和蛮夷一样?”
“是人都一样。”谢道韫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道:“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就是这个贫富分配不均的问题。这是历史演变和发展中的必然结果,也是没有任何制度能够彻底解决的问题。说到底,这是一个制度问题,也是一个哲学问题,归根结底是人性的问题。研究起来太费脑子,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谢道韫在心中还加了一句:“若是你想这个问题想的分不清本我和自我,整天逢人就我‘我是谁’,那我该怎么回家?”
黑衣男子似乎被谢道韫的话绕的有些糊涂,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军报,走到谢道韫身旁,也为自己倒了一盏茶水,细细饮之。
“若是你伤好了,明天就送你回去。”仍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语调,谢道韫从他的话中完全听不出任何感情。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低眉垂首,轻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你回去?”
谢道韫轻轻点头。
男子微微沉吟,把持着茶盏的手轻轻晃动了几下,氤氲的热气从中飘散开来。他道:“打仗是男人的事,跟女人和你们这些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既然无关,何必屠城?”谢道韫的声音很轻,根本不像是质问,只是微垂的眸子有些暗淡,其中夹杂并非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只手无法挽狂澜的无奈。
黑衣男子沉默了下来,他一杯复一杯的饮着壶中的茶,许久许久,直至倒不出来才作罢。
“是我的错。”他再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认错。
谢道韫眉头微蹙,抬眸去看他。后者的面上仍是平静的一片,只有方才那四字的余韵萦绕在耳边。
男人最为优秀的品格,不在于他能凭一己之力挣多少钱财,而是他能够毫不犹豫的担起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可谢道韫知道,近几年,赵国军队每攻下晋朝一城,必屠城以贺。这错并不在赵国之将士,而在赵国之君主。
赵之国君石虎,是历史上有名的残暴之君,荒y无道、弑子杀妻,不但圈大片耕作土地做围猎之用,还命令百姓不准打杀其间驯养的猛兽,即便百姓被虎狼吞食也只有忍耐的份儿。
这也难怪,赵国是羯族政权,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石虎将汉人当做是奴隶,又天生一副残暴的性子,赵国的汉人百姓其苦可知啊。
一个国君做成这样,国家不亡才是天理难容若是谢道韫记得不错,这赵国传到石虎手中后,就没有几年玩头了。
谢道韫眉毛一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姓石?这么说起来,你是皇家的人?”
“算是吧。”石闵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我是汉人,原本是姓冉的。”
“冉闵?”谢道韫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名字很熟悉很熟悉,只是冷不丁的,竟是让人想不起来了。
“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石闵长身而起,向着内室走去,有些冷漠的声音传来,却不知是在跟谢道韫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我是汉人,手上却沾染了汉人的血。我救你,就当是在给自己赎罪吧。”
谢道韫微微沉默,又忽然抬头道:“喂你最好将我无事的消息快些传回去若是我娘亲因为知道消息晚了而患病受苦,终有一日我要从你身上讨要回来”
石闵身形微顿,却没有再回头,只是隐藏在阴影中的嘴角,不为人知的扬了扬。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二十六章他一令杀胡
第二十六章他一令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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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容易被人遗忘的。
尤其是在乱世之中,在魏晋之时。
人们对此时的记忆,多是风雅绝代的慨唱,放诞不羁的言行,不拘流俗的潇洒,从容优雅的风流。人们能够记得的,只有王逸少挥毫泼墨兰亭序,谢道韫丹唇妙吐咏雪诗,谢安石从容敲棋胜淝水,陶渊明一叶孤舟归去来。
这是一件风华绝代的衣衫,仿若这个时期宽袍大袖的洒脱浑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遮盖了下面了遍体鳞伤。
可是不论如何去遮盖,总是会有些淡淡的血腥气从底下传来,仿若一记横刀刺入胸怀,让人心痛,让人心惊……
故事的开头很是老套,尤其是在沾染了民族大意的时候,所有的故事都和查良镛老先生笔下的那位,分不清自己姓乔还是姓萧的英雄差不多。
他的父亲被一个羯族人收养,而他从一出生开始,也就看着自己的父亲为这个羯族人征战四方。在他眼中,这没有什么错。因为他的干爷爷对自己很好,也是一个很强大的人物。
当他的父亲在战场之上马革裹尸,得偿了一生的夙愿后,他也跨上了战马,执起刀刃,开始奋勇杀敌。
他看着自己的干爷爷一步步的登天,他也无数次的给自己的后代讲述自己干爷爷的故事。从奴隶到皇帝,他的干爷爷石勒是历史上的第一人,也注定了是最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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